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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前去送他。

不过数日,兄弟再见,已陌生至极。

季洛河看着季洛清:“你后悔吗?”

当年除夕夜,温知舟偷了书信,在离开侯府时被人发现,是季洛清放他离开的,事后季洛清被罚跪祠堂,差点被打没半条命。

季洛清看着头顶上的太阳,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阳光却仍旧刺得人眼疼。

当时季洛清并不知道季选拿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季洛清收回目光,他没说自己后悔不后悔,只是道:“二哥,我们家杀人全族,灭人满门,辱人尸身,掘人祖坟,他想要翻案,想要为温家讨回公道。”

季洛河抿嘴。

事情如果不是出在自己头上,若换做他是季选,他也会这么做。

血海深仇,灭门之恨,哪是短短几年陪伴就能化解的。

季洛清放走的季选,长兄季洛允愧对知己好友,得知尘埃落定时,自尽而亡。

母亲不想离开京城,也随着父亲离开了。

从此之后,他和季选再也不必相见。

押送犯人的官兵在催促了,季洛清看着季洛河:“二哥,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你也是。”季洛河把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些碎银子,还有些银票,你放好,到了南岭也要生活。”

季洛清接过包裹,沉默地离开。

等季洛河回城,季洛清等人的身影看不到了,一直藏在暗处的温知舟走了出来。 w?a?n?g?址?f?a?b?u?y?e?????ǔ?ω?ě?n?Ⅱ?????????﹒?????м

他望着季洛清走过的路闭了闭眼。

***

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来,皇帝很快被这些糟心事给气病了。

皇帝年纪大了,病得时间越来越长。

为了避免朝堂内外出现乱子,皇帝仍旧和以前一样令太子临朝监国。

太子监国之后,行事风格明显变得凌厉起来。

首先查办的是科举舞弊案。

文安伯的侄子刘印在狱中很快交代了舞弊过程,画了押。

后来据人说,刘印的腿都被人打断了。

他本来就没吃过苦,嗷嗷叫着就画押了。

这一画押不要紧,科举舞弊成了铁定的事实。

太子入宫向皇帝禀告了一番,病中的皇帝脑袋昏昏沉沉,朝中之事让太子自己看着办。

作者有话说:

这个文被大家喜欢很开心,但作者让大家体验感不好,实在是抱歉。

等更却的滋味作者也知道,每到周四换榜,作者也会找文,喜欢的文不更新也会一刷两刷三刷等更新,会很烦躁,理解各位大大的心情,评论区发泄发泄都可以。这点的确是作者做的不到位,应该提前挂请假条,不该每次都拖到十二点,而且还会过十二点,作者是属于说话不算话了。

抱歉了哈~以后十点之前更不了会挂请假条。

第129章

皇帝这次生病有点遭罪,一开始就是染了风寒起高热,高热好不容易退下了,但人又一直处在低热之中,喝了药好像也不怎么起作用,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难受,然后又得了咳疾。

咳嗽来咳嗽去,咳嗽越来越严重,睡着都能给咳嗽醒,难得有能睡好的时候。

这天萧宴宁入宫去看望皇帝,这些天皇帝精神头不怎么好,白天咳晚上咳,严重的睡眠不足,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人在病中,又休息不好,整个人都很难受,乾安殿服侍的宫人都被皇帝骂了个遍。

萧宴宁这次入宫,皇帝正好在醒着,可能是刚睡了一个时辰,精神还不错,至少看起来没那么烦躁。但他面容苍白,眉眼间流露出倦色,额头上浮着虚汗,呼吸声也比平常要浓重三分。

萧宴宁上前给皇帝请安,还未跪下,皇帝咳了两声有气无力:“起来,就你我父子二人,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萧宴宁没有起身,而是把礼行全了,然后他笑道:“就算只有儿臣一人,儿臣也不能对父皇不敬。”

皇帝浑身难受,听了这话轻笑出声:“别贫了,快起来吧。”

萧宴宁这才麻利地站起身,抬眸望去,只见刘海和明雀一脸为难地站在龙床前。刘海眼中有些焦急,明雀虽面无表情,但和萧宴宁对视时,还是忙用眼神示意了下桌子上都没啥热气的药。

这药再不喝就凉了。

皇帝最近越发暴躁,皇后和皇贵妃等妃嫔前来侍疾时勉强不怎么发火,后来皇帝不耐烦妃嫔在眼前晃悠,就免了她们侍疾。

喝药这重任就落在刘海、管好和明雀这些皇帝身边经常伺候的内监身上,皇帝哪会听他们的话,天天在乾安殿骂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是庸医,这么久了,连个退热和咳嗽都治不好,烦躁起来时就喊着要砍了那群太医的头。

刘海明雀他们软话说尽想让皇帝按时吃药,根本没用,他们脸没皇后大,说几句劝诫的话,皇帝不高兴也会把药喝了,也不敢像皇贵妃那样使着性子强行让皇帝喝药,只能站在一旁心里干着急。

萧宴宁看向皇帝,生病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无端就苍老了几岁。

皇帝皱着眉头,一副气儿不顺很是烦闷的样子。

人年纪大了,生病时就像是小孩子。

老小孩,老小孩,也需要人哄着。

萧宴宁坐在床前,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药轻声询问:“药都快凉了,父皇怎么不喝药?”

“喝不喝不都一个样。”皇帝冷没好气地说:“喝也没见好,倒不如不喝。”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喝药病肯定好得慢。”萧宴宁示意刘海把药碗端过来:“父皇病着,祖母太后担心,母后母妃等人挂念,我们兄弟姐妹也担忧,百姓也都盼着父皇能早日康复。”

“听你这话,朕这药不喝还不行了。”皇帝幽幽道:“离了朕,这朝堂内外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萧宴宁扬眉道:“大齐是船,父皇是船上的掌舵人,是指向灯,离了父皇,船就不动了,所以父皇还是赶快把病养好。”

皇帝知道萧宴宁这是劝慰自己,他轻哼一声,他现在哪里还能完全掌控的了大齐这艘船。不过皇帝到底把药碗接了过去,仰头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放下药碗,擦了擦嘴,皇帝道:“听说最近太子在朝堂上动了不少人。”动了一些人,就会空缺出来一些位置,现在京城完好无损的皇子就太子和萧宴宁。

萧宴宁向来不参合朝堂上的事,有些空缺太子向皇帝推荐了一番,这些人无论能力还是名声都很合适,何况又不是九卿六部这些官职,皇帝在病重身上不舒服也懒得多做计较,那些空缺的位置很快就填满了属于太子的人。

皇帝很想夸赞太子选的人合适,但心里又有些疙瘩。

毕竟比起正值壮年的太子,他就像是西沉的日头,快要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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