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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密时走神,阿诱觉得下巴被掐得痛了,所以主动回应起来,与林川臣唇舌勾结。

“走神越来越厉害了,”林川臣拉开距离的时候问,“有几天睡不好?”

“不记得了。”

他仰着下巴,林川臣的手指在他额角上轻抚,将碎发拂去。

“太累了吧,海港这段时间是不是来的人多?”

“嗯,都是余家的。”

余家是林文元的母家,儿子死了以后,余家一直在伙同林家其他亲族报复林川臣。

阿诱慢吞吞记起一件事,“丢了的那两批货……”

“之前电话里不是说了,丢了就丢了,不用太在意,”林川臣没生气,他拉开书房门往外走,“两箱药材而已,余家喜欢当贼,也拿他们没办法。”

阿诱忙起身跟着他下楼。

“那两批货经过你的手了吗?”林川臣又问。

阿诱下意识磕绊了一下,“……没有,还没来得及检查。”

前方的男人没再问话了,阿诱悄悄松了口气。

“你看,蛋糕都烤糊了。”

林川臣转了话题,好像比起货物,他更担心自己的蛋糕。

阿诱站在他身后,被林川臣拉住手腕,拉到灶台前。

裱花袋塞进手里,林川臣圈着他,握着他的手往蛋糕上摸奶油,“生日快乐,宝贝。”

阿诱恍惚了一下。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好像确实是他当年随口和林川臣提及的生日。

林川臣倒是每年都记得这一天给他做蛋糕,反而是阿诱自己永远记不清。

阿诱耳廓有点红,脸上还是惯常的清冷,只说:“谢谢。”

林川臣笑起来的时候,后背与胸腔相贴的地方发出震颤,麻痒从后背处蔓延开,弥漫到四肢百骸。

他忽然开始微微手抖。

林川臣不为所知,他另一只手从阿诱的衬衫下摸上去,微微低着头,咬着阿诱的耳廓,观察他逐渐泛红的面颊。

他喜欢这样掌控一个人所有生理波动的快乐。

他轻抚着阿诱的身体,手指偶尔会划过小腹上的伤口,让阿诱感到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有些吃力地撑在桌边,唇瓣嗫嚅着,想说“疼”,却又半晌没说出口。

“为什么一定要忍着呢,”林川臣的语气很轻,“你总是吃痛的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忍着,我和你做不是在审讯你,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

他像是手指还想用力,但很快便克制下来,松了手。

阿诱松了口气。

他放下裱花袋,回过身去,林川臣大概是生气了,不过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阿诱斟酌了一会儿,慢慢靠过去,垫着脚想亲一亲对方,算是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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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川臣偏开脸,躲开了阿诱难得的主动,只说:“我这次回国见了个柳夫人,过段时间还要再去见一次,她儿子好像也是五月生日,你觉得送什么礼合适?”

被拒绝了。

阿诱想,却没生气,只歪了歪头,慢吞吞开了口,“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敷衍,于是勉强又补了一句,“多大的孩子?”

林川臣正在把剩下的蛋糕液装好送进烤箱,“没细问,好像和你差不多大。”

阿诱觉得自己的认知好像又开始出问题了,他有点分不清林川臣忽然说这句话是单纯想问自己,还是想要警告自己。

他确实逾距了些,但这不是林川臣自己纵容的吗?

阿诱头有点晕,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于是猛地抓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乱着思绪斟酌片刻,头脑还在混乱着,话却已经出口了,“你想换人了吗?”

【作者有话说】

是的,又又就是这么个浓颜淡人

……怎么又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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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说得清以后的事

话刚出口,阿诱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他和林川臣之间到底还没到这样能谈情说爱的地步,说白了,他只是个情人。

就算林川臣想换人,又有什么和自己交代的必要。

阿诱有些懊恼地偏开脸,他觉得自己是有点疯了,好像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糟糕的情绪和身体状况影响了他的判断。

还没等开口,那边怔了半晌的林川臣先冷笑起来,“我换人?我连她儿子都没见过我换什么人?”

他脾气上来的时候说话语速总是很快,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阿诱下意识说:“对不起——”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五年了,除了你我还上过谁,我要是那么容易换人哪还等得到今天?”

阿诱又想说对不起,他唇瓣动了动,林川臣已经脾气上头,将手里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扑通——”

刚抹好奶油的蛋糕进了垃圾袋,糊成了一团。

阿诱话堵在喉间,怔怔看着垃圾桶,半晌没能说出话。

*

初夏的雨还在继续,不见停息。

阿诱去了一趟海港,刚从门外进来,皮衣上还带着雨珠。

低烧没好,他喉间干痒,捂唇咳了两声才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心不在焉擦着头发问:“先生呢?”

“还在处理工作。”

管家手里提着厨房的垃圾袋,阿诱看见那块蛋糕被压挤在垃圾袋最下面,忽然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块肉,尖锐地疼痛着。

他视线盯着那块面目全非的蛋糕,看着管家把它扔进了大门外的垃圾桶。

只是蛋糕而已。

阿诱和自己说,只是蛋糕而已,也是他说错了话,他明明知道林川臣想要自己完完整整的信任和坦诚,但还是顶风作案质问了他。

林川臣应该很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林川臣阴晴不定的脾气,林川臣以前过得不好,脾气很差劲儿,外热内冷,整个A城C区没人敢在他面前摆谱,都得揣摩他的心思说话做事。

阿诱将视线收回来,他看见林川臣抱着手臂站在走廊口,面无表情将他看着。

阿诱神色动了动,他摘了手套,慢慢走上前,和林川臣隔着两级台阶站着。

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阿诱以为林川臣不会主动说话了,却还是听见他开口问:“出门没带伞?”

“嗯,”阿诱轻声说,“忘记了。”

林川臣像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记性这么差。”

他伸手摸了摸阿诱的额角,将潮湿的碎发撩去,又说:“过来。”

阿诱又开始琢磨林川臣的想法。

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惹林川臣生气了,不过印象里林川臣好像从没和自己生过太久的气。

某些程度上看,他对自己确实是很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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