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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裁了。”

“什么!?”水豚和托尼同时惊讶大叫。

平时三人小聚,盛峣几乎不吐槽工作的事,偶尔说两句也是同事使袢子,从没听他说公司和老板不好。

况且,三天两头给老板买咖啡,此等贴身的活儿都交给他,他该是老板的耳目心腹才对。

水豚问:“怎么会如此毫无征兆?”

“什么耳目心腹啊……”盛峣尴尬地扇扇,“倒也不算毫无征兆吧。”

盛峣把昨天中午的突发状况讲了出来,又补充:“也有可能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唉。”

水豚双手一拍:“我了个豆!”

托尼倒是反应得快:“老板夫不开心,给老板施压,老板性向大曝光,怕你乱说,索性给你裁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水豚说:“什么年代了,这曝光不曝光有啥,都敢在办公室亲,而且……”

盛峣没什么表情:“而且就在那半个小时之前他还让我买咖啡,他知道我很快就会回去,他知道我要进办公室的。他不会为了裁我专门让我来目睹他和男人接吻吧?”

托尼:“说得有道理……”

水豚又问:“那你找到下家了吗?”

盛峣:“没有,现在比三年前更难了。其实之前就有点预感,我投过一些想看看行情,没什么回音。”

水豚眼睛一闭,计上心头,食指一晃:“你跟老板告白吧。”

“啊???”

水豚抖了抖烟灰:“无论你被裁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向你老板告白,会让他不好意思裁你。”

盛峣:“?”

托尼:“?”

盛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托尼:“对啊对啊!”

水豚:“我跟你们直男解释不清楚。”

盛峣:“万一他接受了怎么办?”

水豚翻了个白眼:“他如果对你有意思,为什么三年了你们之间无事发生?”

“哦……”

盛峣很久没有和水豚、托尼一起喝咖啡了,托程霭的福,又喝上了。

这次没有瑞,盛峣提议去滚。他帮程霭买了很多次咖啡,自己却从来没有喝过。之后不在这里工作了,应该不会专门跑来滚喝咖啡。

鬼使神差,盛峣点了红油辣椒。水豚和托尼眼神飘忽。

听摇滚大叔说,里面加了新一代、二荆条、小米辣。

其实味道还不赖。

苦的,辣的,是他很熟悉的味道。

回到办公室之后,盛峣的胃开始不舒服了,他恍惚明白了为啥刘特助说程霭是胃病。

热烘烘的感觉充斥了胃部,盛峣捂着肚子,莫名想起《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台词:

里昂,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你了,这是我的初恋,你知道吗?

我感觉到我的胃里暖烘烘的,以前那里像打着结,现在不会了。

第6章 一杯麦饭

周六,盛屹还是和盛峣去了南海子。

天龙人小孩心血来潮报了马术班,辅导换时间了。

两人坐公车去的,盛峣再一次刷新对这个城市地面上的认识,原来阑珊灯火中还是穿插着荒郊野外的。如果不是公车上和车站都有很多人,盛峣会以为这是一辆开过二十年前的县城的长途巴士,因为沿途是望不到边的田野。

永定河的故道留下大片的湖泊沼泽,飞禽走兽群聚。

进门之后就是一片湖,湖边许多禽类单脚独立,盛峣感叹:“好多鸭子啊。”

一旁的保安背着手走过:“这是大雁。”

这里难得人少,花草茂盛,散居的鸟儿也不怎么怕人。很多人来这里拍鸟。

盛峣和盛屹从南逛到北,最后在鹿苑旁边的步道停留。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

盛屹说:“这么近的地方,你是有多忙,现在才来。”

盛峣说:“好像也不是特别忙。”就是没想过出门。

他的视野局限在了公司那栋楼里,周末大部分时间在睡觉。诸如“去xxx玩吧,这么近”的想法有很多,竟都是在好几年前出现的。那些xxx他一个都没去。

盛屹轻轻扫了他一眼。

电话突然响了。

“喂?”盛峣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很快又浸上淡漠的神色,“我知道了,嗯,好。”

“嗯,好。”“可以。”“嗯。”

盛峣挂了电话,盛屹投来疑惑的目光。

“朗航师父圆寂了。”

盛峣并不知道当时盛远航出家去的哪个庙,在那之后他极少有盛远航的消息。

他们后来只见过一次面,是盛屹刚上小学的时候,盛远航说想看最后一眼。盛峣说:“盛屹,这是你爸。”盛远航说:“不不不,叫我朗航师父。”

法号显得随意,字辈加上俗名。盛峣不理解,但是懒得问也懒得辩:“朗航师父,看完了吗?我们要回家了。”盛屹跟盛远航不熟,连朗航师父也不肯叫。

他当时可能想的是,神经。

空气仿佛混入了黑烟,世界的亮度被调低。

盛峣抬头一看,原来是乌云。这天,说变就变的。

盛屹问:“他死了,然后呢?”

盛峣:“说是死前生病,借了些钱,要我还钱。”

“……”盛屹咬咬牙,“死鬼。”

盛峣抽出一支烟点上,黑云仿佛在用力下压,烟头那点星火燃得焦灼。

盛屹忽然很轻地叹了一口气:“盛峣,我想抱抱你。”

盛峣有些茫然地转向盛屹。面前已经出落得健康有力的青年靠了过来,记忆中总是跟在身后的小孩,恍然已经成年。

盛屹双手环住盛峣的脖子,缓缓地靠上他的肩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靠着。

对盛屹感情最复杂的人应该是盛峣的妈妈。

当时盛远航留下两个月大的盛屹就消失了,这个小孩本不该他们娘俩管,但当过妈的人狠不下这个心。

说好称不上多好,时不时冒出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有你不是这个家的”,说坏称不上多坏,有盛峣一碗饭,就有盛屹一碗饭。对独身拖俩小孩且没有太多谋生技能的中年妇女来讲不容易了。

盛屹虽然小,但情绪这个东西,正常人很容易感受到。

在盛屹最小的时候,更多是盛峣在抱他。

不过,很快盛屹就变成了一个酷奶娃,酷小孩,酷初中生,酷高中生,酷哥。他主动斩断了一根叫温情的弦,这辈子再不可能有。

盛峣僵硬的身体放弃抵抗,偏头搭在了盛屹的头上。

那支烟抽完,温情持续了一分钟。

盛屹放开盛峣,恢复了酷哥模样。

“你是知道他要来吗?”

“怎么可能?我真的只是单纯叫你出来拍鸟。”

“你真是个扫把星。我恨你。”

“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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