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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飞的判决也该出来了,他会被枪毙的吧。”
柳双总归还是有点遗憾的,他叹了口气,昏昏欲睡时含含糊糊说:“只是注射药物而已,真是……真是便宜他了。”
林川臣垂着眼看身边沉睡的人,视线里情绪不显。
柳双半夜又醒了一次,睡梦间迷迷糊糊听见林川臣在说话,睁了眼只见林川臣坐在窗下,窗外已经没有月光了,阴雨的夜里没有太多光亮,只有一点路灯的灯光照射进来,落在林川臣身上,勾勒出些许发丝的轮廓。
林川臣还在打电话,很久没有说话,柳双迷迷糊糊,也没看清他在做什么,轻轻喊了声“阿臣”。
林川臣的手微微拉开了一些,侧首回望过去,盯着柳双看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林川臣低声对着电话说了最后一句,“去做吧。”
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玻璃茶几上,推着轮椅回到床边。
柳双已经又闭上了眼,大概是察觉到气息接近了,他嘟囔道:“快睡吧阿臣。”
隐约间,他听见林川臣说要回赠他一个礼物,柳双实在太困,他没力气问是什么礼物,也来不及问。
温暖伴随着桂花香气一起弥漫上来,他枕在林川臣的怀抱里,躺在梦里的月光下,数着星星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阿臣是绑定奶,小情侣只能绑定在一起才能满血复活。
明天见啦!阿臣要搞事了!
◇
第82章 像被雨水浸湿的花叶
柳双在A国待了两个月。
他总觉得两个月很长,但细细数来,又觉得两个月很短。
但林川臣已经快要完全好了,只是冷天受过伤的腿总是会隐隐作痛,柳双原本就是怕他死了才来这里的,既然已经好了,他也该回去了。
返程的机票在下午,午饭时间还没到,天上就开始窸窸窣窣下起雪。
柳双坐在车里心不在焉听宋重云和江清玉说话,说雪好像越下越大了,航班会不会取消,又说他们的旅程会不会影响到生意,乱七八糟说了很多,柳双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发呆。
迷离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柳双眨眨眼,回过神来,微微抬着头看着站在窗外的林川臣。
林川臣摘掉了皮手套,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和耳廓,又将他颊边碎发拂到耳后,“伯母说联系不上你。”
“嗯?”柳双茫然去找手机,翻了半天,才后知后觉道:“丢了。”
“没丢,”林川臣无奈地笑笑,“你放在床头柜上了,管家去收拾房间,听见手机铃声在响,让我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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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说:“管家说他把你的被子床单收拾好了,送去清洗,你下次回去提前告诉他,他再把床单铺上。”
柳双张了张口,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我可能永远不会回去了,”柳双道,“那里不是我的家。”
林川臣皱了皱眉,很快,快到让人难以察觉,他像是并不在意一般,只说:“你的房间会一直给你留着的。”
他知道柳双很有边界感,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林家老宅确实很大,很宽敞,但也确实不像一个合格的“家”。
柳双思维跑偏了一会儿,现在才又找回重点,问:“我妈妈找我做什么?”
他从林川臣手中接回手机,翻看着消息,又听林川臣道:“她说,让你先不要回去。”
柳双手指顿了顿,茫然地扬起脸来:“啊?”
“嗯,”林川臣眸光微暗,屈指轻轻蹭着柳双细腻的面颊,“邓飞越狱了,现在正逃往国外,你现在回国的路上并不安全,她希望你暂时先留在A国。”
柳双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邓飞越狱了?”
“是,昨天晚上,”林川臣安抚道,“好了,别多想了,雪下得很大,航班或许要延误,先找个地方吃午饭好吗?”
柳双有点愣神,邓飞越狱这件事情让他很不安,他总觉得事情已经结束了,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意外。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邓飞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柳双呼吸急促了一点,他恍惚看见林川臣肩上发丝落了雪,却忽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半晌,他被林川臣拉着手腕从车里带出去,林川臣揽着柳双的肩,对车里的两个人说:“我带他去我车上。”
“去吧去吧,”江清玉挥挥手,“别摘了他的红绳就行。”
“阿臣。”柳双被林川臣塞近车里,林川臣跟着进了后车厢,关上了车门。
林川臣手肘撑着前座,一个近似禁锢的姿势,将柳双仔细看着,“想说什么?”
“没什么,”柳双稍稍清醒了一点,捂了捂脸,语气很平静,“就是有点烦。”
“别担心,”林川臣揽着他的后颈,指腹轻轻蹭着他颈上的皮肤,“越狱而已,警方那边已经很有经验了,而且……”
他话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又继续道:“而且邓飞的旧仇那么多,或许连公海都上不了,就会被人弄死。”
“但愿吧,”柳双吐出一口气,他难得表露自己的欲望,人了一会儿又说,“谁要是报复他,能不能用一点很残忍的手段。”
“什么程度才能叫残忍?”
“就像他对我爸爸和你哥哥一样,”柳双很认真很平静地说,平静到近乎诡异,“拔了牙齿和指甲,用锤子从脚趾顺着腿骨往上一点点敲断,用钩子穿过肋骨,琵琶骨,将人拴起来……所有你从侵略战争的恶行里听说过的行径他们都会做,他们和那些令人作呕的侵略者没什么区别,都是罪该万死的。”
林川臣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捂住了柳双的唇瓣,说:“够了柳双。”
他不是自己害怕,他只是不希望柳双再去想这些往事。
“别想这些事情了,”林川臣说,“想一些让你开心的事,把这些忘掉吧,这样,你晚上就不会噩梦了。”
柳双点点头。
他忽然张开嘴,轻轻咬了一下林川臣的虎口。
林川臣松了手,又按在柳双的后脑,压着他靠向自己,吻了他的唇瓣。
柳双急急地喘着气,被吻得七零八落,最后躺在林川臣腿上发呆。
林川臣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柳双忽然问:“老宅是你的家吗?”
“……”
林川臣沉默了一会儿。
柳双又喊:“阿臣。”
“不是,”林川臣道,“我成为家主之前,从来没有住在老宅过,甚至连踏足那里的资格都没有,说私生子会破坏老宅的风水。”
“后来的公寓是我哥用他兼职的钱买的,他说送给我和母亲,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