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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女子怕是没这臂力。至于朕那七皇子,字还不如狗爪子踩出来的好看,徐卿莫要在这上面纠结了。”

徐渊忙跪下:“皇上说的是,是臣太心急了。”

秦追这才直起身,他道:“皇上,今日之事的幕后之人无非是想挑拨皇上和众皇子之间的父子情谊。此事繁琐,却又不可不查,不然人人效仿,宫威何在?只是臣以为,储君不在京为事之最,南疆地形复杂,南诏虎视眈眈,太子受困于外,南诏必有异动。臣愿为使臣前往南疆,威慑南诏,寻找太子,还望皇上准许。”

皇帝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一愣。

秦追又道:“粮草军饷为边关重中之重,现虽还未入冬,但南疆遥远,粮草军饷当提前备好才是。户部主事张笑为人耿直,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臣愿推其护送南境的粮草和军饷。兵部和御马监本准备了马匹,也可一并送往南疆,壮大骑兵营。”

皇帝忙上前把秦追扶起来:“秦卿心意,朕明白。”

他这些天不是没考虑过前往南疆的人选,他想用张笑等人,又怕他们压不住南疆那些官员。

秦追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秦追是首辅有能力有手腕,他为使臣能压住官员也能威慑南诏。

只是皇帝一直在犹豫,如今秦追自己开口了,还让提到了张笑和御马监。

张笑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御马监身为二十四监之一为帝王所用,秦追这是找了两个监视自己之人。

也就说他若对太子有二心,根本逃不了皇帝的眼睛。

忠心可鉴!!

想到这些,皇帝立刻道:“卿所求,朕允了,秦卿务必把太子带回来。”

“臣定不辜负皇上所托。”秦追眼中满是郑重之色:“臣定竭尽所能找到太子。”

皇帝重重点了点头,这些天一直压在他心底的那座大山,终于稍微轻了那么点。

“徐卿你们先回去,朕有话和秦卿说。”皇帝道。

徐渊等人行礼,默默退下。

“秦卿,此次你去南疆,朕还有一事要你查明。”皇帝神色郑重道。

秦追心中一凛。

今日是明雀在御前伺候,皇帝唤了他一声,让他把殿内锦盒中的东西拿来。

明雀很快抱着锦盒出现,他把锦盒小心放在御案上,又悄声躬身退下。

皇帝看着锦盒,半晌,他道:“秦卿,你把它打开。”

秦追闻言,上前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金元宝。

金元宝上还有血迹。

秦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语气深沉:“秦卿,你仔细瞧瞧这东西。”

一听这话,秦追心中一紧,上前仔细看了看金元宝,许久察觉有异,他一惊,忙拿起来看了又看,陡然变了脸色。

见他发现了异状,皇帝道:“这就是朕让你查的另外一件事……”

两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皇帝这次终于对先皇旧臣坦白了些心思,把太子前往南疆的目的也说了。

秦追:“承蒙皇上信任,臣定会查明真相。”

皇帝点头:“朕信卿。”

等秦追从乾安宫出来时,萧宴宁的腿都跪麻了。

他平日里是有点闹腾,但从来不会挑战皇帝的权威。更何况,今天皇帝情绪明显不对,他偷偷挪了好几次,却不敢站起来动一下。

见秦追出来,萧宴宁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他忙询问道:“舅舅,父皇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起来?”

秦追:“……”别的皇子在宫里遇到母族之辈,根本不会直白的喊出亲近之称,也就萧宴宁小,也没个心眼,还不知道避讳这些。

只是萧宴宁虽然年幼,但没少遭排挤,这也是今日秦追据理力争的缘由。

他要是再不开口,就怕有人要踩在萧宴宁头上拉屎。

蒋太后的接风宴上那一出,秦追何尝不知道缘由。秦家可以忍可以退,但不会一直忍一直退。萧晏宁无错,秦家自然要护着。

“皇上未同臣说这些,众皇子再等一等。”秦追对着几人拜了两拜道。

“啊……”萧宴宁的脸苦了起来:“那舅舅知道父皇为什么让我们跪在这里吗?”

秦追:“臣不知,臣还有公务,臣先告退。”

“舅舅慢走。”萧宴宁也没有死缠烂打,神色恹恹道。

几个皇子看着他,神色复杂。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几人都想称赞一句他胆子够大。

乾安宫殿前,还这么没眼力劲儿,早晚都要出事。

六皇子不动声色离萧宴宁远了点,实话实说,他怕萧宴宁这态度会连累他。

他是真怕。

作者有话说:

这些天一直半夜失眠白天补觉,昨天下午出门回到家睡着了,然后一觉睡到半夜,(⊙o⊙)…

不知道啥时候能调整好时差,┭┮﹏┭┮

第54章

几个皇子又跪了一炷香的时间,乾安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刘海从里面快步走出来低声恭敬道:“几位殿下,皇上让你们进去。”

终于能起来了呢,众人偷偷松了口气,萧宴宁表现最明显。别的皇子年龄放在那里,就算不舒服都忍着,脊背挺的直直的,很有仪态。萧宴宁呢,跟个虫一样,来回扭动着。

要不是因太子出事皇帝心情不好,萧宴宁大概会蹬鼻子上脸直接趴在地上。

好在他还有几分眼力劲儿,愣是从头跪到了尾,只是膝盖又麻又酸又疼,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的双腿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幸好萧宴宁早有防备,死死拽着一旁的六皇子,没有摔倒在地上。

要不然当年在上书房脸朝地的一幕又会重现。

六皇子的腿也酸也沉,被他这么一拽腿上跟悬了两块石头一样,拉着他往下坠,六皇子难受的龇牙咧嘴起来。刘海一看这情况,忙上前扶着二人,他一边把人扶正一边心疼道:“六殿下、七殿下小心。”

要不说人家能在御前当差呢,这速度,这眼皮,活该刘海得圣心。

几人算是瘸着腿走到殿内的,萧宴宁飞快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正垂眸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几人又跪在了地上,腿再次跪下去的那一刻,就像是有千万根银针扎入了某个穴位内,不会很疼,但很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萧宴宁低声吸溜了一声,他也不想。但他平日里的人设就这样,今天已经很沉稳了,要是往日,他早就大声嚷嚷起来了。

皇帝这次倒是没晾着他们,在他们行礼后就道:“都起来吧。”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几个皇子,比起在大臣面前的沉着冷静游刃有余,此时皇帝眼中多了几分伤怀。

这一刻,君父君父,父大于君。

不过这种感情一闪而逝,皇帝很快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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