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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连化鬼都不肯化!都不愿意来找我了!

在为院子除干净最后的杂草后,我决定离开锢山。

收拾行李路过镜子,我看到镜里的人年轻依旧。我在长相上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掰掰指头算年月,太长时间了,数也数不清。

来到山下,入眼所见之物已然物是人非。田野被填平建上了耸立的高楼,磕磕绊绊的石子路浇上了柏油方便汽车行驶。

天空像是下了一场雨,洗刷走了附着在这座城市上的灰尘,雨后天晴,阳光普照,一切皆日新月异。

之后我开启了流连于世间的旅途。

无亲无故,只能靠我一人拼搏。但我不能在同一块地方待太久,不然会被街坊发现我容貌不变,长命的秘密。

所以居无定所成了我的常态,每当我对一处地方展现出喜爱之情时,我就知道我该走了。

某天搬家路上一阵风吹来,我忽然意识到,我的长命是有代价的。

我在渐渐失去以前的记忆。

等我暂时安定下住所后,我便以写日记的方式记录下近期生活的点点滴滴。

是的,太过久远的事情我已经全然没了印象。

而我每篇日记的开头,则是对自己身份的强调:

我是时涸。

第17章 时涸的日记(3)

我是时涸。

在凌逝的“帮助”下,我成功地记起了所有。

尽管我并不愿意承认我对凌逝的感情,可故事里我给凌逝守灵十年载这一事实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我写字问凌逝为什么他不在那十年出现,偏偏一百多年后才肯来找我,还是用那么“恶毒”的方法。

“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你杀不死我。”

凌逝故作高深看我一眼,说:“张瞎婆跟你讲的话没讲完全,她落了后面一句。”

【你跟踪我?】

凌逝失笑:“你用我的声音问她,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下在你身上的蛊,便是我的声音。”

“想要解蛊,就要杀死下蛊的人。”凌逝补充道,“但是那下蛊之人的鬼魂,便会永生永世缠着那中蛊之人。”

凌逝又开始动他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乱摸:“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我拍开他的手,写在纸上的字歪七扭八:【你还是没说明……】

“西方的吸血鬼要真爱之人才能杀死,但我不一样,谁都能杀死我,唯独爱我的人不行。”

“被你捅伤后我进入了假死,修养了几百年才恢复……好在后面我顺着蛊找到你,让你在梦里真正杀了我。”

凌逝说这话时脸上竟浮现了几分红晕和沉醉,“我终于被你亲手杀死了。

人亡蛊解,凌逝收回了他的声音,而跟随我、监视我数年的蛊也终于破散,一场持续了百年的密谋迎来尾声。

虽然过程曲折,出了点小差错,但结局仍皆大欢喜。

至少对于凌逝而言,是这样的。

一个月后,我实在受不了精神病院里给当作精神病还要每日吃药的酷刑,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我和凌逝逃了出去。

我们无处可去,马路旁,凌逝在我边上飘来飘去,我被他晃得眼睛骨头疼,刚要喊停,他指了一处方向。

“那儿。”

我顺着望去,是回锢山的路。

行吧行吧,我耸耸肩,好久没回去,凌逝半尺高的坟头草还等着我去拔呢。

第18章 番外·乞巧(不是很阳光)

晚上,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习惯性往床边一伸,空荡荡的。

嗯?凌逝又出去了?

窗外明月高悬,我揉了把头发坐起来,瞌睡的眼睛逐渐明朗。

凌逝已经连续好几天大半夜不睡觉跑外面不知道干嘛去了,第二天我问凌逝,凌逝却笑笑不说话。

有够神秘的。

这样奇怪的迹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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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掰手指,好像……是一周前我们古镇回来之后。

嗐,山里面太无聊,每天不是看树就是赏花,待个几年就倦了。所以某天我提议下山找个小地方长居一段时间,古镇就挺不错,小桥流水人家,别有一番闲情雅意的风味。

凌逝自然没有异议,还给我一大堆老古董玩意去变卖换钱,但我最后只挑了几个低调的玉坠,不然太嚣张了。

到古镇后我租了间青砖乌瓦小楼,二楼打开木窗就能看见潺潺流水的河,河面上时不时会有乌篷船漂过,最主要的是这个小楼价格相当便宜,听到房东报价后我还不可置信,在手机上问他这儿是不是凶房才那么便宜,房东连连否认,说自己凭良心做生意。

好吧,如果是凶宅我倒也不在乎,就是怕我每天供奉凌逝的香火被外来鬼蹭了去。

毕竟凌逝这鬼心眼小得跟芝麻一样,搞不好一生气就要把人家整的魂飞魄散,这太损我阴德了。

我在一楼转角处搭了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凌逝的灵位和照片,每日起床首要任务就是烧三柱香,活脱脱一个死了丈夫的哑巴寡夫。

可能真的是我在外人眼里太形单影只,看起来好欺负,出了事连话都叫不出一句,我这才来古镇半个月,家里就进贼了。

晚上我和凌逝在二楼卧室做些偷鸡摸鸡的事情,门没关紧,那贼眯着眼睛往里瞧的时候我的一只腿还架在凌逝肩膀上,情难自抑的凌逝也现了实形,两道漆黑的影子缠绵在床头。

当时我完全没注意到家里进了外人,凌逝这鬼东西早就察觉到了也不说,埋头苦干,直到一“咚”的突兀响声把我惊了一下,我看过去,卧室门口赫然倒了一个男人。

我花了几秒钟反应这人是谁,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我家里,以及他怎么晕倒了。

想必他是在楼下转角见着了凌逝的灵位遗像,上楼行盗却见着那已死之人居然趴在我的身上……

然后受到惊吓白眼一翻就去了。

我为难地抿唇,这下可真麻烦了,贼要是第二天醒来,四处宣扬他所见的惊悚事我可怎么在古镇继续住下去啊。

哑巴租客在家里养他的鬼丈夫?

……

哎,真要死了。

脑子里一下子塞满了乱七八糟的遐想,不知不觉我竟失神地盯了不省人事的贼许久,意识游离在外,凌逝叫了我好几声都没应他。

直到感觉到有东西又蛮横地往某处入了几分,才终于意识回笼。

我无声地喘气,蹬了一脚凌逝。

滚蛋。

凌逝无视我的拒绝,探到我耳边轻声道:“要怎么解决他?”

我一时也下不了决定,思来想去,我外出游玩的好日子可能需要提前写上句号了。

正要推开凌逝,让他也收拾收拾准备跑路回家,凌逝忽然冷言道:“要杀了他吗?”

凌逝声线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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