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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什么都对。”严水寒握住他的手腕，眼里不知不觉噙着泪，“你年轻又优秀，我只是一个快奔三、普普通通的男人！是，我是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我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对不起你。”说着说着他耷拉脑袋，声音染上悲伤，“我也知道我们不会长久，但我……不想和你就这样散了，可是我不想……”

“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郝帅同样心酸，他个子本来就比严水寒高，这会儿站到门槛上望着面前弱小的、卑微的严水寒，他有种自己欺负了人家的错觉，于是一把环住男人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卡碎他的骨头，“你故意的吧？我没有要和你分开！我不分手！”

严水寒从他的桎梏中探出头，注视了郝帅一会，整个胸膛都热了起来，仰起脸说：“不分手就和我回家吧。不要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心疼，我真的很心疼。”

“可是我们应该冷静冷静……”郝帅声音喑哑：“等我们各自组织好语言，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个事情。”

“不，我们现在就能谈。”严水寒立马抓住他的胳膊，生怕郝帅又钻进这个房子里，锁住自己，“别走宝宝，别不理我。”说着，他再次用力捧下郝帅的脑袋，连吻了两下他的额头，“先和我回去，好不好？不要睡在这里，我担心你，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是啊，他确实在胡思乱想。

郝帅胸口似有涓涓清流洗澈而过，他双手发颤地揪住严水寒的前襟，“哥，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说过要带他回来，有没有承诺过和他出柜，有没有告诉过他，你爱他。”

严水寒喘口气，闭眼小声说有。

全都有吗？郝帅追问。

严水寒点点头，惭愧地承认全都有。

“你现在敢承认了？”郝帅深呼吸又问：“那你经常说爱他。为什么不能说一次、哪怕一次，说你爱我？”他心里不甘、难过和愠怒交织在一起，少年猛地拉过严水寒，声音稍大，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两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们这两年有什么点点滴滴，是不是一起养猫、看海、生活、同居……可是，哥，过去了的人就过去了，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不好好和我过，你为什么不说爱我，你还要答应叔给我相亲！你是不是觉得、觉得我以后就是要结婚，是不是想着某天抛弃我，是不是因为我家里穷，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我以为三十万能买我可笑的自尊，没想到、没想到你那么有钱……”

严水寒瞠目欲裂，他不知道郝帅居然在心里在意这个，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郝帅年幼的自尊心作祟。

“我感觉自己离你越来越远，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你的家底，更不知道你以前是过怎样的生活……”郝帅嘴一抿，“他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严水寒摇晃他胳膊，“我不想你结婚，我会和队长说清楚，我不嫌你家穷，我不会想过去……”

“可我还是好爱你！哥，你别总说你一无是处，你越这样谦卑我越是喜欢你……”郝帅打断他，捂住脸感慨：“你总说你不好，可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就怕你这样，心口不一。你说你和他不合适，你说他总是纠缠你，我真的特别害怕，我怕你嘴里是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想他、惦记他。我年纪太小了，你说得对，我才十九岁，你不敢和我出柜是正常的，我就是觉得自己会落得……”

“你别说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只是不敢！”严水寒突然吼道：“我知道我胆小懦弱！我怕、怕自己留不住你！我真的怕我留不住你……”

严水寒扑过去死死抱住他，血液在快速的流动中造出晕眩的感觉，他摸到郝帅俊朗完美的脸，只觉得全身发冷，又是苦涩又是无奈，他抑制住落泪的冲动，几乎都没有找准他的唇就吻上去，他听不下去，就想把那些杞人忧天的话全堵回去。

郝帅的眼里也渐渐沁上通红的血丝，他反客为主地将严水寒压到自己怀里，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凶狠，想是要把男人生吞了都不为过。

“唔……嗯……”

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分不清是谁的呢喃细语，少年力气大得惊人，严水寒被他的失常惊了一下，双眼漆黑，嘴唇吃痛。

严水寒只能安抚似的顺着腰线一直抚到他背上，始终温柔地拍抚。

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

严水寒猛烈喘着，“郝帅，我爱你……”

郝帅滞愣在原地，瞳孔地震，滚烫的身躯能灼动周围的空气，热情的血液都延伸到四肢百骸，他抿嘴、咬唇、哆嗦片刻，声线沙哑问：“你爱我？”

严水寒的眼眸里有泪有月光。

乌云不知何时散去，天窗帘拉开，厚云豁然开朗，没有星星的夜空始终暗淡无光，可皎洁的月亮高悬头顶。

他压下少年的脑袋，伸出两只手环抱他的脖子，“爱。很爱很爱，我爱你。”

郝帅声音更颤，“多久开始的。”

气息拂在严水寒脸侧，热得他耳根发红，“你之前在田里帮我解围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会爱上你。他们都希望我结婚，可是你只希望我幸福。宝贝，你不要胡思乱想，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把那个自信阳光的你变成这样！是哥错了，你不要躲在这里，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回家我慢慢讲给你听，我什么都告诉你……”

“不是你的原因！”郝帅握着他肩膀，“是我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想独占你，越来越接受不了没有你的未来。哥，你真的爱我吗？不是敷衍我吗？不是为了应付我而说出来的爱吧？你是想和我一辈子、想和我结婚、想和我住在一起、想和我过日子的爱吗？和我一样的爱吗？”

“是，都是。”严水寒声音哽咽，“什么爱都有。对朋友的对爱人的对亲人的，什么爱都有……郝帅、郝命，我爱你。”

吱呀！嘭！吱嘎！

郝帅拽起严水寒往屋里推，他用力摔上门，将人抵在木板上啃咬！呼吸声变大，严水寒眼前一黑，两人身体相互碰撞间，早已经无比契合的他们一触就生热。

郝帅胸膛剧动，严水寒的手出于肌肉记忆般摸在他背上，连绵的肌肉在他的掌心游走，热得他几乎都站不住。

什么东西在燃烧，郝帅手腕一翻，弯腰，突然穿过他腿窝把严水寒横抱了起来，双唇一分开，男人瞪眼有些惶恐，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试过这个姿势！也从来没有人将他这样抱起过！郝帅脚步咚咚，走了十几年的房子他都不需要灯，摸黑一下子将人送到自己的卧室，一贫如洗的地方真是只有一张床，还是临时铺好的！

郝帅侧过身子把他紧紧抱着，在他脸上喷吐热气，“哥，想做，想gan你。”

严水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