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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发呆。陈迦行气喘着跑过去。

他们就那么尴尴尬尬地在地铁口互相看着对方站了一会儿。陈迦行拿掉了头上的鸭舌帽,捋了下自己的头发,皱眉说:“你来上海了,怎么不通知我啊。”

齐农忽然拎住陈迦行的外套骂道:“这么冷的天,就穿件不加绒的卫衣外套出门啊。怎么没把你冷死在半道上。”

陈迦行张了张嘴。齐农又念开了:“还有...”

陈迦行在齐农嘴上拍了一掌,骂道:“别烦了。”他拽过齐农手里的行李箱,自顾自朝前走。齐农跟在后头,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坐到副驾驶之后,齐农又叨叨了一句:“你什么学会开车的?”

陈迦行打了把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位,没回答他。

他把齐农送到酒店楼下。陈迦行自始至终就没再说话了。齐农靠在副驾驶位上,侧头看他,问:“你怎么不问我来上海干嘛来了?”

陈迦行耸耸肩说:“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你就这样。”

齐农刚要开口。陈迦行迅速补充了一句:“别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不值钱了,齐农。”

齐农立刻歪头,故意看着陈迦行说了句:“对不起。”

陈迦行气笑了。齐农也笑起来。他伸手捋了捋陈迦行的头发,开口说:“于喜妹有个妹妹,叫于庆儿,早些年问她借钱出来做生意。现在就在上海做园林绿化生意。她帮我打过电话了。我过来见一下庆儿姐。如果合适的话,明年刑满之后,我就来上海工作...”

陈迦行转头看齐农。齐农继续说:“我思考了挺长一段时间了。要顾虑的事情很多。齐建铭怎么办,我一个初中文凭、没一技之长的人,能不能适应大城市生活。毕竟我连地铁也不会坐...”他说着说着垂头笑了。

齐农重新抬头说:“不过我都三十一了,该试试看了。而且你也在这里...我想来这...”

没等齐农说完,陈迦行忽然凑过头,在齐农下嘴唇上咬了一口。齐农吃痛地“嗯”了声,怒道:“又来了,又哪里惹到你了,动不动咬人...”

陈迦行笑起来。他捧住齐农的脸,舔了下刚才咬过的地方,然后贴住了齐农的唇。齐农搂住陈迦行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开了酒店房门,两个人靠在门边又开始接起吻来。停下来喘气的时候,齐农忽然轻轻在陈迦行脸上打了一巴掌,说:“敢拉黑我。”

陈迦行在他脸颊上又咬了一口,说:“因为你太烦人了。”他把齐农抱起来,摔到了床上。他们又缠抱在一起接了很长时间的吻。齐农仰面躺着,仔仔细细摸着陈迦行的脸,又把陈迦行拉下来和他接吻。

陈迦行褪掉齐农裤子,在他大腿内侧亲咬着。他顶开齐农的腿,急得好像身上着了火,第一次没戴任何工具,横挺进去。齐农痛得眼睛里瞬间溢满了眼泪。他刚要骂人,陈迦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唔唔地掐着陈迦行的手臂。陈迦行看着他的眼睛,加快了动作。

齐农也不知道陈迦行是不是在报复他。他被顶得神思都涣散了。陈迦行在他身上到处亲咬。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迦行抽出来,又放进去,再抽出来。

齐农张开腿,有些无力地靠躺在床上。身体里如同有热蜡汩汩流出来。他伸手在陈迦行手臂上掐了一把。陈迦行已经穿回了上衣,背对着他坐在床侧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齐农知道这小子每次做了坏事又不想被他骂的时候,就会贴到墙边或者发呆神游假装自己不在地球上。齐农命令道:“过来。”

陈迦行动了动。齐农张开手说:“让我抱一下。”

他们两个重新搂在一起。齐农在陈迦行脸上亲了一口,摸着他的头发小声说:“现在能原谅我了没有?”

陈迦行趴靠在齐农的胸口,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咕哝道:“不能。”

他抬头说:“我也要情书。”

齐农没听清楚,啊了声。陈迦行说:“我也要你写的情书,上面要写‘陈迦行,我爱你’,‘我想跟你走”。齐农瞬间脸涨得通红,拿过抱枕要“捂死”陈迦行。

更可怕的是,陈迦行从随身挎包隔层里拿出了那封信。齐农大怒道:“你是不是有病。没事偷别人信就算了,随身带着是怎么回事?”

陈迦行问:“你给我写吗?你不写,我现在念一遍给你听。”

齐农大叫:“写,他妈的,写行不行啊。”

第42章 天下有情人(八)

小卷毛:

答应你的事情还是要做到。虽然你是随手从包里抽了张废纸出来耍我的...

齐农写了个开头,挠了挠头,一下想不出该从哪里开始写起。过了一会儿,他把信纸又放回了抽屉里。

......

待在上海的七天时间。陈迦行带着齐农全流程学习了一遍怎么坐地铁。他把齐农带到于庆妹的办公大厦楼下,叮嘱道:“知道自己怎么坐地铁再回酒店了吗?结束了先打个电话给我吧。”

齐农笑说:“大哥,我三十一岁,不是三岁。”

陈迦行问:“昨天谁在地铁站迷路了?”

齐农踢了他一脚,骂道:“滚远点。”

陈迦行笑了。他看着齐农走进玻璃大厦。齐农一旦紧张,走路幅度都会缩小。他还特意在外套里边穿了件修身些的长袖纯色衬衫,走过旋转玻璃门的时候,右手握了握戴在左手上的手表。陈迦行看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走进了旋转门。

像小时候齐农担心他不适应小学生活,偷偷躲在走廊窗边看了半天才走,陈迦行偷偷跟在齐农身后,看着他乘电梯上到二十层,一个多钟头后,又慢吞吞坐电梯下来了。齐农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等他的陈迦行,才愣了下,旋即肩膀像泄了力似地松了下来。

陈迦行站起身扔了一罐汽水给齐农,揽过他说:“走吧,回去吃饭了。”

齐农在陈迦行手指上掐了一下,小声说:“我紧张...”陈迦行在他耳边说:“看出来了,走路都快顺拐了。”

齐农笑了出来。

那几天,齐农的朋友圈发布了注册账号以来的第一条内容。他倚在看得见东方明珠塔的酒店落地窗边,望着镜头微笑。还有拿着陈迦行买给他的咖啡,尴尴尬尬地站在路边。他见了陈迦行在研究所的朋友,去徐繁年的公寓用那边的厨房,给他们做过一顿饭。

春节将至,他们一起动手帮着徐繁年打扫那间堆满东西的两室一厅。陈迦行边骂边问徐繁年:“这块橘子皮是为什么啊?能不能扔掉,还是你打算传给谁的信物?”

徐繁年扶着自己的老花眼镜,也激动起来:“这我怎么找东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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