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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拿出相机进行拍摄,他刚才应该是说话了,但雨声太大完全盖了过去,导致我什么都没听清。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我抱歉着收好相机,一道惊雷忽然降临,剧烈的响声撕开了夜幕,我下意识闭上眼以此躲避突如其来的雷电闪光。

再睁开眼睛,发现他正面无表情注视我。漆黑的瞳孔反射不出任何一缕光线,像雨夜深山深不见底的洞穴,永远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生物正躲在暗处窥视着洞外的一举一动。

他仍旧没有说话,而是摆摆手,然后指指自己的喉咙。

是个哑巴。

我顿了顿,一时竟也不知该回什么才好。

真是可惜啊,居然说不了话,我在心里叹气,打量对方的目光不自觉掺进了几分怜悯。

雷鸣一闪而过,哑巴朝我做了个往里走的手势,他站两三节台阶上,这让我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就像仰望锢山一样。

“谢……谢。”

我说的稍有点磕巴,总觉得哑巴似乎哪里怪怪的,哪里不太对,但我实在找不出到底是哪里,这股奇怪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哑巴带我来到二楼房间门口。

哑巴推开门,引入眼帘的是间散发旧时代气息的小房间,空气里似乎有看不见的尘埃在漫游,我吸了吸鼻子,潮湿木头的味道。

哑巴挥动双手,上上下下比划着什么,我看他有指了指我空无一物的床,猜测应该是在说要给我去找一床被子,我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他点点头。

“谢谢,麻烦你了。”我边说边卸下了背包和相机。

哑巴抬眸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轻飘飘地下楼。

对,哑巴给我的感觉就是轻飘飘的,跟在他背后上楼的时候,我都不敢走太快,生怕不小心撞上他直接从他身子里穿过去了。

他像一缕烟,吊着一口气在飘。

我拿纸巾擦擦湿掉的头发,打开相机查看下门口拍的风景如何。

漆黑的山,雨,风,接着是闪电……

嗯?

我挑眉,摁了倒退键。

闪电来的那刻,我无意拍到了哑巴。

我将画面暂停到哑巴出现的那张无法令人忽视的脸上,不禁啧啧称赞,心想要是剪辑到视频里肯定会在网络上爆火。

我竟失神地盯了哑巴好久,直到一股裹挟湿意的风吹进房间,我才如梦初醒。

风?哪里来的风?我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环顾四周,房间简陋到连个小窗户都没有,风能从哪儿的缝隙里钻进来?

疑惑之际,我的余光瞥见了敞开的房门。

呼——

一阵凉风恰好擦过我的脸颊。

原来是门口吹来的。我小心放下相机上前,可又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

这儿可是二楼,什么风能从楼下拐弯抹角卷到楼上?

我关门的手一顿,眼前是向下延伸的木楼梯,像曲折的画卷,盯久了不由得感到晕眩。我揉揉眼睛,脑中骤然浮现一个想法。

低头往下走了两级台阶,看清楼梯尽头是什么后,我了然。

哑巴家的正门,楼梯口,二楼房间成三点一线,风能不受阻挡的从外贯穿整个屋子,极度影响房主人的气运,这在风水上可是禁忌,俗称为穿堂煞。

我为什么会知道?废话,我可是恐怖故事区的博主,什么样的恐怖事情没见过?有句话怎么说的?久病成医。虽然我没病,但别人的病症看多了,也能脱口说出个一二。

有时稿件读多了就会发现套路千篇一律。例如精神气不对劲,总是感冒发烧哪哪不顺,十有八九是风水出了问题,风水一点通,故事里那些的疑难杂症瞬间迎刃而解。

但我本人其实并不赞成找法师,还是医师来的靠谱。

我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将风隔绝在门外。因为习惯问题顺手上了锁,接着继续趴到床边检查照片。

画面仍旧停留在哑巴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

我旋转按钮,将画面一点点放大。

来了,那股奇怪的违和感又来了,和我进屋前所察觉到的如出一辙。

像是一根钝入皮肉的木刺,我看不见摸不着它,可手指只要轻轻摁到它周围的皮肤,细密的痛感便会提醒我这儿有根刺。

究竟是哪儿有问题呢?

咚咚咚。

门刚上锁,外面便传来十分有节奏的三下敲门声。

是哑巴来了。

我只好再次放下相机起身去开门,懊悔自己不该锁门,寄人篱下居然还把房主关门外。

我登时觉得难为情,快步走过去,声音染上歉意:“不好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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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门开了。

我收回悬浮在门把手上的手,缓慢蜷缩手指往后倒退两步。

哑巴抱着黄白色的格子被套,站在外面居高临下看着我,他略显僵硬地偏了偏脑袋,黑发垂到一边,似乎是在好奇我此刻错愕的神情。

门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

可是,我还没解开锁啊?

第3章 1:05

哑巴家的锁是老式铁插销,需要将门栓插进铁圈里才可以锁上。

而现在,我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挂锁的铁圈。

准确来说很久以前应该是有的,因为我看见门框边上为固定铁圈而凿出的两个小洞。

看着粗糙的磨损痕迹,我猜测这铁圈是被暴力卸下来的。

我摩搓刚才上锁的指腹,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有锁门吗?

错觉吧。我想,肯定是搞错了。

我没再把心思放在这无关紧要的猜想上,收回打量的目光,连忙让干站在门口捧着被子的哑巴进来,然后接过被子往床上铺开,嘴里不忘一连道了好几声谢:“谢谢谢谢!”

等万事具备,我转过身,发现哑巴正侧过脑袋盯着门锁瞧,看样子他刚才也是察觉到了我注意力都在门锁上,估计此刻心里还纳闷我究竟在看什么。

我摸摸头,想把这个小插曲快点翻页,于是我问哑巴:“你叫什么名字?”

哑巴拉过我的手,伸出食指在我的掌心里写字。

掌心肉是块很敏感的皮肤,哑巴写字的动作很轻,像棉花般挠着我心尖似的,感觉很微妙。

因为哑巴名字笔画太多,他一连写了三遍我才勉强猜出个姓,“凌……?”

哑巴点点头,不厌其烦,耐心十足的陆陆续续又重复写了了好几遍,我终于福至心灵:“凌逝?”

“我叫时涸,时间的时,干涸的涸。”

我也郑重介绍自己,虽然他无法叫出我的名字,而我也准备等二天一早便离开这里前往锢山。

算是认识了位路途中有着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翌日,我起床叠好被子,收拾好自己物品后走下楼,凌逝正在桌子前缝缝补补什么。

听见声响他转过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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