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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林川臣进了书房,林川臣坐在沙发上,让阿诱站在他的腿间,拉着他带着茧子的手,问:“气我扔了蛋糕吗?”
阿诱实话实说:“不气。”
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下次别问我这种问题了,”林川臣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很亲昵一般,又像是在安慰,“享受当下,享受你拥有的一切,别去考虑之后的事情。”
他亲亲阿诱的手背,又说:“我知道你这个人就喜欢规划未来,什么都要提前考虑个一二三,往最坏的结果做打算,但没有必要阿诱,谁说得清以后的事。”
阿诱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林川臣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放进阿诱手中,“蛋糕被我丢了,送你个新的礼物,祝你长命百岁。”
阿诱心跳重重一滞,恍惚一瞬,打开了小盒子。
是一块做工精细的腕表。
“我……”阿诱喃喃道,“机械的声音会影响我的判断,我还是不——”
“那就收好,保管好,”林川臣把手表取出来,笑着说,“很贵的,定制的呢,你看,表盘里还嵌了钻石。”
一颗漂亮的钻石。
“明天有个朋友约我去海岛上聚会。”林川臣说。
“我也要去吗?”
“你不去。”
林川臣这么说,阿诱便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么多年也有默契了,很多话不必要说清楚。
林川臣出席任何宴会都会带上阿诱,不带他去,他多半都是匍匐在阴暗处,用枪口对准目标的脑袋。
“伤还没好,还又跑去海港。”林川臣将他往外推了推。
阿诱道:“又有货到了,我去看看。”
“每次有货你都要亲自去看,”林川臣笑道,“像检查违禁物品的警犬似的。”
阿诱手指微微蜷曲,半晌又松懈下来,“只是怕再丢货。”
“知道你的好心,”林川臣道,“不是睡不好,今天没什么事了,再去睡会儿吧。”
“嗯。”
阿诱从林川臣的书房出来,他的房间就在隔壁,离林川臣很近。
有时候林川臣半夜发疯,也会偷偷进他的房间,抱着他做爱,然后睡在他的床上。
阿诱关上卧室门,手里还拿着林川臣送他的腕表。
看见小盒子的那一刻,原本有些凌乱的心绪忽然平静了些。
阿诱那张向来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脸上有了些许柔和,小心摩挲着小盒子,将它仔细收在衣橱的柜子里。
从认识林川臣时开始,这些年里,林川臣陆陆续续送过他很多东西。
那时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林川臣送的也只是一些寻常的药膏,手套,腰带,后来才是精致些的饰品,哪怕有些东西对阿诱来说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会好好收着。
包括这枚新的手表。
*
晚上还是睡不好。
阿诱已经失眠了很多天了,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意识到的时候起就已经很严重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明天要出远门,却始终没办法入睡,只好又起身去找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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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诱记得自己把药放在了药箱里,翻箱倒柜,却没找到。
他晕头转向,又在其他地方找了一圈,情绪已经隐隐有些急躁了。
阿诱从卧室出来,拿着水杯往楼下走,站在水机前时,他看见自己的双手在颤抖,接满水的水杯跟着颤动,水珠泼洒出来,撒在手上。
阿诱惊慌地松了手。
“哐当——”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响彻在夜色里。
心跳很快,阿诱握着自己的手腕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手抖还是没有缓和的征兆。
他慌乱地将手上水珠擦去,又蹲下身想摸黑把玻璃碎片拾起。
楼上脚步声响起来,林川臣带着睡意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将阿诱用力地拽起来。
“大晚上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林川臣语气里听不出是怪责还是调侃,“碎玻璃用扫帚扫了就行,用手拿,手不想要了?”
阿诱双手藏在身后,还在颤抖,只是低垂着眼不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似的。
林川臣借着月色看见他的神情,一时间被逗笑了,又很无奈,说:“站过去点,什么都要你家阿臣帮你收拾烂摊子。”
“阿臣……”
“找什么呢?”林川臣又问,“迷迷糊糊听见你翻箱倒柜,睡不着?”
“嗯。”阿诱看着他收拾地上的碎玻璃,走了走神,手似乎也没抖了。
他张了张口,却忽然脑袋一片空白,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半夜找东西。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被林川臣拉着手往楼上走时才有些犹豫地说:“有点口渴,屋子里的水喝完了。”
“拿我杯子喝,”林川臣把自己的水杯塞进他手里,“今晚就在我这儿睡了。”
阿诱有点思维缓慢,“要做吗?”
林川臣让他留下来,应该就是要做的意思吧。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林川臣说话,深秋的天没有月光,房间里很暗,阿诱看不清对方的脸。
半晌,林川臣从床边站起来,他比阿诱高了半个头,站得近的时候,需要阿诱微微仰头才能对视。
“你想做吗?”林川臣却反问他。
阿诱摇头说不知道。
于是林川臣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一只手捧着阿诱的后脑,给他喂水。
他把阿诱推到床上,俯身下去,一边吻着他的后颈,一边脱掉了阿诱的睡裤。
……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两个别扭又互相不信任的孩子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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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川臣的谎话一向很好听
林川臣的被褥间有他常用的香水味道,香水的前调带着焚香和烟草浅淡的辛辣气息,沾染在床褥间,散发开来又有一股桂花的馨香。
很沉稳安心的味道。
阿诱裹在林川臣柔软的被子里,迟来的睡意总算缓慢地弥漫上来,将他带入了梦乡。
第二天,林川臣上了车,司机送他去海港。
走之前阿诱还没醒,林川臣也不是毫无人性压榨下属的无良上司,没把人叫起来,只轻手轻脚下了床,换了衣服,最后拿了阿诱的手机。
阿诱的手机密码林川臣是知道的,他喜欢绝对的信任感,不希望阿诱对他有隐瞒。
当时问阿诱要密码时阿诱也有犹豫,迟疑的第五秒,林川臣便已经变了脸色,阿诱不想和林川臣因为这么点事情生气,所以还是给了他密码。
但其实林川臣从来没有主动翻看过他的手机,当时只是单纯地想要信任。
他做事一向这么莫名其妙。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