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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江茗雪平静如水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几个黑衣男人,个个身强体壮,手里还拿着棍棒。
言泽手腕上的伤大概率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她虽不满于被欺骗,但到底师徒一场,终是不忍心将他推入火坑。
“他不能跟你们走。”
双方争执间,一道温和的女声蓦然响起。
中年男人神色不悦地眯着眼,带有警告的意味:“江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们宁家的大少爷,回家还需要经过您同意吗?”
江茗雪始终面容沉静,没有被他恐吓住丝毫。
她缓缓起身,一字一句郑重开口:“这是元和医馆,不是你们宁家,你们家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但我元和医馆的学徒,也不是你们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除非——”
略微停顿两秒,她姿态从容地掀起眼帘,向来温和的眼睛仿佛淬了冰,震得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后退了一步:
“宁家是想和我江家作对。”
闻言,言泽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和一抹喜色。
中年男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自乱阵脚。
强撑着跟她对视几秒,最终率先败下阵来。
江家虽是权势一般的医学世家,但从明清时期延续至今,在北城有多根深蒂固无人不知,尤其江家还有位在商界如雷贯耳的小江总,以及江家儿媳时云舒外祖父是北城首富祁家。
现下还有容家和任家为她撑腰,江茗雪虽看着柔弱可欺,可背后的多方势力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宁家难以抗衡的。即便宁老爷子亲自来了也得让她几分薄面,更何况是他一个下人。
中年男人见好就收,面带微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不打扰江医生了,少爷心里有数即可。”
一群人齐齐撤出医馆,候诊厅重新恢复宁静。
言泽压抑着心底的惊喜:“江医生,你……”
江茗雪抬手打断他,音色依然清冷,带着明显的疏离:“我不是想留下你,只是你手中还有医馆未完成的事需要交接,还有你隐瞒的所有事,还没有和我交代清楚。你最近就待在医馆里不要出去,不然连我也保不下你。”
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言泽敛起眼底的情绪,沉声道:
“我明白,我现在就可以向你全部坦白。”
江茗雪正要点头,目光忽然瞥见医馆外缓缓停在门口的黑色越野车。
始终轻拧的眉头无意识地被抚平,她收回话头,拎起手包向外走去,声音是不同于刚才冰冷的温柔:
“下次吧,承洲来接我了。”
说着她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医馆。
言泽转头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认识了两年的江医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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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外,江茗雪坐上容承洲的车和他一起回家。
容承洲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刚好从医馆离开,他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刚刚那些人来医馆做什么?”他坐在驾驶座上问。
江茗雪靠在副驾驶座上,叹了口气:“别提了,他们是来找言泽的,我现在也没捋清楚,等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跟你说吧。”
容承洲已经猜出了大概:“这些人会对你造成伤害吗。”
江茗雪摇头:“那倒不会。你放心吧,我们家还是有点地位的。”
容承洲淡淡嗯了声,视线穿过车窗,目光在医馆内背对而坐的年轻男人身上落了两秒。
而后缓缓启动车子:“那我们回家再说。”
回到松云庭吃饭洗澡,江茗雪吹干头发,又到厨房把药煎上了。
容承洲已经两天没吃了,早晚加起来落了四顿,今晚必须要补上了。
虽然不知道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但容承洲调整的速度很快,只一天时间就恢复到从前的态度了。
看来再冷血的男人也是很需要抱抱的。
江茗雪欣慰地想。
等药冷好,端着药来到客厅:“来,这是今天的药。”
容承洲没接,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手中的那碗黑乎乎的“补药”,不知道放了多少片“淫羊藿”在里面。
他不疾不徐挪开目光,缓缓掀起眼帘,直直望向她:“确定还要我喝吗?”
江茗雪没听出话里的其他意味,理所当然答:“当然啦,你已经两天没喝药了,今天不能再落下了。”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唇线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如果我说,我没生病呢。”
“嗯嗯嗯,我知道你没病。”
有病的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有病,尤其是嘴硬的男人。
江茗雪将碗往他面前送了送,顺着他说。
声音放软,像是在哄小孩子:
“乖,先把药喝了。”
容承洲:“……”
喉腔里溢出一道拖长的无奈叹息声。
沉默良久,他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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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不知道没病吃药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但看近一个月的情况,应该暂且死不了。
一碗黑色药汁逐渐见底,江茗雪贴心地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容承洲抿唇接过, 细致擦掉唇边残留的药汁。
向来吃苦耐劳的容上校, 第一次发觉这中药苦不堪言。
从舌尖蔓延到口腔, 余苦越来越重。
眉头逐渐蹙起。
江茗雪洗了碗从厨房出来, 就见容承洲看上去很不舒服。
走过去问:“怎么了?”
容承洲缓缓摇头:“没什么。”
顿了下, 又问:“今晚的药量是不是比前两天大?”
不然怎么会这么苦。
“没有啊。”江茗雪不明所以, “和之前是一样的。”
容承洲沉默了两秒,从果盘里拿了颗洗干净的红提,低头剥皮。
江茗雪坐在他旁边, 眼睛一亮:“是不是药有效果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剥开红提的外皮, 露出晶润的果肉。
不紧不慢将果皮丢进垃圾桶, 容承洲才偏头看向她, 平缓的几个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
“是挺有效果的。”
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每晚一秒入睡, 他至少要硬熬一个多小时才能睡着。
他这位声名远扬的妻子, 果然医术高超。
江茗雪眼中闪过一抹光, 希冀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人修剪干净的手指捏着红提,眼帘微掀:“感觉, 气血上涌,有些燥热。”
江茗雪眼睛愈发亮:“真的吗?!”
容承洲淡淡嗯了声, 不紧不慢将最后一点红提的果皮剥掉,转而道:“只不过不怎么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她关心地问。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