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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为何受伤以及告知她找到孩子们安置之处的好消息。

宋怀景怔怔地望向她,想着不想让贺星芷太过担心又或者让她多想,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没什么重要的事了,总之阿芷忙自己的事就好,不必担心我,我会给那些孩子们以及失去孩子的父母们一个交代。”

贺星芷虽心大,但她的直觉总让她感觉现在他们的处境并不简单,否则不可能让宋怀景一个参知政事隐姓埋名来到此处探查。

她也叹了一口气,望向阁楼门外。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会我让铺子的伙计给你送热水,先简单洗漱。表哥今夜是在阁楼过夜,还是回客栈?”

宋怀景不假思索:“回客栈。”

“好,那我先去后院女眷的房间也洗漱一番,到时候一起回客栈。”

宋怀景也不多说什么,只轻应了声“好”。

贺星芷离开阁楼后,很快有伙计送了热水与浴桶来。

虽这是阁楼,但与寻常主人家的房间也大差不大,只是稍稍闷热了些,宋怀景此时的伤口已止住了血,阿芷给他喂的神药让他此时毫无痛感,他便也趁着还有力气沐浴一番。

只是哪怕沉浸在热水中时,宋怀景心头依旧有些隐隐不安。

今夜他险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为了掩饰宋怀景的存在,裴禹声特意也故意在同一处受了伤,假装是他发现了长史以及道士藏匿孩童们的地点。

随后裴禹声便会假意求和,并且装作胆小懦弱顺从的样子,在国师的协助下试图探入润州官员的内部,探入迷雾的深层。

说着这般轻巧,但做起来未必就得心应手,时至今日,他们连刺史的影子都未曾得见,连他的幕僚也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宋怀景与圣上目前只打算智取,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动用兵戈。

宋怀景低头看着肩上的伤,沉沉地叹了一声气。

……

贺星芷知晓他们还要在润州待一段时日,且原本在南郊租的院子退了租,其余人也跟着来到了罗城,索性又在罗城附近租了个小院。

宋怀景右手被绑着养伤,刘大夫还很有技巧地包扎好,外人看起来只以为他伤到的是胳膊而不是右肩,很容易误以为他是摔伤了胳膊。

近几日,宋怀景也没有再出门,一直在贺星芷租的小院。

纺织铺的物件全搬来了安全的香料铺仓库中,连绵的雨天,贺星芷也做不了什么,只想尽办法减小目前三间商铺的损失。

贺星芷让周掌柜云水轩前搭起竹棚支起粥摊,赈济灾民,又招揽生意。

食肆的食材从邻近未受到水患的州府运输而来,虽成本高了些,但总之近些日子还是有营收。

香料铺最为名贵的药材都放到了仓库的最高处。

用香料与纺织铺染了深色颜料的布料做了不少祛湿防蚊虫的香囊售卖了个空。

至于位于运河北岸的纺织铺,铺子里贵重的物件都搬来了罗城,趁水退去时,找了工匠临时在铺子前加高门槛。

剩下的只得祈求老天别让洪水冲破了她的铺子。

忙完这些,贺星芷已经累得不想出门,这般想她也这般做。

系统上源源不断跳出一些小任务,有的她没留意,就完成了,但她连积分都没劲领了。

至于目前在做的这个大任务显示进展已有一大半,只是她如今明明还没有与国师有再多交集,贺星芷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任务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想着想着她又有些无所谓了,本就只是来这里放松身心熟悉昭朝风情,至于她有没有让哪个男主好感值爆满,这都是浮云之事。

她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贺星芷发觉宋怀景近几日一直在写东西,她走过去瞧,发现整张书案都摆满了他写画的宣纸。

“诶,表哥,你居然是左撇子吗?”

贺星芷记忆里的宋怀景好似一直是用右手做事的,右手吃饭,右手执笔写字。

“嗯?”宋怀景抬头望她。

“就是左利手,左手会写字用筷子用剪刀什么的。”

宋怀景笑着点点头,“是,不过自小我也学着用右手写字,久而久之便习惯用右手了。只不过如今右手受了伤,只得用回左手。”

此前贺星芷有见过宋怀景写的字,她自小学过书法与国画,了解些皮毛,虽没能力做书法批判家。

但她至少能看得出来宋怀景的字绝对是好看的。

贺星芷探头探脑去瞧他用左手写的字,与右手擅长的潇洒的行书不太同,左手写的是端正的正楷。

“好厉害诶,怎么左手右手写字都好看啊。”

“阿芷谬赞了。”宋怀景笑道。

紧接着她瞧见他桌上摆着一张地图,上面墨线纵横交错,仔细瞧才看得出来宋怀景在上面勾勒出运河、堤岸以及闸口但位置,甚至标注圈画了几处淤塞点。

贺星芷眯起眼看了看,虽看不太懂,但也猜出了个大概,“表哥这是想到如何治理水患的法子了?”

宋怀景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没有细说。

在他受伤前几日已经走访过水患严重的地域,对整个润州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这两日又有国师与裴禹声的密信。

他近几日将自己的见解写下来、画下来交予裴禹声,让他先安排先疏浚河道,再加固堤岸。

贺星芷瞧着被圈起的北岸,搬了张椅子坐下,“表哥我有问题。”

“嗯?阿芷且说说看。”宋怀景轻轻放下笔。

她撑着脑袋,语气蔫蔫道:

“你可还记得我那间纺织铺,之前就听掌柜的说我这间铺子是整条漕河街上数一数二的惨。像纺织铺啊染坊什么的,都会开在靠近水源的地儿,怎么说都容易受到水患影响,可为何偏偏我这间比秦记损毁更甚?”

贺星芷口中的秦记是一间规格差不多的纺织铺,两间铺子距离并不远。

也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她铺子的木料石材不够结实,抑或另有缘故,总之她那间铺子确是受灾最重的。

宋怀景只去过两次纺织铺,对它还有些许印象,但总归是陌生的地儿,单单从这地图上看,他也仅仅只能知晓她的铺子临近水岸,水患来临自然是首当其冲。

“光是从地图上瞧,恕我愚钝,这般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阿芷若想探究清楚,我可以前去铺子实地勘察一番。”

听到宋怀景这样说,贺星芷又觉得有些麻烦,她摆摆手,“算了,冲毁了那就再建吧,这屋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宋怀景眯起眼,“阿芷,昨日不是就同你说过翊玄近日观天象,告知我近几日都不会有大雨降临,阿芷你看今日就是个晴天,我不介意出门帮你瞧瞧的。”

“真的吗?”贺星芷望向窗外,今日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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