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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直刮风,南方却艳阳高照,章漱明原本要来接孟秋,临时被工作绊住了。
听他说不能来,孟秋松了一口气。
赵曦亭连章漱明那份特产都准备了,矫若惊龙地在盒子上贴了一个“章”字。
孟秋了解赵曦亭。
他这么做,不是周到,也没那么好心。
或者说,他会周到,但不会对章漱明那么好心。
他只不过担心漏了一份,她又跑去单独给人买。
章漱明给她在酒店楼下订了一个包厢,为她庆功,他原本要陪她吃蛋糕的,但实在回不来,让她先吃。
孟秋压着些工作没做,干脆带电脑到包厢边吃边干活,她把南侨华光的合同发到工作群,让他们照常走流程。
蛋糕的甜很解压,她忙活手上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她这两天在床上待得太久,不是很想立马躺下,有点困意就在桌上小憩,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章漱明敲孟秋房间门没听到她应,打电话也没人接,问了下前台才知道孟秋还在包厢。
他进去之后看到孟秋睡着,碰了碰她肩膀,她睡得很沉,似乎累极了。
章漱明轻轻地又唤了一声:“小秋?醒醒。在这儿睡要感冒。”
他一碰。
她头发掉下去,脖子上露出一道吻痕。
不。
不止一道。
章漱明心口忽然被辣了一下,这画面太有冲击性,她皮肤太白,痕迹又重,出差这几天摆明了她和那个人发生过什么。
他太阳穴热得发胀,喉咙也变紧,名义上,她还是他未婚妻。
她怎么敢……
他忽然又怔住,他怎么会对孟秋产生占有欲。
章漱明在房间徘徊了一阵,把外套挂在她旁边的座椅扶手,坐下,看她的睡颜。
他爱的是姐姐啊。
他不爱孟秋。
他怎么能对姐姐不忠呢。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对眼前的人是否有渴望,他凑近了一点,凝视孟秋的后脑勺。
他闻到好闻的体香。
有吻她的欲。望吗?
好像有一点儿。
他是正常的男人。
孟秋不擦香水,得凑近了才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有点甜,清软的,很难让人拒绝。
章漱明长睫慢眨,像下什么咒语,缓缓低下头,离她皮肤一毫米的距离停顿了一下,最后才真正的把唇贴在她的后颈。
温的。
软的。
香的。
他忽然有些明白那个人为什么喜欢在她身上留痕。
他看了眼他新做的红痕,比旁边那些更新更艳一点儿。
仿佛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他若无其事地离开,伸手把她抱起来,然而刚托上她的背,孟秋就醒了。
她不大自然地往后退了退,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勉强打起精神。
“漱明你来了?抱歉,有点累,几点了?”
章漱明看了眼表,“旅途疲惫正常,还挺早的,九点多,你吃了吗?”
孟秋没吃正餐,但吃蛋糕吃饱了,摇摇头,“我不饿。”
章漱明外套挂到手臂,帮她拿电脑,眸光暗了一瞬,“那天你喝多,怎么第二天都没回我消息。”
“身体不舒服吗?”
孟秋好不容易丢到脑后的事情又提到眼前,她嗓子眼像被什么拉了一下。
面对这些事,她已经精疲力尽,也不想再背负负罪感。
说了算了。
她把电脑接回来,放在桌上,看向他眼睛,“漱明,我在燕城发生了一些事。”
“我想告诉你。”
章漱明居然很平静,没有好奇,也没有疑问,只是温温的和她对视。
“是赵曦亭是吗?”
“你和他睡了。”
孟秋瞳孔一缩,手指几乎嵌进椅子里。
“你怎么知道的?”
章漱明摇摇头,“这不重要,小秋,重要的是,我可以接受。”
孟秋觉得羞耻,她日日夜夜为背叛他、以及赵曦亭的强迫,而感到煎熬,他居然轻飘飘说出一句——
重要的是,他能接受。
她眼眶瞬间红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坦白那天?”
“还是他车子开到酒店门口被你看到了?”
章漱明停顿片刻,“更早。”
孟秋盯着他,“更早是什么时候。”
章漱明眼眸轻柔下来,“我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小秋。”
孟秋睫毛挂着眼泪,“告诉我。”
“告诉我!什么时候!”
章漱明仿佛叹息,“他当着我的面,吻你的时候。”
第90章 IF线慎买(不影响订阅)
◎像一只窝在臭水沟乞求爱怜的老鼠,见不得光,捞不着月。◎
包厢里的顶灯亮得发白,白的那一块低下去,低到章漱明绝情的发顶,再到他青色的眼睛里,变成一面镜子。
孟秋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失望的影子。
模糊的,映衬淡粉的腮,那粉很不正常,是她情绪翻涌的结果。
她脑海冒出赵曦亭的一句话。
——你找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如果眼前站着的是赵曦亭,她或许会甩他一个耳光,再骂他混。
但事实是。
赵曦亭那令人深恶痛绝的占有欲和极为霸道的性格,只要她是他的人,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跟着赵曦亭唯一的优点,她和他好多少天,他就会庇护她多少天,即使她不需要,他也会觉得这是他的义务。
孟秋觉得可笑,赵曦亭在品性评判上居然也能赢一次。
她仰起头,和章漱明对视。
这几天的事让她几乎精疲力竭。
在此之前,章漱明所表现的样子让她觉得像避风港。
事实上他给她的只有滔天巨浪,一点不比赵曦亭少,甚至更让她难以接受。
章漱明静立着,看到她眉眼侬成一团,眼睁睁的,坦着心,望着他,有如从笼中望出来的鸟,却没有求救的心,只是质问他为何不开那道锁。
他眉心一揪。
从学生时期到工作,眼前的少女已长成大人模样,可是她的眼神总是干净天真,留有最清澈那一面,使人不能懂得。
这份执拗的纯粹同样也令人生畏,不忍探究。
他看着孟秋的目光凋零成一页剪纸,瘪的,轻薄的,又很有韧劲。
她直直盯着他,“章漱明,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她疲于克制,专挑难听的话讲,“既然你可以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亲我,是不是新婚夜我和他在你面前上床,你也无所谓!”
章漱明微微蹙了下眉,表示不认同,又有些不解。
“这是两回事……”
妻子出轨,丈夫原谅,他解决了她的烦恼,她不再有压力,这不是两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