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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此刻却横亘着数条无形的黑线,缠缠绕绕,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蒙住他们的口鼻将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越推越远。
“不,不要……”易柏在细微地颤抖,如果不是曾瑜撑着他,估计要像守不住的城墙那样轰然倒塌。
“不要什么?易柏,你先不要想那些好吗?你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
曾瑜用力拍抚易柏的背,一低头瞥见易柏的手臂肤色又变白了许多,他顿了下,摸到易柏后颈出了汗,身形也开始不稳,正悄悄往他身上借力。
“……你在干什么?”曾瑜的心跳骤然沉到谷底,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慌乱。
他猛地攥住易柏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濒临崩溃的喝止:“你又在用什么能力?停下!听到没有?你答应过我不再用的,易柏!”
易柏双眼睁得通红,往日里澄澈的蓝色此刻翻涌着诡谲的浪,像被风暴搅乱的深海。
他浑身力气像是被能力抽干,只剩微弱的气音随着胸腔的震颤溢出,断断续续又带着执拗:“不要骑车……不要骑摩托车……下午三点,不要……”
易柏说过他们一般只能看个黑线的大概,现在这么具体那肯定是付出了代价。
多大的代价?曾瑜不敢想,哪怕只是一丁点他都不希望易柏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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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你冷静,放松,我不骑车,我不骑,我把钥匙给你,你来保管好不好?”知道易柏不能再受刺激,曾瑜先顺着他,轻声哄回他的神智。
易柏机械地摇着头,嘴里重复说着“不要”,好半天才听进曾瑜的话,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钥匙……钥匙!小鱼,你快给我,给我钥匙!”
曾瑜被他抓得手臂生疼,轻轻皱眉:“给你给你,不过不是现在,你先冷静一下,钥匙在修车铺……”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曾瑜一眨眼才发现他们瞬移到了修车铺里。
通体漆黑的机车安静停在位置上,颜色好看,款式好看,曾瑜骑着它时也很好看,易柏曾经说他这辈子都看不够,现在却避之不及。
“钥匙,小鱼,钥匙在哪儿?”易柏在黑暗中视力下降,两只手胡乱摸索,自己脚被绊了立马把曾瑜抱进怀里。
曾瑜轻叹一声,从储物格里找出钥匙,连着备用钥匙也一并放到易柏手里:“好了,都给你了,我没法骑车了,现在能冷静了吗?”
易柏攥紧钥匙,金属边缘的锯齿嵌进掌心,锋利的棱角瞬间割破皮肤,暗红的血珠很快顺着指缝渗了出来,在指腹间晕开一小片。
曾瑜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掰他的手,又怕弄疼他不敢用力,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紧绷的指节逐一掰开,摊平,贴创可贴。
钥匙转移到易柏另一只手上,曾瑜怕他又受伤,用几张纸巾包着,然后装到一个塑料袋里,当着易柏的面打上死结,放进易柏的衣服口袋里。
“这样可以了吗?”曾瑜垂眼看着他掌心的创可贴,脊背无力地弓着,“易柏,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卷帘门外传来遥远的汽车鸣笛的声音,易柏没被曾瑜叫醒,倒是被这轻微掠过的一声给惊醒,抓住曾瑜的手,创可贴差点崩飞:“不,不能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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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曾瑜还没张嘴,熟悉的天旋地转再次来袭,易柏带着他又瞬移回到家中。
家带来的安全感慢慢冲淡了易柏的恐惧,僵硬的身躯松弛下来,一下子卸力让他没站稳,栽倒进曾瑜怀里。
曾瑜一直揪着心,想气易柏不听话又用了很多能力,可看着易柏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心里只剩下心疼。
“好了,没事了,我们睡觉,睡一觉就好了。”曾瑜没想到上次易柏说的话这次轮到他说出口,半抱着易柏躺到床上哄睡。
易柏很快昏睡,他却一夜无眠。
等易柏迷迷糊糊醒来,大翅膀才收回去,曾瑜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头痛欲裂,浑身疲惫。
“小鱼……”易柏声带好像哑了,听着像漏风的琴箱,他抬手摸曾瑜的脸,第一次没摸准,第二下才正确贴到曾瑜的脸颊上蹭了蹭。
“小鱼,你没哭吧?”易柏又低头用脸颊贴,没感觉到湿润才放心。
曾瑜却并不放心,紧张地看着他表面没什么问题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见吗?”
“没有,我没睡醒,有点蒙……”易柏揉了揉眼睛,依旧是透亮的蓝色,“我看得可清楚了,我都能数清你的睫毛有多少根,一二三……”
曾瑜推开他过分近的脸,起床把他拉起来:“你别说话了,真要当哑巴吗?”
他给易柏泡了杯蜂蜜水,然后去做早餐,填饱肚子后两人都恢复了力气,也恢复了精神。
易柏握着那袋钥匙,神情低落地枯坐在椅子上,曾瑜洗完碗走过来,蹲在易柏面前:“没事的,易柏,我不会有事的,我今天不骑车,而且我都没车骑了啊,是吧?”
易柏动了动眼珠,离开椅子跪到地上,抱住曾瑜汲取温暖:“小鱼,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到上班时间,正常生活还要继续。
虽然易柏很不想让曾瑜离开他,但失控叛逆了一晚上,曾瑜怕是已经对他有些失望了。
他自知理亏,忍着控制欲,乖乖放手让曾瑜去干自己的事情。
曾瑜知道他的不安,抬头亲了亲他:“每半个小时我给你发个消息,行了吗?”
易柏抿了抿唇,攥着车钥匙像攥着底气,点点头说好。
今天周日不上课,曾瑜上午在便利店兼职,下午到修车铺坐班,路上全程都是走路,离马路也远远的。
江广擦着轮胎,昂头示意他脸上的黑眼圈:“你熬夜了?哦……昨天情人节,也对。”
曾瑜听他调侃的笑,却没心思羞赧,弯了弯嘴角“嗯”了一声。
江广发觉不对,关心地问:“怎么了?玩得不开心吗?”
“没。”曾瑜低着声音不愿多说,看了眼手机时间,下午两点,他给易柏发了个表情包。
易柏工作管这片区域,但现在有棘手的人类需要他净化,就没再附近看着曾瑜。
他很快回了个配套的表情包,又发来一张新开奶茶店的照片,说等会儿买来给曾瑜喝。
语气里满满的愧疚和讨好,可曾瑜开心不起来,只想三点赶紧过去,快点见到易柏。
“小鱼呀。”一苍老的声音传来耳边,是瘸腿婆婆,她手上挎着个包裹,另一手拄着拐杖,急匆匆的。
曾瑜起身扶住他:“您慢点。”
“小鱼,快,快帮我把这个送过去……”婆婆把包裹递给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是担忧,“她三点的飞机,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