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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她了……”
婆婆有个女儿,年轻时嫌穷舍弃,醒悟时疯狂弥补,隔三差五送东西,但女儿不再认她。
听说这回是要出国读书,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饼,让她路上吃,别饿着……”婆婆絮絮叨叨说着,开始哭,双手合十忏悔自己的罪行。
曾瑜这次却没耐心听她讲那些陈年旧事,看着手上的包裹,有种被命运按头的错觉。
机场离这儿要大半个小时,按理说是来不及的,但曾瑜骑车快的话只要十几分钟。
可钥匙不再他手里。
那他是会躲过这一劫?还是被命运另有安排?
第62章 恋爱危机
天色骤然阴沉,眼看一场雨就要落下,江广看着身旁僵住的曾瑜,他神情有些不对劲,明明平时碰到这些跑腿的事都会主动揽下的。
抬眼望了望愈发阴沉的天,江广没多追问,上前一步接过曾瑜手上的包裹:“看着要下雨,小鱼骑摩托车没法躲,我开车去送吧。”
婆婆眨了眨浑浊的眼睛,转向江广感激地弯下腰:“谢谢,谢谢江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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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鱼你看店啊。”小车就停在路边,江广腿脚麻利地坐进去启动车子。
引擎声惊醒了曾瑜,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大步走到车窗前拦住:“等一下!”
江广顿了顿,诧异地抬头看他:“怎么了?你脸色看着不太好,不舒服吗?”
曾瑜张了张嘴,喉咙却堵塞得紧,短短一秒内已经在脑海里疯狂演算不同选择的结局,如果这真是他的劫数,那被江广截胡是会就此作罢还是转移到江广身上?
他浑身颤栗,心跳快得不正常,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跟你一起吧。”
“小鱼!”易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出现,伸手大力把曾瑜拽开,惊慌失措得声调都变了,“你要干什么?不准去,不准走……”
车里的江广看到他俩拉拉扯扯,一头雾水,而且易柏的脸色也不太对劲,表情急躁,大声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怎么了吗?”江广担心地问,但没人回答,婆婆站在路边不好意思催,显然航班也耽误不得。
他只好让婆婆劝一下这争执的两人,打声招呼先开车走了。
“等等!”曾瑜好不容易挣脱开易柏的束缚,可惜只能看到车屁股消失在街头,他再也追不上。
“小鱼……”易柏急得声音放得极轻,紧紧抓住曾瑜的手,语气里满是恳求,“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曾瑜猛然甩开他的手,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眼眶瞬间红了大半,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带着怒意吼道:“只要我没事就行了吗?其他人怎么办?你一点都不关心、不管他们吗?”
两个人突然吵起来,婆婆不知所措地看看两边,布满皱纹的手拉住他们:“怎么了?好好说话嘛,不要动气……”
曾瑜深呼吸一口气,但这次无论如何都调整不过来了,心里为江广绷着一根弦,想到过去已经发生的,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他几乎要崩溃。
“小鱼,我没有不管……”易柏被骂得抬不起头,心里也难受,努力解释道,“我看了江老板的黑线,没有问题的,而你的黑线也变化了,那个节点消失了,变正常了。”
他试探地往前一步,离曾瑜近些,给肯定道:“小鱼,我们都没事了,真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开心一下……”
曾瑜没心情理他,肩膀垂下,驼着背,疲惫地回修车铺里坐着,手指颤抖地给江广发消息。
江广大概在专心开车,并没有回他,他也不敢直接打电话,怕江广因为他分心。
天边闷雷滚过,一切都是变数,现在能做的好像就只有等待了,等待江广回复他,等待三点过去。
易柏站在他两步外,失落地垂着头,像个犯错罚站的小孩,可惜曾瑜还在气头上,不分给他一个眼神。
婆婆见他们不吵了,但开始冷战,叹了口气,拄着拐出去了,十几分钟后再回来,给他们两个一人塞一瓶娃哈哈。
两人领了婆婆的心意,但没喝,继续等待命运的宣判。
一个小时是这样难熬,对以前忙碌的曾瑜来说明明是一眨眼的事,现在却一边期盼三点快点到来,一边又抗拒着未知。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时钟,眼角的红血丝快蔓延到瞳孔时,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
心跳又开始失速,他低头看着来电界面,突然丧失了接通的勇气。
他很害怕这个画面,害怕两年前的场景重现,一通电话,阴阳两隔。
最终,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秒,他还是接通了,放到耳边,呼吸停止。
传来的先是嘈杂的环境音,然后是江广健康沉稳的声音:“小鱼?我才看到消息,怎么了?”
曾瑜深深地弯下腰,大口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说:“没事,你到哪儿了?”
“我在机场。”江广说到这,有些遗憾,“刚刚路上堵车了,我到的有点晚,那班飞机已经快要启程,包裹我送不进去,唉,你帮我跟婆婆说一下吧。”
曾瑜松了松握得僵硬的手指:“好,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易柏急匆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他盯着曾瑜的周身,欲言又止还是没贸然行动,只轻声说:“是不是没事了?所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毫无规律波动的黑线跳在他眼皮底下,他很想净化,但他不能再惹曾瑜生气了,只好用语言开导:“小鱼,你放心,已经没事了,大家的黑线都没有问题,我们过了这个难关,可以开心一下吗?”
虽然警报渐渐消除,但曾瑜还并没有缓过劲,无心回应易柏,转身先跟婆婆说了情况。
婆婆沉默了许久,又道了声谢,一个人落寞地回去了。
曾瑜待在修车铺继续等江广回来,看到人全须全尾的下了车,才终于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头。
江广还惦记着离开前两人争执的事,此刻见易柏站在旁边巴巴地望着曾瑜,而曾瑜根本不回应,江广确定他俩应该是闹别扭了。
但问了几句又都不吭声,他想安慰开解都不知怎么说,最后只能让他们自己冷静想想,有问题随时找他。
这一天在沉默中度过,又要过去了。
天上那几声闷雷到晚上都还没有动静,看似一切尘埃落定,但曾瑜心里总还是不安。
回家路上,他终于肯理易柏,对身后跟着的大型挂件妥协:“好了,我没生气了,但你以后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不要自己做主?”
路灯下,易柏可怜兮兮地低着脑袋,吸了下鼻子。
他刚要回答,十二点闹钟响了。
都忘了还有这事,曾瑜追加条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