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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让他快点做决定。
“我要做什么决定?”柳双迷惘地站在窗边,窗外雨水淅淅沥沥洒落在世间,天空是灰沉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他觉得迷茫,又觉得吵闹,他问:“要怎么样才能不说话。”
那些声音还是叽叽喳喳闹嚷嚷地响着,没有任何要停歇的迹象,还是让他做决定。
柳双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他敲了敲额头发疼的地方,恍惚着下了楼,又碰上出门觅食的江清玉。
江清玉的声音像是浸在水中似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柳双喃喃道:“我想去找阿臣。”
“他晚一点还会过来的,你就在这待着吧,”江清玉着急拽着他,“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那根红绳呢?你没戴着吗?天哪我不是说让你一直戴着吗……”
“好吵,”柳双还是一副走神的状态,“阿臣在哪里?”
他想让林川臣帮他拆掉四肢和器官,然后,他就能变回门前那棵树,不再继续沉默于虚妄的梦境当中。
尖锐的笑声充斥在耳廓,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往柳双的脑子里戳。
他痛得想要晕倒,又想要发泄。
江清玉有点拽不住他,叫了宋重云来,两个人把他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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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玉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根因为洗澡被摘去的绳子,将其挂在柳双的手腕上,轻声道:“好了,绳结在手上了,你会好起来的,林川臣检查之后也会回来的。”
柳双木然睁着眼出神,半晌才道:“他要……好好养伤。”
“他的伤会好得很快,”江清玉顺者他的话说,“他会很好,很安全,你不需要担心,人醒了之后伤口会迅速愈合的,你得照顾好你自己。”
江清玉安抚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就像当时宋重云死的时候你安慰我那样,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好,你可以不相信这个世界,但也请相信我。”
他观察着柳双的神色,也不知是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红绳起了效,柳双睫羽颤了颤,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视线里慢慢浮现出清明。
江清玉总算松了口气直起身来,说:“下次别摘红绳了。”
柳双恍惚地睁着眼,记忆还是断片的,根本记不起分毫发生过的事情。
他被留在房间里,睁着眼发着呆,直到睡熟过去。
*
雨还在继续,窗外风声呼啸,柳双迷迷糊糊听见房门响,他惺忪着睡眼往外看去,只看见林川臣推着轮椅慢慢靠近了床边。
大该是还在忙着,腿上还放着平板,开着屏幕,光亮照射在面庞上。
林川臣没注意到柳双已经醒了,他在床边待了一会儿,处理着工作。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柳双心想,或许这个林川臣又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江清玉把红绳给他之前他就一直处在无数幻觉当中,但“林川臣”对他不算太坏,也很有自知之明,真的林川臣在的时候,幻觉就会乖乖躲起来,等林川臣走了之后再出现,所以柳双这段之间已经不会再把林川臣和幻觉认错了,也从来不会主动和幻觉交流。
他从床上下来,去了卫生间。
林川臣原本张了张口,想说是不是自己把他吵醒了,但见柳双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他又有些茫然。
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林川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无意间得罪柳双了,为什么看见他也不说话。
林川臣心里多少有点七上八下,他总觉得自己对柳双耐心已经告罄了,却并不是感情淡了,只是偏执更深,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疯狂的念头了。
林川臣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走动还有点困难,至少在他腿伤恢复前,他不能如愿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抓不住柳双的。
他推着轮椅堵在卫生间门口,柳双额前发丝是潮湿的,带着水汽,还是忽视着林川臣,从他身边走过去。
然后,他被林川臣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掌心温度总是那么高,也或许是柳双的肌肤有些冰凉,他总觉得林川臣的体温像是要将自己融化了似的,他下意识打了个颤,又觉得很奇怪。
以前触碰幻觉的时候似乎没有这样强烈而明显的触感。
柳双走了会儿神,又听见“幻觉”问他:“为什么不理我了?”
柳双道:“你只是幻觉而已,搭理你,不搭理你,有什么意义呢?”
“嗯?”林川臣懵了一会儿。
见他这个反应,柳双觉得是他被自己说中了,语气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得意,说:“被我戳穿了。”
他将手腕从对方掌心里抽出来,径直往床边走,打算继续入睡。
刚走了两步,林川臣忽然再次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用力拉扯回来。
柳双惊了惊,险些一屁股坐在林川臣的伤腿上,险险撑住了扶手,架住了自己的身体。
柳双下意识道:“你不要你的腿了吗!”
话音刚落,林川臣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压下来,稳住了柳双的唇瓣。
这么多年与柳双磨合,他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个接吻都会让柳双忍不住皱眉的年轻人了,他很懂得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调动柳双的反应。
很快,柳双便轻轻哼了一声,微微软了身体,靠在他身上,主动迎合起来。
“现在分清楚了没有?”林川臣轻声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柳双乖顺地说。
“下次不要再认错了。”林川臣轻抚着柳双的后颈以作安抚,又陪着柳双躺上床。
柳双的手指很不老实地从他的衣衫下摆钻进去,常年握枪,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茧,抚摸上去的时候会带来轻微刺痛的酥麻。
林川臣忍无可忍地按住了他的手腕,“要摸什么?”
“伤,”柳双平静地说,‘给我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林川臣用了力,将柳双的手抽出来,放在自己心口处,“伤口都不好看的。”
“你是疤痕体质吗?”柳双有点好奇。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以为你这么有钱,想要祛疤很容易。”
林川臣轻轻笑了一会儿,笑得肺又有点疼了,他才问:“你想要我的钱吗?”
柳双下意识想说不要,但违心的话说不出口,半晌,他还是很实诚地说:“没人不喜欢钱。”
“你怎么不早说你喜欢?”
“我以为这是常识,”柳双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但话里话外都是控诉,“谁知道做你情人连钱都拿不到多少。”
“我给了你双倍的工资。”
“我不记得了。”
口说无凭,林川臣暂时拿不出给过钱的证据,话又堵在口间说不出来。
柳双躺下了,他打了个呵欠,说:“我后天就回家,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