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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带云杳窈下山。

云杳窈眼泪一下止住了,她鼻头和眼眶有些泛红,杏眸犹带水光,问他要承诺:“真的吗?”

花在溪手指微抬,想起方才她的躲避,又将手收了回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如此,云杳窈才放下心来。

花在溪见她不再落泪,心里跟着松了口气,转而和她聊些别的。

“说起来,你为何后来不再来问鼎峰?”

云杳窈听到他的话,心中怅然,仍抱膝坐在他身侧,身体却微微向外倾斜,有些不想搭理他。

然而花在溪紧追不舍,跟着云杳窈往一旁挪,非要听到她亲口回答才肯罢休。

花在溪这人有别于乾阳宗的许多剑修,不管他心中真实想法如何,他身上总有种会把人灼伤的热忱,就像是燎原野火,若被其明亮所吸引,很容易深陷其中,引火烧身。

云杳窈开始怀疑,花在溪是真不知道她为何不愿再去问鼎峰,还是装作不知道,想要借机嘲笑她。

现下云杳窈有求于他,不好立即冷脸。她忍着气,把话说一半藏一半:“我进步太慢,总觉得拖了师兄们的后腿,便想着,还是不要去丢人现眼的好,免得把脸丢在外人跟前。”

花在溪听罢,恍然大悟,他干脆道:“原来师妹是担心这个,那好说啊,以后你来问鼎峰练剑,师兄我都随叫随到,练到你学会为止,如何?”

还是不要了吧。

云杳窈听了他这话,心中叫苦不迭。

上问鼎峰哪是学剑啊,根本就是学捡剑。

云杳窈婉言拒绝:“那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花师兄了,我还是……”

“就这么说定了。”花在溪弯着眼唇

拍板决定,“你放心,我这次真的会把握好分寸,不叫师妹学得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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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起来时,睫毛尾部有一道长长的阴影,让他原本就多情的双眸更加惑人心神。

云杳窈方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花在溪有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恶劣。

但她这会儿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狡黠,立即明白他心底其实比明镜还清。

云杳窈屏住呼吸,心一下子沉底。

无数次被花在溪打落手中剑时,她都没这么生气,这会儿反而被气笑了。

两人相视而笑,都在等着对方先露出马脚。

云杳窈才不肯先败下阵来,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假装没听出花在溪话中的意思,说:“那就先提前谢过师兄了,这么久了,难为师兄还惦记着教我学剑。”

花在溪回她:“哪里哪里,师兄我不过是比旁人心细了些。”

两人你来我往又聊了一阵,云杳窈干脆带着蒲团往廖枫汀身后跪下,与他一同念诵门规。

这次花在溪倒是没跟过来,将手垫在脑后,靠在墙边半阖着眼皮,眼神随人而动。

卯时破晓,刑堂主事怀璞长老携风而至,廖枫汀听到外间动静,就撑着麻木的膝盖站起来,云杳窈背对着他,时不时换个姿势,现在起身倒没有他那么狼狈。

光顺着门缝先进,而后便是怀璞长老。

花在溪被光影晃醒,他打着哈欠,侧首睁眼,视线所及,全是藏青衣袍。

他甚至能看到衣摆的云水暗纹。

怀璞长老先是怒斥他:“孽障!”

接着踹了他一脚:“还不快醒醒。”

花在溪脸上未见丝毫尴尬,他翻身而起,与云杳窈和廖枫汀站在一处,三人向怀璞长老行礼。

怀璞长老问廖枫汀:“他又闯了什么祸事?竟还牵连了微尘长老的弟子。”

花在溪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桀骜模样。没等廖枫汀说出详情,他随口应答:“私下切磋罢了。你带出的徒弟跟你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脾气秉性都如出一辙,非要把一点小事摆在明面上。”

这话一出,在场的气氛便有些微妙。

“荒唐!”怀璞长老甩出怀中拂尘,狠狠敲打在他肩上,“廖枫汀脸上的伤,是你所为?”

这一击没收力,云杳窈听到了花在溪一声闷哼。

他腮肉微微鼓动,似是在咬牙坚持:“是啊,这次你要怎么罚我?将我再关到思过崖,还是直接丢到万鬼窟?你可想好了,对同门出手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你那宝贝徒弟可是差点伤了微尘长老的徒弟,若是要罚,不如一并处罚。”

花在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直把怀璞长老气得再挥动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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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怀璞长老身上的灵力翻涌,花在溪还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服软或是躲避的意思,廖枫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动静,云杳窈听着都牙酸。

怀璞长老见状,硬是暂时按下心口怒火,问廖枫汀:“他说的我不信,枫汀,你再仔细说一遍。”

廖枫汀见状,低头沉声回复:“是。”

“徒儿昨夜与花师兄同队巡山,恰巧撞见云师妹,夜色难辨方向,云师妹误闯山门,因担心让她触发山门大阵,所以徒儿用剑意将其逼退……”

说到这里,廖枫汀的头埋得更深,他音量提高:“是我误伤师妹,险些酿成大错,花师兄因此与我产生了些误会,我们三人这才夜上刑堂。令师尊忧心,是弟子不孝,此事责任在我,是我出手不分轻重,还请师尊责罚!”

说完,他伏地跪拜,一副任人处置的姿态。

虽谦卑,但并无谄媚讨好之意。在廖枫汀说出这些话后,怀璞长老甚至陷入沉默。

花在溪倒是轻哼一声,意味不明。

良久,怀璞长老将目光定在云杳窈的身上,他气度威严,目光如炬。

“他们二人说的可是真的?”

云杳窈没想到,廖枫汀看起来不近人情,却在这种时刻毅然决然拦下罪责,甚至有意替她和花在溪开脱。

她突然被怀璞长老点名,连忙双手撩袍,学着廖枫汀的模样向怀璞长老请罪。

伏地瞬间,云杳窈听见一声脆响。

发髻上的花随动作而落,原本有金石之坚的冰花触地而碎。

在破裂瞬间,维持着它的灵气开始消散,冰花残片随灵气的逝去而消融,

岑无望死了。

第5章

云杳窈掌心肌肉不自觉痉挛一瞬,脉搏牵动着心脏,像是被那破碎的冰花吓到似的,她瞳孔一缩,恍若梦醒。

刑堂内的三人都等着她说话,她声音中带着些微微的颤抖,对怀璞长老道:“师伯勿恼,若不是我不慎惊扰巡夜队伍,也不至于让廖师兄误会。花师兄待我亲厚,所以才会在情急之下与廖师兄产生争执,此事全由我而起,请师伯责罚。”

晏珩不在,怀璞长老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轻易处置了云杳窈,他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

现下,有云杳窈和廖枫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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