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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医术,治好这只兔子,“外面下雪了,要不要下去玩会儿。”

他只能试图转移兔子的注意力。

陈空青抬眼看了看窗外。

雪不大。

落雪也是很细很微小的雪米。

细细密密的从空中撒下来,有些像食盐。

长这么大,他几乎没见过雪。

幼时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可能见过,但都被他忘记了。

所以这大概算他第一次见到雪。

他在很多个冬天里,都有祈祷昆市能下一场雪,无论大小,是雪就可以。

可这场雪真的来了。

竟是和这样残忍的真相一起来的。

他有点想埋怨老天。

但好像多带着一点迁怒的意味。

他不想这样。

所以他没有去怨了,反而打开了车门。

陈空青走下车,走进白花花的雪里。

他伸出手去接雪花。

细小的雪粒在空中漂浮,缓慢地降落在他的手心。

而后,几乎只有一秒,就在他的手心里变成透明的水渍。

徐京墨也下了车,缓缓靠近陈空青:“现在雪太小,刚刚看天气预报,说是晚上会下大,如果有积雪,可以出来堆雪人玩。”

陈空青点着头,缓缓松下手掌,但仍仰着头在看雪。

看雪的同时,是为了不让自己掉眼泪。

不想掉眼泪了。

怎么还在掉眼泪。

他想把眼睛缝起来,不让它掉了。

“我……我想去看黑猫警长。”陈空青长呼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把那些不该掉的眼泪又给逼了回去。

徐京墨的瞳孔里附上一层晦暗:“好,那我们上楼。”

两人一同上了楼,进了公寓的大门。

公寓里似乎一直开着暖气,一进门,就是暖烘烘的。

徐京墨将拖鞋递到他脚边。

陈空青俯身换上。

和他的尺码刚刚好。

记得上次来徐医生家穿的拖鞋是要大上半截的,但这回的很合脚。

而且很舒服。

陈空青低着脑袋,看着脚上的拖鞋。

就是要合适才能舒服吧。

不然硌伤了脚,哭的是自己。

“到家了。”身旁的男人开口,用自带吸引力地嗓音道,“你想哭就哭,不用在我面前忍着。”

陈空青原本已经不想哭了。

不,他一直都没想哭。

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泪腺太发达,总是有泪水自动分泌。

因为一直都在担心,担心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会不会又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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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想在徐医生面前太丢脸。

虽然,他已经丢过很多脸了。

他一直都有在克制,想把那股情绪都压住,但还是会忍不住外泄。

可是,可是......

男人刚刚这样一句话。

让他彻底控制不住了。

陈空青哭了。

不是徐京墨想那样嚎啕大哭又或是声嘶力竭,而是缩成一团,一抽一嗒的哽咽着。

他安静地等兔子哭完一个阶段,然后把这只伤心的兔子安置在沙发前。

窝在沙发上哭应该会舒服一点。

兔子留了这么多眼泪,嘴唇都哭得干裂。

他正欲转身去厨房接杯热水。

窝在沙发上双手环膝的兔子却忽然着急了,伸出那只瘦弱的胳膊,抓住男人的手指。

“徐医生...你去哪?”陈空青抬起脑袋,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颗核桃。

男人掌心的温度贴向他的手心,是附着着一层粗粝的温暖。

“不去哪。”徐京墨立在原地,那条手臂彻底僵住,步子也随之被冻住。

这似乎是陈空青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主动和他肢体接触。

兔子的手指瘦瘦的,软软的,手心的温度很低,还带着几分湿润。

几乎快要到克制的极限,他才没有用力将这只手反握。

“去倒杯水给你。”停顿了好几秒,徐京墨才将话补全。

警戒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兔子这才放松些许,慢慢地松开了男人,机械式地点了点头:“谢谢。”

很快,一杯泡着蜂蜜的温水便被递到陈空青的眼前。

徐京墨张唇:“喝点水润润嗓子。”

陈空青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但已经不哭了,鼻尖已经红透,在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尤为明显。

他伸手接过水,用唇抿着杯壁,小口吞咽着。

甜丝丝的蜂蜜水,润进他干燥的喉间。

徐京墨这靠着陈空青缓缓坐下。

耳边只有青年小声吞咽的细碎声响。

黑猫警长还在窝里趴着睡觉,不然一定是会跑出来和陈空青玩的。

也正是因为黑猫警长没有睡醒,这会儿客厅里安静的有些凝滞。

也是在此刻。

手机在口袋里一下又一下的震动。

陈空青抱着玻璃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来电显示上赫然列着【凌霄[粉心]】。

这个粉心在当下,显得格外刺眼。

像是化成了一根锋利的银针,直直扎进陈空青的心口。

也扎进徐京墨的视线里。 w?a?n?g?阯?发?布?y?e?ǐ????u???ε?n???0?②?5????????

陈空青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两秒后,动作有些急迫地按下挂断键。

指尖都在跟着发颤。

只是刚消停的手机,很快又开始震动。

青年用颤抖的指尖按下关机键。

终于,世界再次清净。

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一直很给面子没有发作的身体,好像被这两通电话给激怒了。

是的。

他隐隐感觉自己像是要发病了。

浑身的毛孔打开,汗毛竖起,出风口里吹出的暖气抚在他的身上都变得灼烫,不明。

他将手里的玻璃杯握得很紧,还在企图控制这具身体。

“你还好么?”徐京墨有看出这只兔子的异常。

表情很不自然,整具身体也像是处于一个高压的紧绷状态。

陈空青抿住唇瓣,声线也是抖得:“我......”

“不舒服了吗?”徐京墨猜测着,“有没有带药?”

“我今天...出门前有吃过了。”陈空青有些无助地摇头,“没有几个小时。”

“徐医生...给我一个枕头,可以么?”抱着枕头会让不适感缓解些许。

“当然可以。”徐京墨从边上的单人沙发上拿过一只松软的枕头递给青年。

陈空青用双手抱住眼前这个面积正好的枕头。

鼻间再次涌进一股馥郁的伯爵茶香。

躁动不安的细胞在这股茶香和枕头的贴近下,暂得缓解。

但很快,身体就发现了只是一块枕头的贴近,不是人的皮肤,没有温度,也没有那样的触觉。

于是,又激起了一波新的强浪。

陈空青死死抱住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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