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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虫族,尾巴难以想象地长,精灵一样纤长的耳朵,两条触须散发着蓝紫色的荧光,一双碧绿的眼眸像昂贵的水晶,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他后腿蓄力,一下就蹦上石头窝窝里,用自己的身体将夏尔包裹其中,安然躺下。
这只雄虫体型比虫母要大一圈,夏尔歪着脑袋,吃惊地看着他:“唧唧?!”
翻译一下,就是:伊萨罗,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啦?!
伊萨罗眨了眨眼睛,回应他:“咕咕…咕?”
这意思是:这是我的幼虫形态,皮毛很厚,可以御寒,我怕你冷…你不喜欢吗?
“唧…”
喜欢,超喜欢…
夏尔猛地把脑袋埋在伊萨罗暖乎乎的厚脖领毛里,蹭来蹭去,舒服地直哼哼。
伊萨罗瞳孔闪了闪,圆圆的眼瞳变成心软的小月亮型:“咕…”
那就睡觉吧,我的小宝宝…
洞外的雨声哗啦啦响,风穿过洞口时发出呜呜的哨音,冷意顺着石缝往骨子里钻。
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紧紧挤在一起,它们抱着的地方,因为彼此的体温,竟慢慢氤氲出热气,把最刺骨的寒意隔在了外面。
夏尔被柔软温暖的毛毛包裹,一点也不觉得冷了,相信同样的温暖,伊萨罗也能感觉到。
夏尔慢慢就睡着了,尾巴下意识地保护着自己的肚腹,黑黑的一小球抱成团,埋在伊萨罗的四只爪子里。
伊萨罗的蓬松白尾巴则是搭在夏尔的整个背部,密不透风地把他护得安稳,就算雨声再大,风再冷,此刻都成了这方小小角落外模糊的光影,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在黑暗里轻轻交叠着。
第123章
紧急军情在暴风雨里全面爆发式传播,战区总署拔地而起,虫族第一时间检测到了帝国的进攻,半个小时后,全军戒备。
虫族是为星际作战而生的种族,唯一那点情情爱爱都给了虫母,每只虫本质上都是好战分子,提起战争,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W?a?n?g?阯?发?B?u?y?e?i?????????n??????②????????ò?м
战斗经验丰富的蛾族主动承担了大部分的巡防工作,蜂族则在天空中修筑蜂巢城市群,全型号战舰悬停在蜂城之下;
地面之上,蚁族一夜之间建立起蜿蜒曲折数万里的巢窝堡垒,螳螂族早已列队完毕,复眼紧盯天际的每一道异动。
暴风雨的咆哮,混着蜂群振翅的嗡鸣、蚁群行进的沙沙声,还有各族战士传递信号的低频震动,响作一团。
战区总署的光塔在雨幕中矗立,将坐标信号投射向四面八方,通知各个领地,增派支援。
每一个种族都在自己的战位上精密合作,在黑暗与狂澜中,无声地绷紧了所有神经。
然而,这场暴风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停,摧毁了大部分的临时设施,蚁族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建筑堤坝阻挡山洪,富饶的蜻蜓族则倾尽宝库,为战力补充了大量物资。
至于蝶族,这群唯一一个领主又又又又不在家的倒霉虫子们,倒是井然有序地集体消失。
倒不是临阵脱逃,蝶族的战术通常精巧,他们的鳞羽既能模拟敌军阵型迷惑视线,又能编织成闪烁的信号网,在风雨中传递加密指令。
等到夜幕降临时,他们的磷光鳞粉会勾勒出隐形路径,为友军指引突袭路线,甚至高等级的蝶族可以在敌后布下微光陷阱,让追兵陷入幻境。
毕竟优雅的蝶族从来不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那也太不优雅了。
第四日,暴风雨照常来临,居然还飘起了雪花,这无疑给战事工程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要知道,银棘要塞的边防线——凡尔拉特山峰最高点海拔高达8888米,也不知道是什么迷信的数字……总之,要塞两侧是两种天气,银棘城常年冰雪覆盖,虫族这边,靠近边境的地区是蝶族,常年温暖如春,但是这关头,蝶族居然能够感受到暴风雨雪天气,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帝国已经在想办法轰炸凡尔拉特山峰,带来了极端的天气现象。
相对应的,帝国那边,银棘城陷入战乱,一大批虫族的商人入境,导致大批量廉价的自然资源开始在境内流通,一时间,贵金属的价格一骑绝尘,大量企业工厂撤离,人力资源过剩,导致军械毒/品泛滥、社会动荡不安,大部分人闭门不出,只出门采购必需品,犹如世界末日到来。
还有一个原因,人们不出门,是因为他们并不很信任新指挥官俄斯沃克。
但显然,当下关头,全帝国战力集结在边境三城,就连最高指挥部也下达命令,允许一切军情交由俄斯沃克汇总上报,得到许可后再行实施,所以,人们不约而同选择隐居在家,绝望地等待战争的到来。
风雪交加愈是强烈,山洞深处的温暖就显得弥足珍贵。
夏尔凭借生物钟,确认今天是被困荒野的第七天。
积雪在洞口厚厚地盖了一层,被雨水打湿后又结成了冰,夏尔在银棘要塞生活久了,太熟悉这样的极端天气,列出一系列生活清单,伊萨罗一一记下,雨雪弱一点就出门去收集,但是夏尔对此颇有微词,因为伊萨罗根本不给他出门的机会。
伊萨罗的理由也很充分:夏尔不会飞,容易出意外。
夏尔没话可说。
因为麻烦事一遭接一遭,这几天夏尔一直规律地在四种形态间切换,吃东西时还是小人形态,下一秒就变成正常人类。
看着小手指甲大小的食物,夏尔倒是没觉得崩溃,面不改色地吃下,到了晚上,他又变成了毛茸茸,连人话都不会说,那才是真正的崩溃。
唯一能够安慰他的是,伊萨罗能够配合他进行各种形态的变化,所以说,这么小一个又漏风又漏雨的山洞,竟然成了唯一的避风港。
没错,又漏风又漏雨,这日子没法过了!
夏尔在原地忍了一会儿脾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搬了几块冰砖,准备给洞口砌墙。
上军校的时候,他们经常做野外生活的模拟训练,夏尔对此有经验,先找一块冰砸碎了融化成水,放在泥罐子里烧,烧成热水之后,再把热水浇灌在冰面上。
冰砖遇热水发出滋滋的轻响,外层迅速融化,夏尔趁现在把冰块搬出去,表层的冰块又被寒风冻成薄冰,夏尔把这些冰块都摞起来,摆在洞口,垒成冰墙,只留一个门大小,能自由进出就够用了。
山洞的天花板也漏雨,夏尔用植物蜡、胶、泥土、茅草、植物根茎混合成类似于混凝土的固体粘稠物,提着小篮子爬上山壁,用手掌把裂缝抹平,弄得脸上都是泥点子,洗都洗不掉。
不管怎么说,也被他给补好了,做完这一切,夏尔跳下山壁,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退后两步打量着成果,一脸满意。
这墙挡住了大半灌进来的风雪,洞顶也不再漏雨,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小猫,我回来了。”
伊萨罗抱着新柴降落在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