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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故,一个人独当一面,照顾、保护李清明?
严水寒都不敢去想。
郝帅摇头,“算了,你说得对,我不能对这种禽兽太仁慈。”
“嗯,我要给我宝贝讨回公道。”
傍晚的晚霞格外美,天空呈现诡谲的紫红色,回西乡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大湖,他们就靠这片湖而生。
两人没有急急忙忙沿途经过风景,他们选择停车,慢慢欣赏这难得的奇观。
严水寒下车,坐在草坪上,放眼望去一片细小的浪花,四周全是低飞的鸟儿,生态一好,各种飞禽走兽也多,绿油油的小草坐着像一块柔软的垫子。
郝帅一屁股贴在身边,“好漂亮啊!”
“当然,这可是洞庭湖。”严水寒眺望远方,松口气感慨:“这也是我想回来的理由啊,人生无憾了。”
郝帅扭头注视他,半晌,伸出一只手揽过他的胳膊,严水寒下意识靠在少年宽厚的肩膀上。
接着,头顶传来郝帅坚定地承诺:“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大言不惭。”严水寒哼乐,其实心里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只顾将多年的担子、心里的委屈、上半辈子的压力卸下,慵懒地依偎在郝帅的身旁。
爱情是两个人的痛苦,更是两个人的幸福。
“你知道吗,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你了。”郝帅用手轻捏严水寒的肩膀,“一开始你不给我赊账,但我带钱那回,你态度就转好了,瞬间变脸呀,我当时觉得你好可爱啊,像我家里的那只母猫。它每次都对我爱搭不理,可我每次去喂饭,它就走猫步过来,对我蹭一蹭。”
“我不是拿扫把打你吗。”
郝帅扬下巴,“那也是我该打呀,我死皮赖脸地求着你。我小孩子嘛,我可能就想和你玩。那天晚上,我纠结要不要给你表白,在屋里翻半天才翻到一只笔。我写了好多话,特别特别多,网上查啊、找啊,可是我的字好难看,我只能撕掉重新写,然后不满意又撕掉……”
严水寒情不自禁心想,我去,那么丑的字居然还是认认真真写出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随便啊,但我第一次和人写情书,第一次追求别人。”郝帅低头靠近严水寒的脸,读起那张即使被男人撕毁,他却早已经滚瓜烂熟的诗,“或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或许你已经遗忘我了……”
严水寒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晚霞从紫红变成了淡粉色,映照在郝帅的眼眸里,宛如有热度的烟花、荧火,他嘴角微微上扬,心神荡漾哑声,“花言巧语,你都没看见我的脸。”
“和我想象的一样啊。”郝帅吻了吻他的嘴唇,“温柔,帅气,有腔调,永远像大哥哥那样靠谱。我想象中的男朋友,也是你这样的。”
隔太近,郝帅的呼吸喷薄在严水寒的脸上,连眼睫毛都颤抖,他捧起少年的脸加深这个吻,温热的世界和水浪声融合。
哗啦啦,哗啦啦。
郝帅知道,世界万物的声音都在齐鸣,可是现在,他唯独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唇边爱人的喘息。
你问,郝帅这十八年最难忘的日子是哪一天,他可能会回答今天。
一个看似普通的傍晚,一个平凡的乡下,一个与他相爱的人。
这有什么好难忘的?
郝帅呼吸粗重松开他,深情款款与脸蛋泛红的严水寒对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对湖发誓,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你老说我是狗,那我就是狗吧,狗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主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严水寒眯眼,飘飘然倚靠在他怀里,“你别说了。下车就这样说个不停,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就喜欢你嘛,我想传达给你嘛。”
严水寒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哄着郝帅捂胸口配合,“宝贝,收到了收到了。”
仅仅这样就十分难忘。
严水寒在外时话不多,今天估计开车也累了,就恬静地窝在少年颈间。郝帅可能是留恋这一刻,偶尔三言两语,都是示爱的,没有吵吵闹闹、没有兴奋激动,只是紧紧握着男人的手,两人这会儿颇为浪漫地观赏美景。
时间仿佛定格了。
郝帅说几句,严水寒便轻轻点头。
他把身体又贴近了一点,好让郝帅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或许,他的神思不知不觉游远到和郝帅刚在一起时,那段特别亲密的生活——西瓜棚、化肥店、田地里。
想着想着有些意乱情迷,郝帅准备再开口的时候正好对上严水寒的目光,一道煽情且渴望的目光。
郝帅扭过脸,克制住蓬勃的心跳,“我好想认真亲你,你怕不怕有人经过。”
严水寒伸手压下他的脑袋,干哑的嗓音充满了渴望,“不怕。”
俩人贴的极近,郝帅感受着他的呼吸,他倒吸一口气,猛地含住严水寒嘴,逐渐深吻。
结束后,郝帅自顾自深呼吸,就在他耳畔沙哑着说:“其实我刚才提那封信,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想喊你哥,我特别特别想喊你名字……”他湿润热度的唇碰到男人同样升温的肌肤,“水寒。”
◇
第43章 不公平!
两人温情脉脉,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呀?”郝帅不嫌累始终用力搂着他,一只手就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捏揉,“要不去车上待会儿?”
“不着急。”
郝帅傻笑,掏出手机拍摄美景,他认真仔细地找角度,实在觉得浪声动人,从拍照改为拍摄,录了一小会儿,他将手机缓缓地挪动,偷偷对准严水寒。
严水寒懒懒地掀起眼眸,笑道:“你干嘛呢。”
“我原本想发朋友圈的,这条露脸了,还是留着自己看吧。”
严水寒动了动脑袋,没出声了。
郝帅将镜头凑近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你看看。”结束他递到严水寒面前,当然,男人随意瞟了眼,估计毫不在意。
磨磨蹭蹭又打情骂俏,满天星都出来了他们才回到西乡,而且,老远他们就发现严家大宅门口蹲着一个女人。
严水寒脸色瞬间凝重,摁住郝帅解安全带的手,“是秦珍,你等我一下。”
“她就一个人,我们怕她干什么。”郝帅面无表情地说:“走吧,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女人见他们终于回来,疲惫的脸上涌现一丝光亮,她起身,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郝帅,话到嘴边却被严水寒直接打断。
严水寒压制怒火问,你们还不死心吗?
秦珍一顿,语气严肃,她说自己来见儿子都不行吗。
严水寒愠怒,“谁是你儿子?这里没你的儿子。”
“我们可以带郝命去做亲子鉴定,再说了,我们家的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