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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发现刚好停电,想起来白天物业说过这两天电路维修,电压不稳可能会发生跳闸停电的情况,不要慌张,最多一小时就来电。他顺水推舟,想要放下行李在一楼布置一下,给李勤一个惊喜,结果都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因为偷偷摸摸先被打了一顿。
李勤心口一跳,他是要给她过生日?
“今天不是我生日,身份证上写错了。”
她出生四个多月后刘菡梅才去给她上的户口,所以她真实的生日应该是三月份。
听完她的解释,赵客脸色并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这就是你发现家里有小偷,拎着衣架就冲上去的理由?李一一,我怎么不知道你动手能力这么强呢。”
李勤抿唇,她从不跟人起冲突,但这不代表她遇事只会躲。
“都已经发现了,我再藏起来也不现实吧。”可能是看赵客面色不善,她解释说:“你放心,普通小偷不能拿我怎么样,小时候被刘菡梅打的次数太多,练得我反应很快,一般人其实抓不到我。”
只是后来刘菡梅身体不好,她渐渐比对方高,她也不会再打她,而她做了老师,也越来越规范自己的行为,只是没想到,遇到危险下意识的还会有那点她早以为消失的蛮劲。
手指捻了捻,身体里那点蓬勃沸腾的热血被她压下。
闻言,赵客失语:“……”
脸更黑了,晦暗不明的烛光都无法掩藏他糟糕的情绪,“李一一,这好笑吗?”
李勤强牵嘴角,点了点蛋糕,“你不要解开看看吗?好像摔得有点惨。”
“刘菡梅那样对你,你为什么不早点离开她?”
这是赵客早就想问的话,他不该说的,今日氛围还算不错,降标的烛光晚餐里女人湿着头发,面颊沾着水珠泛着红,脖颈有湿热汗液,虽然穿着大码睡衣,但纤细的长腿依旧那样打眼,窗外静悄悄的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他们是浩渺苍穹下同一艘船上求生的两个流浪客,那是他们的默契,不问过往。
李勤的表情倒是很从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只说道:“或许是因为……是我求着她别死的,一次次,我让她活在痛苦和绝望里,看她被巨大的精神痛苦折磨到自残,看她被病痛蹂。躏得形销骨立,也自私地求她陪我活下去,我很害怕只有我一个人。我总是跟你说她的很多坏,但她……也有一点点好。”
“我不让自己主动想起她的那些好,因为我怕我会想她。”
“是不是很病态?”
她苦笑,问道:“赵先生,我们要拆开蛋糕了吗?”
话语转得太快,赵客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舌尖发涩,“好,拆吧,这是你的。”
蛋糕被她有些迫切喜悦地打开,奶油倒塌,已经看不出原本造型,只有翻糖歪歪斜斜看得出来是个小人,黑头发大眼镜土黄衣服大长腿,那腿长的都有点畸形了,比例严重不对。
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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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迟钝她也猜出他的品味,恶俗!
对面冷哼了一声。
李勤摸摸鼻子,“谢谢你啊赵先生。”
“不客气,我的脸不疼。”
李勤:“……”
她切了块蛋糕双手递给他,“赵先生,你先吃。”
赵客骄矜地瞪了她几秒,才终于施施然抬手,勉为其难地尝了口。
他其实不爱吃甜。
而她对面,李勤甜品也吃得少,但眼前这个垮塌的水果蛋糕,她还是一勺一勺认真吃完了。
安静夏夜,黑暗的餐厅燥热氤氲,落地窗携来的凉风让房间透了些空气,烛光跳动,墙壁上两人的影子随着风的吹拂偶尔融在一起又分开,他们沉默用餐,偶尔闲聊。
李勤询问:“赵先生,你做离婚官司,应该接触过不少出轨的案子吧。”
“十个里八个就是这原因,怎么了?你还好奇这个?”他早就麻了。
“那……女人出轨的多吗?她们一般因为什么原因出轨?”
赵客放下碟子,抱臂瞧她,“多啊,你以为都像你啊,老老实实,道德标准高得跟圣人似的。”
李勤:“……”
她忍不住白他一眼,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还影射她,没礼貌又刻薄的律师。
“我不瞎,你做什么小动作我可看到了。”
“哦。”李勤不自觉间似也模仿了某人的混不吝。
“李一一,别告诉我就出差这么两天,你就空闺人寂寞琢磨起出轨来了?”他手指点了点她,调侃道:“步子跨这么大你也不怕扯到蛋,才让你热血两天,你就这方面找沸腾啊。”
“?!”
“赵客!”李勤指他:“粗俗!下流!龌龊不堪!”
赵客笑嘻嘻地耸肩,没脸没皮道:“女人追求她的幸福有什么下流的,我最近有个女客户也是出轨,不过她勉强算作一点点精神出轨,我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我看她就是读书读多了,纯给自己找精神枷锁,那些包养小奶狗的富婆,丈夫性。无能出去找乐子的,哪个不是引以为傲,骂自己男人能力不行满足不了自己才不得已摘摘野草,找找新鲜感。”
“一一,时代变了,大清那套只准男人摘野花的戏码早唱不下去了,要我说,选择出轨了就别再挂记道德的事,能离离,多给自己争点财产,早分早解脱。”
“……要是哪天,你发现了我们的婚姻是场错误结合。”赵客漆黑的目光擦过黑夜有些深的落在她脸上,吊儿郎当的脸上露出某种认真,“你有了精神上更契合……换句话说,爱的人。”
“不用痛苦、不安、苛责自己。”
“李勤,我不怪你。”
第30章 仲夏烛影(2)
30.
李勤看着他,略显讶异地眨了眨眼,已经没有以前听到这些话会有的石破天惊了。
赵客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满不在乎地说着些在她看来非常离经叛道的话,但他又活得那么潇洒自我,好像无论什么世俗观念的枷锁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个笑话。
轻描淡写的语言在她心里破开一个洞,握着蛋糕叉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客厅再次陷入微妙的安静。
阳台纱帘摇晃,墙壁上二人落在暖黄光线里的影子也在晃动。
李勤笑了:“赵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他耸肩:“Ofcourse。”
她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好,我会把赵先生这番话记到心里的。”
“……”赵客咳了咳,不自然地找补道:“当然,你也没必要为了出轨而出轨,毕竟咱俩性。生活挺和谐,别吃饱了没事干追求狗屁的精神合拍。”
“那些都虚头巴脑哄年轻女孩玩的,到咱们这个年纪,没什么比吃肉更实在的。”
李勤:“……?”
她嘴角忍不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