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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与霍宗琛。

此人花言巧语,时时引诱,其中有多少真心呢。在如水的夜色中,霍宗琛反复提醒自己,沈昭不只对自己一人如此,他背景不明,极有可能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接近他,引诱他,比起真心,更是手段。

可万一呢?

霍宗琛想,万一沈昭复杂的利用中,也夹杂了些许真心,那自己时时防备,岂不也寒了他的心?沈昭这一路必不轻松,他又是那样的身体。

霍宗琛坐到夜深,胸膛里那口气不再那么沸腾,沈昭房里的灯也熄灭许久,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说】

咱霍哥开始自我攻略上了!

第20章

霍宗琛并未回房。他要了解矩州的局势,单凭知州一人言辞必不可行。

他在沈昭院中耽搁了时间,此刻已接近午夜,霍宗琛隐匿身形,多拐了几个弯,绕去书房。

夜深了,府内的值守松懈很多。

他已接连两天过来,算得上轻车熟路,只待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便可原路出来。只是今日小有变故,趁守卫换班,霍宗琛刚要用铁丝捅开书房的门锁,惊觉这门锁是开的。

他往旁边闪身退开,隐身黑暗之中,书房内那人似有所觉,动作机敏,片刻之间已撤退,飞身到房檐,纵身翻越去。

那人一袭黑衣,身形有些熟悉。霍宗琛当机立断,提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番动作,守卫终于发现,惊呼开来,知州府上一时混乱不堪。可笑府上人身手实在一般,那人轻功不错,几下便将其余人甩在后面,只余霍宗琛一人穷追不舍。

檐壁之上,两人交手两次。那黑衣人身手十分漂亮,霍宗琛连续出手被他躲过。霍宗琛越发来了兴致,只想揭开这人面目,一探究竟。

他咬紧那人,几个回合不放,那人似乎急于摆脱他,只防不攻。霍宗琛横扫一掌,对方腰似韧柳,向后弯去,随即翻身躲过,堪堪踩住檐牙。屋顶碎石被踩落几块,扑扑掉入黑暗之中。

片刻功夫,那人稳住身形,已躲不开霍宗琛的攻势,被逼得连连后退。霍宗琛看得出他无心恋战,且似后劲不足,出掌绵软。

“何苦挣扎,我非知州府上之人,你我许是友非敌呢?”霍宗琛轻笑道。

那人却不管不问,从腰间掏出把匕首,朝霍宗琛挥来。既有兵器,此刻才用上,霍宗琛一时不备,险些中刀。这人既下狠手,霍宗琛也不再与他小打小闹,回合之内,便一掌打在他后肩上。

霍宗琛掌风强劲,那人被这一掌打得连连退去,偏头咳出一口血,继而轻功飞翻,滚落屋檐。

这掌下去,触到人身形,霍宗琛回神猛觉不对,即刻收掌。他立在原地,没有再追。

霍宗琛片刻不停,回到沈昭院子,他深吸一口气,才轻手推开门。

卧榻上沈昭睡得好好的,发稍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意。他身上穿的是常穿的那件白色里衣,他呼吸平稳,面朝里侧卧着,左肩朝上。

霍宗琛过去隔空抚了下他面颊,转身离开,桌上留下一瓶化瘀药膏。

知州府上一夜狼狈,忙乱至凌晨未抓到贼人,晨起知州来赔罪,说扰了贵人安眠。

霍宗琛十足地好说话:“哪家府上没得罪一两个人,况且知州大人治理严明,许是匪寇记恨作乱也未可知,一夜过去,可查出眉目?”

“劳王爷挂心,”知州拱手,“矩州地方小,下官自问不曾得罪什么人,定是匪寇作乱。经昨夜一事,王爷也可看出,实在不是下官不尽力剿匪,只是匪患猖獗,匪徒行踪难定,下官这里兵力有限,若朝廷拨银,下官自会全力配合,尽快集结兵力,全力配合王爷。”

霍宗琛笑笑没说话,知州心里有些打鼓。

闹匪患的地界多了去了,朝廷不会只盯着矩州一处,且不说霍宗琛带的兵马不多,就算朝廷真拨银招兵买马,只要有他在,这匪也难剿。抓不到匪首,他便能置身事外,纵有再多真金白银砸下来,最后还得进他口袋。

只是不知朝廷来的这位王爷,打算如何。

“圣上心系百姓,特令我等前来了解民情,知府大人乃是难得一遇的好官,这奏章嘛,自会替大人美言。”霍宗琛道,“矩州匪患在大人的治理下,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是否出兵,还得看大人心意,大人若心中装着百姓,那心意自然得够重才行。”

“哎哎,”知州应着,“大人说的是。”他已连续几日送去金银,这王爷照单全收。知州有些恼了,这霍姓王爷贪得无厌,不知何时是头,倒不如他带去林中绕上几圈,等到兵疲粮绝,一切筹码也好说。

只是山里催得很,似乎是怕这王爷威名。知州脸上堆着笑,心里暗暗盘算,一日日流水般的金银奉上,霍宗琛仍不离去,知州几乎招架不住,暗地里着人往山里送了回信。

沈昭这两日无事,倒是经常出来转悠,他样貌好,说话又和善,与这府里的丫鬟侍卫都能聊两句,还曾邀霍宗琛一道,去矩州集市逛逛。

霍宗琛见他脸色重又苍白起来,既气又恨,叫他少在外面晃。

沈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被他责骂惯了,该怎样还怎样,在院子里与丫鬟们谈得起兴,两日不到,姑娘们快把家底都交给他了。

沈昭白日折腾,晚上睡得早。霍宗琛放不下,自那日一掌过后,他总觉得心里有事,几次踱步到沈昭院里,恨不得将人按在床上,扒开衣服仔细看个清楚,省得这人满嘴谎话欺骗他。

可真到了那院里,也只是坐着,看着沈昭屋里灯灭了,不知该怎么开口。

又过了两日,霍宗琛突然整顿城外的兵马,要撤离矩州城,说是矩州城匪交由知州他很放心,不必在此浪费朝廷兵力。知州被这惊喜砸晕了头,本以为这尊活神不好打发,已经往来通信,做好了牺牲山上部分弟兄的准备,好让这爷尝点甜头,回去也好交差,谁知就这么走了。

知州隐约有些不放心,府里小厮来秉,说房间里一应金银票子都带走了,拿得干干净净。知州算了算,光这两日的数额,也已快将他搜刮干净。这样想想,又安心不少,松一口气,可算走了,急急忙忙叫来手下,给山上去信。

霍宗琛来时骑马,走时却弄了辆马车来,丢在沈昭面前。

沈昭自然不推辞,他来时也乘马车,可远没有这辆好。霍宗琛在矩州城贪官身上得了不少钱财,大手一挥也花在沈昭身上一二。马车厢宽敞,里头的布置对霍宗琛来说算的上豪华,内里都铺着绒毯,还十分雅致地点了香。

沈昭意外地挑眉,他坐上马车,右侧肩膀倚着马车一侧,曲肘撑着脑袋,闭眼养神。

本来只想合合眼,马车摇摇晃晃的,就睡着了会儿。醒来时霍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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