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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的第六层据说是天人五衰的暂时据点,三间房直接被打通了墙壁各自连接着,费奥多尔说我的房间在最中间。

“为什么?我要右边那间。”

费奥多尔一边从一大串钥匙里面翻找着一边说道:“不行。住在中间比较方便监视。”

“……”

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我终于知道这里除了我和费奥多尔之外,还有另外一名天人五衰的成员,名叫果戈里。

“他总是神出鬼没,很少在我们面前出现。”费奥多尔开了门,把钥匙递给我,“如果你见到了他也不用理他。”

“为什么,你们感情不好吗?”

我走进房间里,这就是很普通的两室一厅,有一间书房和一间卧室,费奥多尔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解下了宽大的披风,踢上了门。

我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他脱掉了靴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正在用青白的指尖解着外套的扣子。

我心中警铃大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费奥多尔同志,你要干嘛?虽然我今天刚刚成年了但是……”

话音未落,他脱掉了白色的外套。外衣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落到地板上,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纤弱的骨架和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昏黄的灯光下面泛着淡淡的粉色。顺着精致的锁骨往下,腰肢被衬衫掐进长裤里面,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我:……淦。

他打了一个哈欠,在这样一阵凉比一阵的天气下不穿拖鞋,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脱掉的衣服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靴子也乱七八糟地摆着。

接着走到咖啡机面前接了一杯咖啡,一时间浓郁值超标的咖啡味溢满了整个屋子里。

他摇摇晃晃地端着咖啡走到了自己的电脑桌前拉开了小台灯,晃了晃鼠标,电脑屏幕亮了起来,蓝色的屏幕上只有一个笑得非常怪异的老鼠的标志。

喝了一口咖啡,伸了一个懒腰,他长长地喟叹一声:“工作的一天又开始了啊。”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惨白的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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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似乎总是和工作狂这种类型的人非常有缘分。

原本还以为来到了天人五衰就能够摆脱跑腿买咖啡的工作的我对此无话可说。

从01:11到07:30这段时间里面,我打扫了三间小公寓。费奥多尔在左边那间,叫果戈里的住在右边那间,据说还有一个叫做西格玛的成员,因为是天人五衰旗下天空赌场的总经理,所以并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但是当我诚挚地向费奥多尔提出我想跟着西格玛混的时候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拿着文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转转椅上晃着两条修长的腿转来转去,一边对我说道:“远山小姐,根据我们的情报,您的异能「愿」的实现必须建立在某种程度的亲密关系之上。”

我:“没错,怎么了?”

费奥多尔:“亲密的程度不同,「愿」的完成度也会不同,是这样吗?”

我心里有点点不好的预感。

费奥多尔用拇指和中指弹了弹文件,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这样的话,远山小姐。从今天开始,就麻烦您一定要和我寸步不离了呢。”

他用文件抵着下巴,靠在背后的办公桌上,逐渐地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是he、是he【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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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费佳想和我一起出门

被迫与费奥多尔建立“亲密关系”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记熟他的全名。

费奥多尔合上笔记本对我说道:“远山小姐,为了让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我希望您能够尽快记住关于我的一切。”

费奥多尔的全名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个魔鬼不仅要让我记住怎么读,还要让我记住日文、英文、俄文三种文字的写法。

我欲哭无泪:“费奥多尔大人,我从13岁起就没有念过书了,别说俄文,就是英文单词我都不认得几个。”

费奥多尔则坐在我的书桌上,屈起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少了一个字母,重默。”

这个魔鬼,等哪天我抓到了他的把柄,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我愤愤地想道。

一天之后,费奥多尔的全名血型生日籍贯星座喜好厌恶身高尺寸(?)家人我全部倒背如流。

我看着自己默的信息表“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费奥多尔先生,没想到你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瘦,居然……”

我说这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正好从电脑桌前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

狭长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冷光,蓝光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侧,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语气冰凉好像九尺冰窟,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威胁。

我飞快地改口:“没想到费奥多尔大人居然和我这么有缘分,真是难得啊。”

我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乐颠颠地飞进了厨房里,烤箱“叮”了一声,我戴着手套捧出了自己糊的奶油蛋糕,浓郁的奶香一时间铺满了狭小的空间内。

“锵锵锵!!”

我捧着小蛋糕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餐桌上,脱下手套,拿过来两副盘子和刀叉。

“费奥多尔先生——来过生日啦!”

我在厨房里埋头翻找蜡烛,就看到费奥多尔已经坐在桌子边提起刀叉就要切下去。

“等一等啊!!”

我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费奥多尔抬起头眨着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蜡烛!蜡烛!”

“不被需要的东西是不用多此一举亦不应该存在的。”费奥多尔冷静地回答我,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我沉默着把生日蛋糕推到了他的面前,费奥多尔坐在小凳子上躬着脊背一言不发地叉小蛋糕吃,一块都没有留给我。

我咽下了心底的泪。

你们这些哲学家,心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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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费奥多尔拉着加了三天的班之后,我早上起床就发现自己的枕巾上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着,撩起来刘海,发际线已经后移了几乎3mm。

我深吸两口气,摸了摸自己眼眶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觉得自己再不揭竿起义就要被这个黑心老板坑死。

于是我怒而抓起钥匙就开门出去,费奥多尔头都懒得回地趴在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

3分钟之后,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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