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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他就恢复了清淡的模样,哪像要追人,活脱脱把她当小辈,只是玩笑而已。只有她容易当真。

孟秋松快不少,笑说:“原本不怕,您一问反而怕了。”

赵曦亭:“怎么说?”

孟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去,扯了个玩笑:“没有考生不怕考官的。”

他要是来,大概和校领导一样的分量,或许还更高一些。

就像那日的赵秉君,他给足了利益,在领导面前说话蛮横点,也没什么关系。赵曦亭和赵秉君他们都是一样的。

那她可不是变考生了。

赵曦亭唇角弧度浅淡,颇为配合地顺她的话:“那到时我来看你考试?”

孟秋一愣,立马拒绝说:“不用。”

然后她嘭地一声迅速将车门关了,关住他别的话,闷响震得她心脏发麻。

小姑娘走得急,身影很快没入校门口的人海中。

赵曦亭往侧面瞧了瞧。

车子空出来的靠背上有她坐出来的褶,挤挤挨挨紧蹙地缩着,她走了才几分钟,余温抽离得十分干净。

像从未来过。



日子过得比想象中快,年末如期来临。

这一年里的最后一天,乌云蔽日,一点太阳也没有。

孟秋如约给赵秉君准备了花,茉莉花和百合的搭配,纯白的一大束,很圣洁。

燕大的礼堂在一五年扩建,至少可以容纳三千人。为了迎接新年,礼堂里的台阶用红毯铺就,墙面上布置了风铃样的雪滴花。

雪滴花的花语是“希望”以及“勇往直前的力量”,是校领导对各位燕大学子的殷切寄语。

孟秋的搭档是个一米七左右的学长,叫孙祥,脸长得国泰民安,十分老成,对登台这件事却很恐惧,明明台词背的滚瓜烂熟,却满化妆间踱来踱去。

学姐啧了两三声,看不过眼,说:“诶?孙祥,别转了,我快被你转晕了。你看看人小学妹,多淡定,你都上几届晚会了,怎么年年都这么紧张。”

“我社恐不行么。”

孙祥的台本被他捏得皱巴巴,往孟秋那头看,停下脚,垮着肩膀,表情浮夸地作央求状,“好学妹,快告诉我,你是装的,其实紧张极了。”

“不然显得我好菜。”

孟秋噗嗤笑出来,睁眼说瞎话,“是,我很紧张。”

“你看你看,你都笑了,鬼信。”孙祥有点颓废,但又实在好奇,“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

孟秋实在想不出胆怯的由头,将台本摊在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索。

“要是搞砸了,学校应该不会开除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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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祥摇摇头,“那不能。”

他又问:“你就不怕出丑么?”

孟秋歪歪头,“出丑最差会怎么样?以后再也不能主持了?或者校内论坛挂三五天?”

顶多就是断网躲几天。

再说了,这也不算什么污点,被人说几句功课不过关罢了。

她经历过比这更大的。

孙祥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由衷钦佩地连连点头:“要不说你是省状元呢,心理素质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你不会是那种高考前一天跑出去玩游戏的那种吧?”

房间里的人都笑起来。

孟秋弯弯唇,“那没有。”

学姐听半天,拍拍孙祥的肩膀,好意劝导:“小小的元旦晚会算什么,你还没影响招生的能量,别担心了。

“再说了,春晚主持还有黑色三分钟呢,不还是有学妹在么,要相信你的搭档。”

她握拳鼓励,“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孟秋笑说:“是呀,顶多大家一起上帖子。”

孙祥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他指了指那束茉莉百合,问孟秋:“这是送谁的?节目有这一环吗?”

孟秋解释:“有次彩排结束,我碰上陈院和学校的荣誉校董,陈院开玩笑要给他送一束花,后来陈院没说起,道具组也没安排,但我担心真要用,就先买了。”

“孟秋还是靠谱,还好你记得,领导个顶个儿的忙,想一出是一出,到时候真要用就干瞪眼了,反过来怪你不够上心。”

学姐本名马珍珠,嫌自己名字土,只允许别人叫她Coco。

马珍珠把玩桌上一把道具扇,“这个姓有点说法。”

“孟秋你记着,在别的地方碰上姓赵的无所谓,皇城脚下遇见姓赵的就得打起精神了,轻易不好得罪。不过我们这位赵总也算是师兄,在外面挺关照我们燕大学弟妹的,他的员工有一半从燕大毕业。”

“新人刚工——抱团,喜欢借着师兄师姐的名头套近乎,一个带一个,久而久之在集团形成了燕派。”

孙祥鬼头鬼脑地问了句:“我和你是一届的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马珍珠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保送头部大厂科研部了吗,不像我,还得到处找工作。我和你比成绩比不过你,但要是比消息渠道,你不一定有我多。”

孙祥闭了嘴。

马珍珠看向孟秋手里的花,沉默几秒,还是决定开腔。

“他不喜欢百合,我建议你把百合换成别的。”

孟秋抬起头,有点惊讶。

马珍珠错过眼,捧起一杯热茶,“算了你当我没说,买都买了,也不是什么太正经的场合,就这么着吧。”

马珍珠刚接的睫毛低低垂下,卷翘而美丽,她表情平淡无波,仿佛提醒的人不是她。

她见孟秋一直在看,将茶水咽下,补了句:“别看他人模狗样,人挺虚伪,要是以后有接触,你年纪轻,别被他骗了。”

孟秋好似明白了什么,他们怕是有旧怨。

但看学姐的表情,这怨多半像蛾扑火,她拼命地引火烧身,转头一看,命也没剩多少了,还是惦记。

她挺乐于助人,便说:“学姐,要不你去?”

马珍珠脸色瞬间有些难堪,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把杯子一摔,跳脚道:“谁爱去谁去,反正不是我。”

她顿了顿,冷静了一会儿,面朝孟秋,“我不是冲你。”

孟秋虽然是吓一跳,确实没放在心上,只是更认定他们之间有故事。



元旦晚会开场很久以后,孟秋看到了赵曦亭。

他真的来了。

他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走廊的嘉宾席,桌上没贴名字,只放了水,不像旁边的特邀,大张旗鼓光明正大。

联系嘉宾的那些人好像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来,怕他来了没座儿,又怕不来空着位置太引人注意,就将最旁边的座儿空出来,隐姓埋名。

他还是一副离群索居的样子,和谁都不大熟,不参与任何聊天应酬,对台上的节目也不感兴趣,垂着矜贵的脑袋,手机里不知玩着什么小游戏。

礼堂内灯光不分明,一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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