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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

“满大街没一个像你这样兴奋。”

孟秋下意识往外看,想证明他说得不对,但大家确实习以为常,只有马路对面的一个小朋友拽着妈妈的手要跟玩偶过去看。

她沮丧地回过身,反正她在车里,没多少人瞧见。

孟秋不再和他争辩,没结果。

但她又有点不甘心,补充说:“人类审美是有多元性的。”

“不管大人还是小孩。”

赵曦亭眼眸清明,笑意还留了点尾巴,散在英俊的脸上,比刚才调侃人的样子斯文许多。

他缓缓眨动眼睫,“你才几岁。”

“我成年了。”

其实还差几个月。

孟秋不打算在圣诞老人的问题上和他纠缠。

她握着这叠纸钞很久了,往赵曦亭那边推了推。

是两千块钱。

赵曦亭看到了,右手捏着雪糕,左手将叠在一起的钱推散,随意地数了下,他的指骨修长冷白,好似一莲雪,干净得不沾铜臭。

经他的手,连纸币都变得高尚。

“真不要?”

他勾唇。

孟秋点点头。

他略作停顿,一双眼好似慈悲,淡淡抬起,轻笑,“孟秋你先前认真听我说话没?”

他这话问得古怪。

孟秋不明所以,神色端正,像认真的学生,“哪一句?”

车窗印出赵曦亭黑色的剪影。

他松散地将腿往前伸,轮廓托在夜里,身影有些渺茫。

他笃定地启唇,吐出几个字:“你没听。”

孟秋没想出来,他已经将话题扯开。

“你们学校元旦晚会几点开始?”

他漫不经心地将钱拢在一起,头也没抬。

孟秋:“六点。”

她客气了一句,“今年学校请了国家级的剧团,应该比往年精彩。”

她怕唐突,踟蹰几秒,当做朋友一样,像小大人般相邀,“如果您那天和女朋友没地方玩,过来看晚会跨年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今年燕大响应号召做中国文化宣传,安排了许多古典舞蹈,还请了系里教授做指导,难得一见的高水准。

官号已经公开表态,会对校外人员开放,那晚的礼堂应当会非常热闹。

很适合过节。

赵曦亭将雪糕包装连同木棒扔进垃圾袋,不疾不徐地抽了张湿纸巾擦手,一系列动作做完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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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眼慢悠悠扫向她,嗓音从容。

“你说说,我要是我有女朋友,为什么在这儿和你吃雪糕?”

孟秋哑然。

可能是那天他在包厢里的样子太过游刃有余,让她先入为主。

孟秋听乔蕤说,他们那圈子人,几乎没有空窗期,扑上来的女人太多了,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主动得不得了,要是对方有几分趣,他们就能分出点情分,逢场作戏地处一段。

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小半年。新鲜劲儿一过,买几个包啊表的,就好聚好散了。

她以为赵曦亭即使没有女朋友,也是有女伴的。

赵曦亭侧过身面对她,针织衫面料柔软,他肌理轮廓将它撑开了,很漂亮,挺拔且性感。

“我们不过相差七岁,你觉得我这个年纪一定得有女朋友么?”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计较起年龄来,还都挺执拗。

饭前的话他仿佛还记着。

那桩事儿是她起的头,虽然冤枉,但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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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乖顺地坐着,偷偷拿眼瞥了他一下,确认他生没生气。

似乎没有。

这话怎么答都不对。

她也不好说是先入为主,因为他身边人复杂才让她认为是一丘之貉。

她慢吞吞地吐字:“也……不是。”

说完这句她又定住了,嘴笨起来。

声音一安静,五感就灵敏。

他们中间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是她买的雪糕,尽数化在了他嘴里。

赵曦亭盯了她半晌,眼眸缓缓变浓,变深,唇角似笑非笑启开,“找一个不是不行,我在你学校看看,怎么样?”

孟秋一怔。

车厢里光线不明朗,路边有一盏莹白色路灯,赵曦亭的脸浸润在昏暗中,但他的眼睛有一丝微芒。

这是看猎物的眼神。

好像那弱小的小动物逃一寸,他便会追一寸。

布置领地,有的放矢,松弛有度,这样猎物就永远也跑不出他的包围圈。

孟秋有一种错觉。

她离这个可悲的小东西很近,这种陌生的紧蹙感让她无所适从。

赵曦亭追问:“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像你这样的,好追吗?”

空间过于逼仄,孟秋呼吸急促起来,越发感知到危险,可她定睛细看,车厢里的一切都很平和。

包括赵曦亭。

她牢牢地盯着他。

他正绅士的,谦和的,询问她的意见,想要考量她的答案,如同风光霁月的君子。

孟秋手指陷进座椅里,“我不行。”

“你别追我。”

赵曦亭面色丝纹不动,似乎没觉着她的答案在意料外,只说:“回答我就好。”

“好追么?”

第8章 明媚

◎没有考生不怕考官的。◎

孟秋仿佛坐在狮子背上,随时会被咬一口。

她有些捱不住,避开他的视线,“如果赵先生不是问我,那好不好追和我都没关系,我没办法给您意见。”

“时间不早了,我们有门禁,我要走了。”

赵曦亭目光停住在她纷乱的眉眼间良久,并没有把车锁打开,轻笑了声,笑意溅到小姑娘眼里,惊得她躲避更厉害。

他暂时饶过她,不紧不慢地起身去按下中控台的解锁键。

赵曦亭起身时,大衣衣角扫过她的手背,孟秋被火苗烫到一般,手肘猛地往膝盖上一缩,他大衣粗粝的质感久久不退。

除此之外,赵曦亭没挨到她半分,不能再有分寸了。

孟秋拉开车门下车。

她临走前,赵曦亭坐在黑暗的车厢里,拿话挽留她,双手垂落在身侧,白白橙橙的灯影在车窗上划开一条模糊的横线。

他一挪动,横线便像被他剪断一样。

“做主持人怕不怕?”

他薄唇碰撞问得随意,神色却是无意间散出来的上位者姿态,端详她。

车里的暖气一帧一帧扑出来,孟秋站在冬夜的风里,凉意鼓吹着颊边。

车内外温度泾渭分明,像要和他就此别过,永不再见。

她晃了一下神。

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曦亭身上有公子哥顽劣的习性,他的话能有几分真。

况且她有男朋友,也不喜欢他,最差最差,他真有那个意思,总不可能强人所难的。

再说了,看他态度应该是没有,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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