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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到了粉丝口中所说的,那种无以言说的,与恐怖故事的适配感。
奇怪,这是我平常的声音吗?还真有点瘆人。
身子不自然地颤了颤,我下意识调成静音,打开灯,几平米的小房间瞬间敞亮。我开始习惯性地翻阅评论区。
“嗯?”
我大力滑动手指,眉头愈发紧锁。
不是,那栋跟高楼一样的“+1”去哪儿了?
我不信邪,继续翻,翻得大拇指都酸了,评论都刷到最底部了,还是没有。
高楼消失了。
我还是不服,内心翻腾着隐隐约约的不安,点进后台私信,寻找几个小时前被我放进黑名单的人。
空无一人。
?
手机“咚”一声砸到被子上,像砸进我的心里。
我服了。
我把手机扔回去充电,呈现“大”字躺在床上,脑里跟放皮影戏似的回味刚才做的噩梦。
没错,我在回味。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我虽然是个讲鬼故事混口饭吃的博主,但却是个根深蒂固,难以撼动的唯物主义者。
手机上的任何问题都可以用程序出错得以解释,我没太当回事。每天晚上读的恐怖故事在我眼里也和睡前故事无二。
你要是问我具体原因,嗯……我能说每次读完任何一篇鬼故事总能给我带来一股类似于享受的情绪供给吗?
如果说我是棵树,那各色各样的恐怖故事如营养成分各异的肥料,有的价值低,读完没有一点感觉,甚至还有点想笑,离谱得扯过头了;而有的则恰恰相反,它能给我带来心灵上极大的悸动,像条涓涓溪流洗涤全身,舒服得想眯眼,想永远沉沦于此不愿醒来。
通俗点讲,就是颅内高|潮。
好吧,我撒了个小谎。我对那位拉黑我的人投稿印象极其深,根本不需要要重新温习一遍内容才得以有记忆,因为我已经全篇背下来无时无刻在心里回味。
而选择他的投稿最主要原因也显而易见——他的稿件让我爽到了。
他似乎很懂我,每一个标点每一个词语每一句话都死死地踩上了我的心坎,有几处更是用力狠狠跺了跺脚。
……我翻个身,吸了一口被子上阳光的味道,眼神涣散间突然对锢山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要去找到它。
这一想法并不是完全空穴来潮。
我的视频内容太单一了,只有我的声音作为主角出现在黑屏里。我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该出趟远门拍摄视频素材,做一个户外探险博主。
毕竟户外多姿多彩,惊险刺激的旅途可比室内干巴巴动嘴来的有趣多。
我瞬间睡意全无,趴到电脑桌前开始在网络上更加仔细搜寻有关锢山的资料,把旅途第一站设立为裹挟着诡谲色彩的锢山。
我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写脚本,肯定要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一遍,然后再是成功找到锢山,但不能一次剪完,要分开做成两个视频,引大家的兴趣才能维持着热度,至于第二个视频嘛,那肯定是我在锢山所遇所闻的故事!
光是想想我就心胸澎湃了。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事实是残酷的。半小时后,我气得把鼠标砸上柔软的棉被。
一无所获。
万能的网络居然连关于锢山的尾巴都没有?!
无可奈何,我颓靡地往椅背一仰,和天花板的白炽灯干瞪眼,难得的兴起居然死在了第一步,真的是……
我吐出口幽怨的浊气,转个身准备回床上的功夫,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拍了下脑袋。
我好像知道锢山在哪里!
梦里,我在梦里有见过它!
我腾地弹起,椅子直接瘫倒在地。我翻开用来盖泡面的地图册,指腹快速翻动,笔尖跟随记忆在一处郊外的高山上画下一个大大的圈。
我激动不已,又认真检索一遍清晰无比的记忆,确认这座无名荒山便是锢山。
这一晚我没睡,收拾了一整夜的行李,天刚蒙蒙亮就打电话给最近的租车行租了一辆租期半月的越野车。
看到这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把锢山的故事也就我的噩梦内容告诉你?
很简单,我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占有欲令我不舍得将宝贝分享给任何一个外人。
甚至是发布的视频也都是经过我改编的。除了我和他,没有人知道故事的原版。
开玩笑的,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和锢山渊源的见证者。
我会跟你说的,但不是现在。
上午六点四十七分,我踏上了寻找锢山,顺便拍摄视频素材的旅途。
第2章 1:04
我叫时涸,是某网站上一位凉得可怜的恐怖故事区博主。
经过一番艰难险阻后,我终于成功来到了一个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方——锢山。
顾名思义,锢,禁锢。
锢山四面围山,山外淌河,重重将它包围。我站在山脚仰望,如同是只被他睥睨的蝼蚁。
而进入锢山的唯一途径,只有我面前这条泥泞不堪的小路。
夏雨不知疲倦下了一个白天,我坐在车里看着逐渐投入黑暗的天际,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没错,我的车轮陷入泥潭无法前进了,尝试好几次都无疾而终。
就当我懊恼拍打方向盘心想只能混吃等死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某个角落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微光。
“有人!”我近乎是欣喜若狂地抓上雨伞抛下车跑过去。
闪电压抑着声音,沉闷地在天边轰隆隆奏鸣,倾斜的雨丝滑过我的脸,汗水与雨水一同于下巴滴落。
我前进的脚步放慢,看清眼前场景后情不自禁张大嘴。
这里居然有户人家。
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于风雨里摇曳,他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盏白色蜡烛,像是在等候他未归的家人。
我看见的光,便是由他手里的蜡烛蔓延出来的。
真是奇怪,我想,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以什么为生计生存呢?
他又是在等谁呢?
“你好,我的车陷在泥坑里动不了了。”我扯出讨好的笑容,“我能否在这里借住一晚呢?”
“只要一晚就可以,等明天天一亮我就立马离开,现在天太暗了,我实在是看不清路面……”
他微微征了征,然后抬起头。
烛光幽幽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这是一张好看到难以形容的脸。
像是雨夜里绽放的白莲,纯净到目光难以从他身上移开。
他抬起隐匿于黑暗中的脸,垂到腰部的长发几近于夜幕融为一体,不知名的华贵民族服饰衬得他有几分妖治。
他没说话,侧过身子朝我发出进屋邀请:“……”
“什么?”
现在充满诡异氛围的环境令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