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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吧?正如被一人高的蟑螂飞扑到脸上。

花渐浓跳下榻,顾不上凌乱的衣摆:“你是谁啊?”

他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都不用看,单是闻就知道这人受了重伤。

宫九身份特殊,他别苑里戒备森严,眼前这人的身份已经很明了。

“刺客!”

花渐浓抬手抓过一旁的长鞭,警惕地看着软榻上的黑影。

他表情严肃,警惕不已,直到倒在榻上的人抬起头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中原一点红?”

怎么会是他?

距离两人上次相见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花渐浓原以为中原一点红早已离开汴京,没想到居然会在宫九的别苑再见。

等等,中原一点红究竟是跟着他来的,还是来刺杀宫九的?

一瞬间,花渐浓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过,现在没时间让他们叙旧,中原一点红已经听到了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闭上双眼,原本的杀意在翻窗发现屋里人是花渐浓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消散。

花渐浓嗤笑一声,似乎在说着什么讥讽的话,但中原一点红已经听不清了。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上衣被脱了个精光,伤也被处理好包扎起来。

原本明亮的烛光被吹灭数盏,只剩下床边一盏。

中原一点红侧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花渐浓。已经深夜,此人依旧妆容精致,衣衫整洁。

“醒了?”

听到动静后,花渐浓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躺在床上状态虚弱的中原一点红。

能将此人伤成这个程度,别苑恐怕有不少高手。

“你怎么糊弄过去的?”

闻言,花渐浓从床脚挪到床头,双手撑在中原一点红两侧,低下头轻声道:“想知道?就不告诉你。”

说罢,他直起腰,丝毫不顾及中原一点红在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

“说说你吧,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若不是宫九平日里在他房里上药,恐怕今晚中原一点红就要失血过多而亡。

“想知道?”黑衣杀手的声音沙哑低沉,“不告诉你。”

他将花渐浓方才说过的话还了回来,说罢就闭上双眼假寐。

见状,花渐浓一巴掌摁在中原一点红胸口的伤口处,笑意盈盈:“我可是救了你,若是你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岂不是也逃不掉?”

说罢,貌美的青年俯下身,从旁边看宛如他整个人趴在杀手身上似的。

“我现在就去外面高呼一声‘刺客在此’!”

尽管一个月没见,但花渐浓依旧如中原一点红印象中那般。

杀手垂眸看着对方因弯腰而落在自己赤.裸上身的微凉发丝,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楚留香知道吗?”

“什么?”

“楚留香知道你在宫九的别苑吗?”

花渐浓收敛笑意,望着身下的中原一点红,随即讥笑一声:“怎么?你吃醋了?放心,我今晚就好好宠幸你。”

青年说话时的声音虽然如同情话一般缠.绵,但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中原一点红冷下脸,抬手掐住花渐浓柔软细腻的脸颊,稍一用力,那张可恶的嘴便被迫张开。

他那双绿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想杀了眼前的人。

杀手冷哼一声,哪怕身受重伤也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不会武功的花渐浓。

中原一点红手掌因为力度向前,虎口卡在花渐浓张开的牙齿间:“牙尖嘴利。”

这句话没有带大多的杀意,花渐浓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平日里只有他捉弄中原一点红的份儿,今天倒好,自己被捉弄了。

趴在中原一点红身上的花渐浓与那双幽绿色不似常人的眼眸对视着,随即垂眸将卡在自己唇间的虎口狠狠咬一口。

他不留丝毫力气,犹如应激的猫,微尖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咬破中原一点红虎口处的肌肤。

直到舌尖传来一股血腥味,花渐浓这才松口。

他用尽了力气,松口时脸颊微酸。可被咬的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瞥了一眼虎口处渗血的牙印。

眼看花渐浓动气,中原一点红松开钳制着对方的手。

离开温热的口腔后,虎口处泛起一阵凉意。除了渗出的血迹,他手上还残留着口水。

“我就应该把你丢出去!”

花渐浓猛地起身,瞪了一眼占据他床铺的中原一点红:“你最好今晚恢复的差不多,明天宫九来了我可保不住你。”

说罢,青年侧首吹灭床侧的蜡烛,转身在窗边软榻上躺下。

他背对着中原一点红,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从花渐浓刚才的话中,中原一点红似乎听出什么,幽绿色的瞳孔在夜间发出一道冷意。

房间里的熏香早已散去,只留下夜风的凉意。

春末夏初,白日里已经能感受到热意,但到了晚上,更多的便是冷。

花渐浓睡觉时喜欢开窗透气,软榻在窗边,夜风阵阵拂过,将他身上单薄轻柔的春衫吹得浮动。

突然,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

平常青年睡得很早,今晚因为中原一点红才熬到现在,对于旁人来讲不早不晚的时间,于花渐浓而言已经很晚。

他几乎是一躺下就陷入梦乡,就连中原一点红起来给他盖被子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花渐浓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窗外的树上蹲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扰人清梦。

他坐起身,睡意还有些浓,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突然间,青年猛地抬头回望。

只见不远处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再低头一看,原本床上那条被子竟然盖在他身上。

哼,做了好事却不说,难道等着别人替他开口?

花渐浓见过不少不善言辞的人,但像中原一点红这种闷葫芦还是头次见。

昨晚因为有人在,他没卸妆就睡了,一早醒来,脸上的妆容已经有些斑驳。

“哎。”

等青年收拾好后,宫九准时来到。

“昨晚睡在榻上?”

宫九一进来就看到了软榻上随意堆着的被子,不由得望向站在铜镜前揽镜自照的花渐浓。

昨晚那刺客受伤逃跑,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那人的踪迹。受了伤能跑多远?说不定还留在别苑内。

但一群人找了将近一整晚都没有收获……

宫九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探究,试图透过花渐浓平静倨傲的表面看清他心底的想法。

“打扫一下床铺,便把被子抱到榻上。”

他一边解释,一边转过身来望着面色微白的宫九。

既然中原一点红是来刺杀的,那么被刺杀的人只能是宫九。

啧啧啧,受了伤还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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