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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话,惊得忘了做反应,直直坠入他眼底那缸黑。

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他眼中如同灰雀一样仰面浮着,像是被困住因而溺死了。

这么多年赵曦亭的强势霸道一点没变。

岁月沉积之下,加上权利滋养,他的容貌甚至比以前英俊了。

夜雾笼着他,像薄纱盖着旒冕上的明珠,冷峻贵重。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孟秋思绪疯狂运转,她手指蜷着,掌心冒冷汗。

如果现在拒绝他,他一定会像以前对她身边人使手段的。

他不是没做过。

先遭殃的绝对是章漱明。

他们之间不关别人什么事。

她不敢赌。

她突然涌上一阵无力感。

赵曦亭怕谁?他谁都不怕。在这个国家,只有别人忌惮他的份儿,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孟秋有意坐远些,想透口气。

她刚挪了半分,赵曦亭就捏住了她的腰,蛮横地往怀里扯,冷眼逼视她,似要她答应。

“婚后工不工作随便你,你要喜欢现在的工作室,我找几个能干的投资商,正儿八经给你开间公司。”

“考公也行,跟我回燕城,辅导员都现成的。”

“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孟秋。”

孟秋觉得腰上的力道重死了,生生被钳着动不了半分,两人挨得近,他身上的热意烤过来,热得她眼皮发烫。

她浑身不自在,挣脱不了,不轻不重低声讽了句:“赵先生手眼通天,我要上市,您是不是也能帮我去纳斯达克敲钟。”

赵曦亭薄唇噙笑,看她生气勃勃的脸,懒洋洋地回:“能啊。”

“就是看不出来我们孟秋挺有野心。”

“瞧不上港交所啊。”

他轻笑了一声,“就这么一个要求?”

孟秋深吸一口气,不想继续纠缠了,和他讲道理,“赵曦亭,结婚这种事要讲你情我愿的。”

“就算你真勉强了我,以后你也不会过得多高兴。”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真到那时候,她绝对会和他作对。

赵曦亭松开了她,往后靠,虚眯着眼睛落她身上,拎出一支烟,打量她心思,却没立即说话。

他在听。

他气势太大,孟秋硬着头皮往下说:“这几年你没有我也能过,事实证明……或许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如果你认为当年我不告而别很对不起你的话,我现在和你道歉。”

赵曦亭把烟衔唇上,低睫拢住一簇—火。

她在和他做了断。

真正的了断。

不然哪里肯低这个头。

但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薄情了。

有些事想忘就能忘?

空气静得发窒。

孟秋抽空看了眼对面的人。

神色很淡。

赵曦亭开了点车窗,点上烟,眼眸望向外面冗长的路,像临近薄夜出海的船,航线未可知,又遥远。

他明明平静极了。

孟秋却感到一丝恐慌。

他晾了她好一会儿,仿佛一直在想一件事,磕了磕烟,转过头,眉眼疏朗,像是脾气极佳,终于肯开腔。

他语气松弛,满不在乎,“和你交个底吧,孟秋。”

他眼眸毫无情绪地挪过去,凉薄渗人,“事到如今,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明白没?”

他平静的样子像宗教画上悲天悯人的善人。

但言辞却在犯罪。

怎么有他这样变。态的人。

孟秋情绪一起伏,呼吸急促,被烟呛着了。

赵曦亭恍若不闻,垂下睫又抽了一口,对话空了片刻。

他看向外面,好一会儿,用一种极为怜惜又贫瘠的语气开腔。

“你和他睡没睡过啊。”

孟秋心头震了一下,羞愤又尴尬,逃似的要跳下他的腿。

他像猜测了什么,脸色蓦地阴寒下来,扔了烟,擒住她胳膊,不顾孟秋挣得厉害。

她力气太小,涨红脸也没逃掉,咬呀:“不关你的事。”

赵曦亭眯着眼,瞳孔里的光和暗如同撞击断裂的悬崖,危险重重,“以前顾着你情绪,你不让碰我就不碰。”

“总以为你能记着我点好。”

他猛地一拽,把人拉到跟前,将那裂缝推翻了,崩石般倒塌,言辞狠厉。

“我们没发生过关系,我没让你疼过,我贱得没边儿。”

“才在你那儿什么都留不下。”

“是不是啊?”

他擒她的下巴,眼睛像发霉的蜡,腐烂地凝在她皮肤上。

孟秋快喘不过气了,爆发道:“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睡!赵曦亭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什么分不分手出不出轨,我们就没好过。”

她没和章漱明上过床,连接吻都没有。

但她不要告诉他。

她现在就想要这样病态的婚姻。

赵曦亭把她抵在软椅靠背上,堵她的唇,狠声:“非得这样是吧,和他断!”

孟秋拼命把他推开:“不要!”

赵曦亭像一个惯于欺凌的悍匪,霸道地凑上去,吸住她的舌在她口腔用力搅弄。

孟秋一个劲地揪他的肩膀,又捶又挠,抓到的只有他贲起的肌肉。

赵曦亭生了气,用最密不透风的姿势亲,手指捏住她的腮,让她使不上劲,再也闭不拢。

孟秋鼻子压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呼吸口堵住了,也不肯从他嘴里吸气。

她被亲得太厉害,血液上涌,很快就缺氧。

她濒死地喘了一声,难受又酥麻,硬生生湿了眼眶。 W?a?n?g?阯?发?B?u?页?í????ù?????n?????????5?????o??

赵曦亭很快察觉到她的小心思,阴沉着脸,蛮横地喂过去自己的气息,她不接就堵着她唇和她耗。

像执法森严的判官。

过了会儿两个人呼吸都重了。

时间一久,孟秋脑子发懵,把他当救世的菩萨,她的唇软下来,张着嘴,赵曦亭带着她动,她的手挂在他头发后面,收拢,又张开,浑身都没了骨头。

等理智回笼,她一巴掌糊在他耳朵根上。

赵曦亭却拎过她打人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语气轻浮暧昧。

“要收拾我不是这么收拾的。”

“以后教你,嗯?”

孟秋太阳穴一跳一跳,骂了句“神经。”

赵曦亭当没听见。

他颇为理性地帮她擦唇周溢出来的水渍,眼里的一点欲。色很好地克制了。

好像刚才那一遭只是为了罚她,抬起平静的眼睛。

“我会知道的,孟秋。”

他忽而伏向她耳边,深吸一口气,似有些着迷,鼻尖抵着她皮肤亲昵地来回刮弄,喷薄出来的气息滑腻低冷,低缓吐字。

“你有没有和他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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