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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怀抱。

除却满足之外,岑无望还生出旖旎念头。

人间把这种行为称之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渎神。

岑无望连在心底喊了三声罪过,而后眨眨眼,决定问问她的意见:“我可以爱你吗?”

云杳窈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暗香浮动,岑无望盯着她的唇,语气诚恳。

“我可以尝一下你的胭脂吗?”

云杳窈问他:“你想怎么尝?”

岑无望则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他喘着气问出第三个问题:“那我可以……”

“等一下,”云杳窈捂住他的嘴,从泥泞的思绪中唤回神智,“你身体太过虚弱,不可纵欲,不可思淫。”

岑无望眨眨眼,只待她放下手后,低声问:“那我可不可以。”

明显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云杳窈思量片刻,看见他眼底越来越深重的幽怨,其实她也愿意和他亲近,只是总要顾虑他越发虚弱的身体。

不知是久病缠身,还是相思苦重,他腰身似乎又瘦了些。

“好吧,”云杳窈想了个借口,“我来看看你识海内是否有需要修补的地方。”

雪下了整夜,铺满整座山。

逢朽生椿的门户被风吹动,吱呀半夜,忘记去关。烛影轻曳,纱帐重帘摇动,最易晃人眼。

新雪初霁,晨光熹微。

练武场上,弟子们早已列队等候,窃窃私语。

“哎呀,真不想练剑。今天是大年初一,别的峰都准许弟子们在今日自行修习,花长老还要求咱们晨起练剑两个时辰,未免太严苛了吧。”一位弟子小声嘟囔道。

“嘘,小声点。”站在他身旁的弟子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不然被花长老听见,给你多加一个时辰。”

不过等了许久,都不见花在溪前来练武场领弟子晨练。

花在溪长老素来严苛,从不误时,今日却迟迟未至。花有期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他向师妹使了个眼色,让众弟子自行在此演练,而后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出队列,朝着花在溪的居所跑去。

庭院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枝时,枝头不堪重负,落下昨夜积雪的簌簌声。

花有期唤了几声师父,无人应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

屋内陈设依旧,却

空无一人,唯有一缕极淡的、属于师父的丹药气息残留。

书案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封信笺。信封微微发黄,上书“掌门云杳窈亲启”几个遒劲的字迹。

花有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偷偷打开看看。

可刚触碰到信的封口,一道灼热的的灵力迅速缠上他的指尖,他惊叫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上面的灵纹密密麻麻,不容外人窥探。

花有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抓起信,指尖触到那残存着余温的灵力封印,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来不及细想,花有期没有死心,接着又一一打开了书房、剑库和炼丹房。甚至连藏书阁都跑了一趟,皆寻觅不到花在溪影踪。

师父难道就这么走了,这样不告而别,是有急事下山,还是自此不再回来了?

在花有期的印象里,师父从未下过山。

他心道不妙,抄了最近的小道,几乎是狂奔着冲向通往镜湖的山径。他知道掌门今日要回到镜湖闭关修炼。

往日这条路上被巡逻弟子看守,难以闯入。好在因着过年的缘故,松懈了不少。所以他昨日才能带着两个同门悄悄溜到这里的树林里。

今天没了花在溪拦着,他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在大路上立着,任凭寒风吹彻满怀,他也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掌门御剑而过时,错过拦截她的激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待日上三杆,花有期终于看见了掌门从浮岛往镜湖慢行的闲适背影。

“掌门,掌门!弟子求掌门留步!”花有期气喘吁吁地冲到云杳窈面前,双手捧着那封灵力封存的信,急切地递上,“师父……师父不见了!桌上只留下这个,上头有封印,需要您亲启!”

云杳窈停下脚步,温和平静的目光落在花有期和他手中的信上。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在看到信上流转的熟悉灵力后,才心下了然,有了大致猜想。

花在溪已在嵘烬山做长老十年有余,按照当初的约定,他可以随时下山。

云杳窈没有多问,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更为精纯浩瀚的灵力,轻轻点在那淡金色的封印上。封印如水波般荡漾开,无声无息,只留下淡淡水雾,缓缓飘散。

她将信展开,金色灵文在空中浮现,不过云杳窈还是盯着信上由人亲笔所书的寥寥几行字,不曾移开目光。上头的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一种决绝无情的冰冷。

掌门钧鉴:

十年期限已过,你我恩怨就此了结,我欲归返乾阳宗,了断前尘。自即日起,与嵘烬山上下再无瓜葛。缘分已尽,勿念,勿寻。

虽无落款,但凭借年少时一起抄写门规的经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花在溪亲笔所书。

云杳窈静静地看着,脸上无悲无喜。

许久,她抬眼,将信纸缓缓折好,收入袖中,山风拂过她的衣袂飘带,带起一片清寒。

“掌门!师父他……”花有期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回乾阳宗做什么,什么叫再无瓜葛,他不要我们了吗?”

看见面前的弟子满眼焦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解释道:“无需担心,这是你师父的选择。当年他与我约定,替我管理宗门内务十年,如今掐指一算,也到了离别的时刻。”

云杳窈的目光投向乾阳宗所在的遥远方向,没有回答花有期的疑问,淡声道:“回去练剑吧,我会让其余长老接替他的职务,你们的修行功课不会落下。”

花有期抹了抹眼泪:“掌门,你不挽留一下师父吗?他说不定还没走远。”

云杳窈摇摇头:“我尊重他的选择,他既然选择悄悄离去,就是不想被门中的任何人窥探到去向踪迹。”

看着花有期稚嫩又倔强的脸,云杳窈不免心软,长叹一口气:“如果有一日,他愿意回来,嵘烬山永远是他可以栖身避祸的地方,这里会是他的家。”

说罢,云杳窈不容花有期再多说:“回去吧,如果你师父看见你偷跑出来,恐怕也不会高兴的。即便你们短暂分别,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再见的机会,若你懈怠修行,他肯定第一个骂你。”

待花有期走后,云杳窈没有按照习惯去镜湖修行,而是御剑朝山门飞去。

虽然面对门中弟子,云杳窈做出一副去留凭君意的大度模样,但念及多年同门情谊,花在溪却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于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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