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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另辟蹊径。

安王闻言一惊:“皇上打算开海贸?”

萧宴宁点了点头:“工部的船坞再闲置下去,怕是要生锈了,正好拿来出海。”

安王肃然起敬:“若此事能成,既可扬我国威,又可充实国库,实乃大齐之福。”

见皇帝心里有底,安王这才告退。

安王走后,梁靖对着萧宴宁郑重一拜:“臣替二哥谢皇上信任。”

萧宴宁起身把他拉起来:“你别先想着谢,要看梁二哥身体恢复的情况,还有梁夫人的意思。”

海上贸易也有危险,时常会遇到倭寇,总归是有一定的危险,梁牧死而复生,霍氏都不一定愿意他出梁家大门。

***

梁靖从宫里回到福王府,梁牧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看杂记。

他的脸因毒而毁,如今体内的毒素排了干净,脸上那些泛红的地方也开始流血掉落,也可以这么说他的脸正处在最可怕的时期。

梁牧虽然不嫌弃自己,但对着那张脸,他心里多少有点膈应,便让人把房内的铜镜都移走了。

说是等自己恢复往日的英俊潇洒,定好站在镜子旁照好几个时辰过过瘾。

梁靖回来后,梁牧立刻放下手中的杂记,他用稀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弟弟。

打量许久,他再次感慨:“我都不敢相信,你都成了兵部侍郎了。”

梁靖:“……”这话他都听好几遍了。

不过被梁牧这般调侃也好,他喜欢看梁牧眼睛灵动的样子。

梁牧啧啧称奇:“在我记忆中,你和七皇子还在梁府光着屁股打架呢。”

小孩子嘛,一言不合就打,打完就和好,和好之后就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当年的小萝卜头,一下子就长大了。

梁靖:“……”

梁靖憋红了脸,半晌,他道:“二哥,慎言。”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干嘛还拿出来说,他早就忘了当初干的蠢事了,萧宴宁也忘了,他们两个都忘了!!

梁牧恍然:“一时忘了,这是福王府,是皇上封王的住处。”

梁靖冷笑三声,他道:“二哥,你该喝药了。”

梁牧皱眉:“那玩意儿不是刚喝过吗?又要喝?”

梁靖冷哼:“二哥莫不是忘了御医的叮嘱?。”

眼见逃不掉,梁牧大手一挥:“行行行,都听你的,喝喝喝。”

一碗药灌下,梁靖把药碗放下。

看着记忆中还在因为分别红着眼圈的人,此时已经长大,还有条不紊地照顾着自己,梁牧眼睛又酸又涩,他道:“三弟,这些年辛苦你了。”

在梁靖入宫后,梁牧向身边的人打听过这些年发生的事,得知梁靖十四岁就上战场时,他许久都没说话。

梁牧都不敢深想,父兄皆无,才八岁的梁靖怎么熬过去的,十四岁上战场时,他举刀杀人时害不害怕。

本是他和父兄捧在手心里的年幼弟弟,最终独自扛起了这一切。

梁靖回头看向他:“我有皇上庇护,这些年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梁牧心道,萧宴宁是可以庇护他,可军功只能自己攒。

兄弟历经生死再相见,没必要比谁更惨,梁牧靠在床头闲闲笑道:“幸好有皇上庇佑,我也是没想到,当年和你一起让我们这些哥哥比赛吃屎的皇子,如今都成了皇上。”

梁靖知道他在故意在逗自己,可听到这话,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羞耻之意,有种想地缝钻进去的感觉,梁靖恼羞成怒:“二哥……”

梁牧看着他那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往日种种,皆已过去,未来之路光明灿烂。

作者有话说:

上章的最初版本在Word上最新章节给覆盖掉了,不好意思了,┭┮﹏┭┮

第181章

安王临行前入宫拜见芸妃。

宁寿宫的朱漆大门半掩着,庭院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芸妃年轻时也曾有过争强好胜爬高之心,她心里明白自己异族妃嫔的身份,却总盼着安王能有个好前程——即便做不成九五之尊,至少也要做个不必仰人鼻息的逍遥王爷。

所以安王去边境打仗,芸妃心里即便万般不舍,还是由着他去了。

自从安王因私藏龙袍之罪入诏狱,芸妃那点心思便如风中残烛,倏然熄灭。安王在诏狱的那些天,她有空便在佛前诵经,一心一意只求安王能平安无事。

以前芸妃怕孤独喜欢热闹,如今的她的心态格外平和,除了每天读读佛经上上香,宁寿宫的大门时常紧闭,连前来叙旧的嫔妃也都被婉言谢绝,时间久了,宁寿宫越发冷清起来。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当年的东海美人,如今脸上也开始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已有丝丝细纹,青丝间也悄然爬上了些许银白。

听闻安王要去通州,芸妃眼中泛起一丝怀念之色。自从来到大齐,故土便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说起来通州与东海只有一水之隔,可对她而言,却比天涯更远。

不过芸妃很快收回怀念之色,她看着安王,轻声道:“我倒是不想让你去。”

安王:“母妃……”

芸妃叹了口气:“朝堂之事我不是很懂,我只怕边关生变,皇上不信你。”芸妃对帝王的无情心有余悸,安王在生死上走了一遭,她是真怕了。

安王:“母妃,皇上并非多疑之人,儿臣去通州,只是想守护一方平安。”

芸妃凝视着安王坚毅的眉眼,她知道自己劝不住,话锋一转:“你有这个心也好。年后你父皇下江南,我也会一起,你我母子说不得能在通州见一见。到时你身边若能有个知心人,我也就无憾了。”

安王神色微变:“母妃……”

芸妃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我就那么一说,不是刻意要揭你伤疤。但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你这辈子还长着呢,母妃老了,希望你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至于后半辈子孤单。”

安王喉头滚动,眼角泛起湿意:“是孩儿不孝……”

“我儿这般出色,母妃不操心谁操心?”芸妃忽然昂首一笑,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仍旧可见当年的风姿。

安王怔了怔,不由破涕为笑。

与此同时,萧宴宁去了福王府。

梁牧刚拿剑耍了两把,以前都是靠着药物透支身体,如今底子亏损,只得多加以锻炼。

听闻圣驾亲临,梁牧放下剑慌忙要行礼,萧宴宁疾步上前扶着他:“梁卿,不必多礼。”

他倒是想叫一声梁二哥,又怕把人给吓到,毕竟梁牧刚刚恢复神智的人,大病初愈,要是被他刺激过头,那就不好了。

好在梁牧本就有官职,虽多年未被人称呼,但称呼一声梁卿正合适。

别看梁牧在梁靖面前嘻嘻哈哈逗弄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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