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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着少年的后脑，额头贴着额头，四片唇已经碰到了一起，他们吞吐起彼此的呼吸，“来，你想就来。”
……
“再说一遍。”郝帅磨牙般啃他肩膀，两眼泛红，“再说一遍你爱我。”
严水寒气喘吁吁翻身，在黑暗里去摸他的鼻子眼睛，“我爱你，宝贝。”
郝帅的胸口在剧烈起伏，手臂坚硬的肌肉上全是细汗，运动完的他仍然余力，又去亲他的嘴，“我也爱你。哥，我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我老是想，连我爸妈都不要我，我凭什么指望别人真心爱我……”
“他们算个屁！你还在想这件事吗？你答应我要忘记的……”严水寒撑起身，“我要你，我要你，我是真心的。”
“没那么容易过去嘛，毕竟闹这么难看。我心里想得太多，结果黎宇又来了。”郝帅表情复杂，“可我看你哭，我就难受，我原本想好好跟你说的……”
“我懂，我知道，我也难受。”严水寒嗓子都哑了，一个劲地揉他脸，“不许挂我电话了，以后都不许一个人偷偷躲起来。”
“你才不许瞒着我呢！什么狗屁相亲，更不许觉得自己年纪大！不许你说自己的坏话，不许再提分手两个字！”郝帅一激动就坐起来手舞足蹈，“以后你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你不能逃避现实，你要是还敢心里乱想……那我心里也会乱想，因为你不高兴我就会瞎猜……我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我就是爱你爱疯了，自我都没有了！一想到你可能不爱我，一想到你只是玩玩我，一想到三十万都买不来你的高兴，我就好害怕……”
“我知道，别怕别怕，你别激动……”严水寒起身揽过他，叹气道：“你要知道，我最不在意钱。”
“谁不在意钱？你要不在乎，当初会不让我赊账吗？”郝帅轻锤他胸口，“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爱听。”
严水寒差点给他一拳头砸出内伤，他轻轻咳嗽，掩盖疼痛为自己辩解：“那时候我对你还没感情……”
“我不管，人都会有利己主义。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还没能力，我以后绝对有能力养你！你不要害怕别人说什么，等我有能力了，我要拿本事堵住他们的嘴！同性恋又怎么样？还有，你也别含蓄了，你cao我的时候不见多含蓄，一穿上衣服你就人模狗样，我不喜欢你讲那些！我就想听你说爱我，只爱我，天天爱我。”
“宝宝，我只是觉得，有些挂在嘴边就特别没意思。”严水寒心里堵得慌，“我以前确实喜欢把爱挂在嘴边，可是后来，经过黎宇这事……我感觉我也成熟了一些，没必要把那些狗屁情话挂在嘴边，讲多了就没意思了。你看我行为就好了。”
“挂在嘴边是一回事，可你总得说一次吧？你都没说过一次……”郝帅委屈巴巴地注视他，“我只要你的真心话，老公。”
◇
第54章 完美初恋
严水寒心如鹿撞，唉了一声抱过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想听多少次我都说给你听。宝宝，是我错了，我现在是见不得你这样，看你委屈比杀了我还难受。”
郝帅依偎在他怀里，柔弱无骨，仿佛刚刚被摁着gan的人是他，“今天我，是不是有点做作。”
“当然没有。”严水寒握住他手，“是我自己的事没处理好。我想我确实没有把爱传达给你，你生气是好事。你这样也很可爱，我不喜欢过于成熟的你，什么年纪该有什么心事，我就喜欢你这样。”
他不停地说喜欢两字，郝帅心情多云转晴，笑呵呵地望向他，“我知道，你上次说这叫什么心什么虑……”
“心多过虑，何异杞人忧天。”严水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也没关系，笨笨的也很可爱。”
哪里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笨的？郝帅娇嗔嗯了一声，看似不轻不重拍了下男人的脸，可严水寒诧异哑声嘶嘶两声，捂脸咬唇，郝帅从他怀里弹射起来，瞪眼问打重了吗？
严水寒胡乱摇摇头。
“哎呀给我看看！”郝帅拿开他手，就着月光确实有点红，“我力气这么大嘛，疼不疼，对不起啊，我还想撒个娇呢。”
“没事，轻微脑震荡而已。”
郝帅：“……”
“逗你玩呢。”
闹一下，吵一顿，做一回，两人心情奇迹般都好了，不心酸，不胡想，不猜忌，窝在床上皆喜笑颜开的。
烦恼就像泄出去精子，严水寒情不自禁地再次暗叹，男人还是当狗的时候好。
严水寒将少年扎扎实实抱怀里，爱不释手地捏他下巴肉，时不时低头嘬一口，又感慨世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最温暖、最浪漫、最幸福。
他全完忘记与李清明承诺过的带回郝帅，只顾躺在这个简陋的房间，不嫌邋遢和郝帅相拥依偎，尽享人间至乐。
“其实我知道你来找我的时候，心里特别高兴……”郝帅蹭了蹭他胸口，“我以为这次又是我先低头道歉，没想到你居然大半夜跑过来找我。”
“傻宝，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严水寒终于露出些许笑容，“我没你根本睡不着了，偶尔翻身就能抱怀里的人没了，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你不是嫌我磨牙吵你嘛。”郝帅哼两声，用手指在他肚皮上画圈圈，话语有些得意，“恭喜你和我一样坠入爱河，变得离不开一个人了。”
“这是好事。”严水寒宠溺地看着他，“不过尿频是病，得治。”
“讨厌。”郝帅笑了笑，紧紧搂上他，“水寒，我们再也不吵架了。”
“我们要把话说清楚，没有吵，只是争论而已。”严水寒微微正色，“你还要告诉我，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是有些同情黎宇，我害怕我会和他一样，最后都被你抛弃。”
“我们是和平分手，是他、是他把我甩了啊，哎……”严水寒紧握他手，“你还说了解我，我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不跟我说这些事，也不愿意说一句爱我，我肯定会往坏的方向想呀！”郝帅幽怨地开玩笑，“我怕你骗色嘛，我身材这么好，他又那么漂亮。”
严水寒叹气，“图人身体很下贱，我不是这种人。我们的事特别复杂。”
郝帅垂眸，“你这次再见到他，有什么感觉？”
严水寒实话实说，刚开始确实有点惊讶，但是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感觉了，心里已经放下，自然没什么波澜。
“你还会和黎宇谈谈吗。”
严水寒思考一会儿，答，只要你让我去见，那就去见面谈谈。
“我也不是不让，我只是觉得他特别可怜。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郝帅慌乱地注视着严水寒，“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决绝？你们就因为出柜这个事闹分开吗。”
“不是……”严水寒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