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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背。
闫严的进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克制全都发泄出来,何屿被丁页得眼前发白。
“闫...闫严...”他喘得厉害,伸手去推对方的肩膀,“慢点...衣服...”
“衣服坏了,再给你买。”闫严平静地回应何屿,稍稍放慢了动作。
何屿趁着闫严松手的瞬间突然发力,一个翻身跨了上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不许动,我来。”
闫严没说话,那双眼睛始终盯着何屿,何屿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羞涩,但还是稍稍晃动了一下腰,开始从高到下,时缓时重,他满意地看着闫严平静眼神中卷起的热意。
很快,闫严像是不满足他的节奏,掐着他重重一按——
“操!”何屿猛地仰起脖子,闫严已经就着这个姿势开始往上面丁页。
快感来得太急太猛,他不得不撑着对方的腹肌稳住身体,落地窗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何屿在混乱的视野里看见自己被揉皱撕碎的衬衫半挂在臂弯。
他想骂人,却被丁页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混着两人交锋发出的其他的声响,他用力回抱闫严同他一起达到了丁页峰.....
何屿正式住进闫严的公寓后,第一件事就是审视整个房子的装修风格。
作为一个对审美极其挑剔的摄影师,他觉得闫严这套房子的家具虽然昂贵,但整体风格过于冷硬,美式复古的深色实木家具、线条硬朗的金属灯饰、灰黑色调的装饰画……怎么看都像是商务精英样板间,毫无生活气息。
“啧,这沙发……”何屿伸手按了按,回想起那天被磕到的腰,果断决定换掉。
他拿出iPad,开始列装修清单——沙发要换,茶几要换,餐桌要换,电视柜要换,床……更要换!
不过,房子毕竟是闫严的,他得象征性地征求一下意见。
于是,他拨通了闫严的视频电话。
镜头接通时,闫严正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签文件。
“喂,金主爸爸。”何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把镜头对准公寓,“跟你汇报一下,这个沙发我打算换掉了,换个爱爱起来舒服的,怎么样?”
闫严头都没抬:“随你。”
何屿挑眉,继续道:“那这个茶几、还有那个餐桌、电视柜我也一并换掉了,太老了,不好看。”
“都行。”
何屿嘴角一勾,故意拖长音调:“床也要换个大的,我已经看好品牌了,包你干到满意。”
闫严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冷淡,继续看合同,仿佛何屿就算今天把公寓拆了,他也不会多问一句。
何屿镜头一转,又对准了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对了,这个,这幅画,虽然画得不错,但是放在这个位置和整体的风格很不搭,我刚买了一些画框,打算放上一些摄影作品,这个就——”
“画不许动。”闫严突然抬头,声音冷硬,吓了何屿一跳。
“啊?”何屿愣了下,随即调侃道,“不会是你画的吧?”
闫严没回答,只是盯着他,语气不容置疑:“总之,画别动,其他随意。”
何屿耸耸肩:“好吧,既然金主爸爸发话了,不动就不动吧。”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装修费一共348936,明细发你了,记得给我钱。”
闫严淡淡“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视频。
何屿刚放下手机,不到五分钟,银行提示音响起——
「账户到账:400,000.00元」
何屿盯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靠,有钱了不起!”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那幅画,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钱到账后,何屿立刻化身装修狂魔,整整一个月都泡在家具城里。
他完全按照自己钟爱的西班牙摄影师利奥波多的风格来打造这个空间——把四面墙和天花板都刷成了白色,连木地板都硬是改造成了白色橡木色。
客厅中央摆着米白色的模块沙发,搭配同色系的羊毛地毯。茶几是特意定制的,电视柜、餐边柜这些大件家具也都统一成米白色系。
但何屿可不是什么性冷淡风格的拥趸。他在巴塞罗那古董市场淘来的彩绘陶盘,在全国各地艺术区收的当代摄影作品和抽象画作,还有从云南带回来的扎染布艺,都被他精心布置在各个角落。
柔和的米色调中肆意挥洒着浓郁的蓝、热烈的红、明媚的黄、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的同时,又很符合西班牙式的活力和生机。
当然也很符合何屿这种追求多元,享乐主义的放肆人生态度。
他光脚站在屋子里,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这间自己亲手打造的公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沙发正上方的那副水墨花鸟画,和整个风格格格不入。
何屿打开手机,拍了一些照片发给了闫严。
[岛屿]:今晚过来吃饭么?
[大冰川]:嗯。
其实吃饭的含义不仅仅是吃饭,是这段时间,他和闫严默契的暗语,来吃饭就是来上床。
毕竟以何屿只会做一点简餐的厨艺,真的不好意思招呼人上门吃饭,不过好在闫严每次来都是深夜,这期间因为何屿装修的原因,一共也就来了两三回,都很晚,来了就做,从不过夜。
到了旁晚时分,何屿正窝在新换的米白色沙发里摆弄相机,公寓门“滴”的一声轻响,他抬头,看见闫严拎着几个纸袋走了进来。
“今天这么早?”何屿有些意外,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这什么?”
闫严把纸袋放在餐桌上,里面露出新鲜的蔬菜、牛肉,还有一瓶红酒。
何屿顿时皱眉:“干嘛?我可不处理这些。”
“我来。”闫严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将衬衫袖子挽至小臂。
“啊?”何屿愣住,“你会做饭?”
“嗯。”
“为什么?”何屿不解。堂堂总裁跑来包养对象家下厨?
闫严抬眸看他一眼,语气平静:“乔迁之喜。”
何屿哑然,但心里却开心无比,他继续窝回沙发,假装摆弄相机,实则余光一直瞥向厨房的身影。
他看着闫严的动作很熟练,洗菜、煎牛排,没一会儿牛肉的香气就飘了过来。
这一瞬间,何屿突然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他其实可以像正常男友那样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笑着问:“好饿,好了没有?”
再等那人说“还没熟”时,就强吻上去,捣乱着说让他先吃自己。
但他忍住了。
他在努力克制想象,克制爱意,克制把自己往悬崖下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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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放肆,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