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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暖火都点不着,通身绕着让人发凉的鬼气。

赵曦亭脉搏疯狂跳动,他看画这几分钟,挺想杀。人的。

那会儿孟秋才十六七岁。

小姑娘脸皮薄,尤记得他第一次吻她,她紧紧闭起齿关,浑身僵硬地颤抖,没有一个毛孔不在诉说害怕到极致的情绪。

她自尊心很强。

更何况面对这些画,没生什么病已经非常了不起。

赵曦亭想到的不止杨疆。

孟秋他们那个年纪瞧什么都兴奋,半大黄毛小子,听个声儿都能遐思连绵,看一眼这些画还得了?

杨疆只是执刀的其中一只手,还有更多更锐利的刀尖在她自尊心上划。

一想到此,赵曦亭眼睛狠戾地眯起来,烟灰抖落不少,在他西装裤上斑驳地落着,按他的本性,这些臭虫一个都活不了。

从社会安定角度来说,他弄死他们是在做好事。

从人性上来说,从来没有只施行一次的恶念,只要犯过一次罪,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杀了这些人,他们也好尽早投胎,来世重新做人。

他冰冷无情的目光挪到那张清白可人的脸上,徐徐眨动,眸光柔软起来。

屏幕上沾了一粒烟灰。

他不小心吹落的。

就在她鼻子中央。

他伸手去摘,喉咙生出一丝无法忍耐的暴戾,想将那肮脏从她身上捡去。

但不行。

那些肮脏是过去在她身上的划痕,他无法和逝去的时间斗争。

他第一次冒出抓握不住命运的失力感,拳头紧握,又松开,合上电脑,往桌上一扔。

寂静里砸出巨响。

他心潮无法克制的燥烈涤荡。

赵曦亭长腿大步迈上楼。

他现在就想抱抱她,打开房门,蓦地闻到一室馨香。

他泛凉的身体倏而转暖,冷静了下来。

孟秋正安静地睡着。

屋子里是她的味道。

他走到床前,指腹巡梭她恬静的轮廓,或许他也没有那么纯粹,百分之百地在伸张正义。

还有别的。

燕城天气干,她沐浴后会擦护肤品,护肤品一个味道,涂在她身上又会变一个味道。

现在它们弥漫在他们的卧室中。

他滚了下喉结,掌心捧着她脸颊,神情偏执疏冷。

这应当是独属于他的,只能属于他的私人香气。

无人可觊觎半分。

他安静地退出去,拨了一个电话,所有表情归于平静。

随着电话接通,他眼底冒出一丝神祗俯视罪恶无法宽宥的肃杀。

“去找人砍断杨疆的手。”

“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平行时空[和正文无关]:假如她逃跑成功

第80章 IF线慎买(不影响订阅)

◎开门。◎

航站楼旅客络绎,光线充足的空间里四处散着拖着行李箱繁忙不乏悠闲的人。

或目的明确的赶路,或围绕电子屏看信息。

广播播报伦敦落地燕城航班已抵达的消息在半小时前。

接机口站着不少人。

从里面出来的人大多经历了长途飞行,目露疲惫,有些仿佛刚睡醒,头发松散。

在鱼贯而出的阴霾人群理,一缕霎时晴朗的身影很显眼。

她着亮黄色长裙正往拦截线外望,高跟鞋上方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腿,步履轻盈。

她寻见了要找的人,倏而眼睛一弯。

待她走过去。

一束玫瑰递到她面前来。

她浅浅一嗅,接过花,笑说:“谢谢,等很久了吗?”

来人顺手接过她的行李箱,身姿挺拔,“不算久,你连飞十多个小时,比较辛苦,先去酒店休息吧。”

“好。”

人群拥挤。

他们身后急着出机场的行人将将要撞过来,男人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孟秋往后看了眼,避开了。

他没有像不远处的情侣一样,顺势牵起对方的手,而是松开了。

机场的喧哗历久弥新。

孟秋深吸一口气,感受燕城的空气。

她一时感慨,再次踏上皇城旧地,竟过了六年。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身姿清隽,在人群中也算鹤立鸡群。

章漱明从小在曼彻斯特长大,标标准准的华裔,或许是血脉的关系,他对华人比对其国家的人热络一些。

她第一次见章漱明,正在小镇的书店打工。

他坐在水珠在滚落的玻璃窗旁,天阴的灰色衬得他脸冷白。

他绅士地问她借一支笔。

因是同胞,孟秋直接友好地送给了他。

章漱明拿到笔后认真道谢,并微笑地问她名字。

他做派十成十的英伦风,有时候能看出来他在习惯性礼貌的笑,并不是真愉悦或者欢迎,但性格还算温和。

之后,章漱明常在雨天出现,偶尔让她帮忙选一些关于中国文化的书籍。

孟秋一一提供,一来二去他们就熟了。

章漱明对中国文物保护这一块很感兴趣。

孟秋曾见过他在博物馆沉默而长久地站在无法回归故土的文物前,暗成一根杆。

他眼里的黯然伪装不出,他是真遗憾。

孟秋读硕士时,章漱明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开始做文化IP,旨在让更多的人了解冷门的文物故事。

他诚恳地邀请她一起工作。

孟秋本身对此感兴趣,答应了,工作中她主责文案部分。

同时孟秋自己也成立了一家不算大的公司,接一些符合她风格的案子,写写东西。

比起情侣,他们之间更像队友。

上个月,章漱明向她求婚,孟秋同意了。

即使他们缺了点寻常情侣的爱意,但孟秋不觉得这样自由融洽的关系有什么不好。

她这次回国,是为了一个中外文化交流峰会,在燕城不会待很长时间。

孟秋硕士毕业后,章漱明打算把公司迁移回国,他提前几天回来处理事情,因此两人不是同一班飞机。

孟秋放完行李,晚饭他们去了一家私厨。

熟悉的口味一下将孟秋拉回了几年前,她还在燕大的时候。

章漱明挽起白衬衫袖口,铂金表露出来,一丝不苟地戴在骨节分明的腕上,给她舀了一碗汤,再将她爱吃的红烧排骨转到她面前。

他随意聊起。

“我打听到燕城当地很低调的收藏大拿近期有私人活动。”

“都是很不错的东西。”

“碍于没有门路,不然真想看看。”

桌子中间的汤锅炖得很暖和,孟秋鼻尖冒出细汗。

章漱明见得多,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不轻易夸赞。

她咽下一口汤,温声打趣:“你都觉得是大拿,那得多厉害呀。”

章漱明放下汤匙,感慨一声。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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