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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事么。

孟秋应该不喜欢他,不然不会到此时此刻,也没有和他亲昵的想法。

但为什么她的反应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么的伤心和羞愤。

章漱明只叹出几个字:“小秋……我真的没有生气……”

孟秋一点不想哭,只是眼泪不断地淌下来,让她觉得丢脸。

“行了,你不要说话!”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章漱明。”

她太累了,累到掉眼泪。

“我是被迫的,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情愿!”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未婚妻!你眼睁睁看他对我做那样的事,你没有廉耻心吗?!”

“还是你觉得我特别下贱,用你高高在上的道德宽恕我!”

“我不需要!我不要你宽恕!”

章漱明不忍地往前踱了几步,伸手想握住她肩膀。

孟秋连连后退。

她瞪他,报复地冲他喊:“对!你猜的没错!”

“我出差和他睡了,衣不解带,几天几夜没下床!”

“他替你做我的丈夫,精力旺盛,做到我忘了白天黑夜!我腰是酸的,腿是软的,你没碰的他全碰了,满意了吗?章漱明!听到这个是不是特别满意?!满足你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

章漱明听到她细数她和赵曦亭之间激烈的床事带来的后果,耳根颤栗,沉默地连连滚动喉结。

他想到是一回事,孟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她身上的吻痕早就说明了。

那人几乎是在细致地品尝她,每一寸,从脖颈到脚踝。

他下意识地靠近她,凑近她的唇,想堵住她,不让她说话。

孟秋看透他的意图,把他狠狠推开,过几秒,捂着脸把眼泪压住,伏在桌上大口大口深呼吸。

她浑身都被搬空了,在水中飘着,无所依偎。

她唇上下张合,低低地倾诉,“章漱明,我是你未婚妻,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多煎熬吗?”

她不断地重复,人哭得伏下去,喑喑哑哑,“我觉得对不起你,我以为总能解决的,可是他太强势了。”

“……他太强势了。”

“我总想着或许你能帮我,终究是想错了。”

灯下的包厢静默又虚白。

章漱明的眼眸软了又软,他似乎明白过来他做错了什么事,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之间平白像做了一场幻梦,梦的开端,章漱明问她借笔,此后,英国小镇的雨下到大陆的南方。

此刻,这场雨仿佛要停了。

孟秋不再哭了,微微抬起脊背,擦了擦脸上的水痕,轻声:“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又或许,我把我们的关系想得太重要了。”

“最后一个问题,”她眼里的埋怨不见了,变成一汪秋水,清清浅浅地洒在灯影里,“漱明,那个时候,你犹豫过想帮我的,对吗?”

她睫毛没眨,湿成分明的一根一根,针一样直往章漱明心脏戳。

她唇瓣也是一团红色,伤心得令人印象深刻。

章漱明听到她轻柔地嗓卡着黏糊的泪痕。

他残忍地沉默着。

孟秋自认坦诚,但她发现坦诚是没有好报的。

起码她和章漱明这段关系中是如此。

章漱明知道自己可以骗她。

或者说,说谎对他并不是什么纠结的难题。

但看孟秋这副执着柔韧的模样,他居然生出了怜惜的情绪,不想骗她了。

孟秋见他沉默,忽而真切地认清了。

她眼眸变得平静,掌心抹去腮边的水珠,章漱明伸手要帮她擦,指尖刚碰到她脸上的湿意,她歪头躲过,已经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

她抽出纸巾,不慌不乱地整理,柔声说:“没有关系的,漱明,我理解你。你现在工作这么顺利,借了他一部分名头,他身家背景深重,话语权又大,你担心打断他好事,丢了合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逻辑上很说得通。”

“毕竟我们之间连恋人都算不上。”

章漱明在她面前徘徊了一阵,焦虑地揉了揉脸颊,“小秋,你在说气话。”

孟秋重新望向对面的人,眼里只有冷淡。

“新房装修的费用还有准备婚礼的钱,我会平摊给你,房子是你买的,所以还是归你,房本划掉我名字需要办什么手续的话,我会来。至于双方的父母,我们就各自安抚。”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章漱明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眼前看起来脾气很好,擅长包容的女孩子,或许比他想象中有底线有原则得多。

他触及了她道德底线。

他试图冷静地劝解,“我们的生活不仅有是非对错,还有脸面。”

孟秋自嘲地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他,“我还得谢谢你守住了我的面子?”

“作为未婚夫,你都能接受我和他上床了,你是挺要脸的。”

面子只是说辞。

他们俩亲密接触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就是诡异地不想戳破。

章漱明长指摁了摁眉心,略有无法招架的疲态,睁开眼继续说:“小秋,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从英国到现在,他们也有过和美温馨的日子,章漱明一想到和她就此结束,心脏被抽空一样寂寥。

章漱明感知到他的指尖还残留孟秋的眼泪,那一片皮肤是湿的,好像握紧就能把它留下。

他冒出一股想让她在他指尖自在地哭泣的冲动。

在他们分崩离析的此时此刻。

孟秋在姐姐的壳中,蜕了出来。

变成崭新的蝶。

要飞离他的掌心。

他忽然游离成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虚伪的撒谎,轻声说,“小秋,我没那么自私。”

“既然我们都没有办法,又何必和他撕破脸呢?那次你也看到了,桌上有权的没权的,都在看他脸色,普通人哪敢惹他。”

“况且,你从没和我聊过你的过去,我也担心……你还喜欢他。”

“只要是人,难免会猜忌。”

孟秋静静地望着他。

在章漱明的视角,他仿佛全然无罪,一切都有理由。

她荒唐地比较起来。

赵曦亭和章漱明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在同等境遇,赵曦亭不可能思考他说的这些。不,赵曦亭甚至不会让它发生。

赵曦亭是选定了喜欢的就要得手的那类人,把人逼到绝路更好,这样就只能选他了。

比起章漱明把她卖了,赵曦亭居然更像一个圣父。

道德败坏的圣父。

坏得坦坦荡荡,毫不遮掩,在他面前,只能服输。

事到如今,章漱明还在找借口,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从未顾及她的自尊。

孟秋自嘲想想,看清一个人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又或许只要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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