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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我存心不想好,继续输出刺激他的话:“去年12月,品胜单月投放广告60万。所以季度投放18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月生近在咫尺的眉峰凸起,“之前是有美业课程招新,现在春招刚过,品胜没必要加大投入。”

“不能加大投入,就不能再给返点。”我说,“广告公司不是渠道商,季度60万的消耗量,在业内不会给返点。”

沈月反问,“你觉着亏了?”

我咬紧后槽牙,破罐破摔道:“我想完成业绩,现在品胜的投入不足以让我完成业绩。”

空气仿佛凝固,隔壁传来砸墙的噪音,大床变成了谈判桌,他的呼吸变重,眸中跳动着火,与发疯扇我前的神情如出一辙。

我在他的唇上虔诚地印下临别吻。 网?址?发?布?页?i?f?ù?ω???n????????⑤????????

闭上眼,等刀落。

淡淡的雪松香包裹着我,充斥着眷恋与不舍。

微凉的手掌触碰我的脸颊,划过我的脖颈,突然掐住我的咽喉。

沈月生双眼猩红面色狰狞可怖,仿若从地狱来的玉面修罗,手劲儿之大让我丝毫不怀疑他再用力些就会掐死我。我握住他的手,费力地喘气,抑制不住地干咳,被应激反应激出耳鸣,听不清他在吼什么。

吼了几句,他松手了。

楼下埋葬着绿萝的尸体,我的爱情在地底。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不过脑子的话、戳破他的心思、歇斯底里地求一个解脱,“我贱你更贱,都这样还是非我不可,你就是不舍得!”

在事实面前,沈月生说不出否定的话,只能骂我打我扒光我。

床板嘎吱作响,沈月生掐着我的脖子,说:“上/我。”

“什……什么?”话题跨度太大,我怀疑听错。

他的指甲嵌进我的脊背,吼道:“让你上/我!”

我大脑短路,下意识服从命令,他不舍得扇我,就说狠话羞辱我,“逮到洞就钻的脏狗,真他妈恶心!”

他疯了,我也疯了,我们在床上边做边辱骂对方。

在污言秽语中众生平等,他不是高冷霸总,我也不是卑微销售,我们都变成畜生。

登顶那刻,他说:“吻我。”

我捞起满是脏污的他,贴近更脏的我,唾液混着血,在暗无天日的公寓相濡以沫。

趁他睡着,我下床想跑,被他掐着脖子拖回去。

他说:“继续。”

我不知道我们会先饿死还是先累死,但我知道,如果不做就会被他掐死。

做吧,很可能这轮之后、这辈子就再也做不了了。

几轮过后,我将所有积蓄掏空,像条半死不活的狗。

太阳升起又落,润滑剂空一个又一个,雪松香遮不住腥气。

沈月生瘫在床上像条濒死的鱼。

我将食指放在他的鼻下,还好、有气。

“签合同。”他说,“180万的合同,发我。”

这是第3次机会,本以为悬着的刀会落,没想到他又一次妥协。

我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沈月生上一秒还算正常,下一秒就会发疯,他抓我挠我咬我,愤恨道:“再对我刨根问底就拔了你的舌头,别问我为什么,我他妈哪知道为什么!”

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对我的情感,但无法与自己和解。

高傲的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爱上卑贱的我?

我摧毁了他的原则。

他翻身背对着我,明明很想让抱,却摆出孤高的姿态,拧巴得要命。

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着脑神经,我紧紧抱住他,狠狠吸食雪松香,说:“谢谢主人。”

他没说话,也没推开我,过了好久,给我一拳,泄气道:“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说:“或许就像你说的,不是所有事都要刨根问底出结果。”

*

每当我想追沈月生时,他就PUA我;我想要离开,他又不放手;我不敢追他、又没分开的理由,便一直与他不清不楚地耗着。

我从藏着爱意,到破罐破摔,到患得患失纠结内耗,到渴求又不敢相信……他让我变得不敢再相信爱情。

沈月生一直戴着敖丙手机壳,我的哪吒手机壳一直放在抽屉,今天换上了。

周五下班,我照例去品胜接沈月生,奔驰大G开得越来越顺手。

我问:“哪吒3上映了,主人想去看么?”

他看向我的手机壳,没做声。

既然已经摧毁了他的原则,那或许提出想要约会、也不是不能被接受。

我直言不讳道:“我想看。”

沈月生再次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别蹬鼻子上脸。”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很伤人。”

“我不知道。”

我们总是这样,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争吵,吵到房盖掀开就没完没了地做。

他给我希望,又不让我前进。

我以退为进:“如果你觉着这是消耗,我们可以先分开一段时间。”

“不行。”他立刻否决,偏过头去,梗着脖子傲娇道,“收了钱,就不可以离开我。”

首映人很多,周围坐着好多情侣,我的手在黑暗中与他交握。

散场后,我拉着他的手,快步在停车场走,或许是因为刚看了电影心情不错,他没抽开手,与我一起从地底走向地面。

初春的夜,空气中残留着凛冬的气息,沈月生站在路灯的光晕下,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些许。

他的默许,助长了我前进的勇气。

第一次呼吸公寓外的空气,我兴奋得难以自己,拉着他沿长街继续向前。

柳树枝条沙沙作响,我们跑过上千支柳条,他的左肩挨着我的右肩,踏着月光沿着红毯跑到教堂。

晚十点,石阶暗了,钟声敲响。

我回头,撞入潋滟的桃花眼,激起地上的水波。

小时候经常幻想未来的新娘,现在幻想具象。

微风拂过耳畔,沈月生裹紧开衫,我抱住他,说:“不冷、不冷了。”

教堂前人潮涌动,心跳比钟摆的咔哒声更响。

我在澄澈的月光下与他拥抱。

钟声要敲10下,第9下结束时,我在街道的尽头看到我二姨。

刀落下的这刻,是痛苦,也是解脱湳枫。

第41章 .分手

我二姨叫我,很多人看过来,沈月生问:“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揽着他走了。

很庆幸我二姨叫的是“赵川”,而我现在是“赵智勇”。

纸包不住火,就现在躲过,我二姨也一定会将看到的添油加醋跟我妈说。

我很乱,不知要怎么跟我妈解释,做了错事,却不敢承担后果,关掉手机掩耳盗铃,愚蠢又懦弱。

翌日清晨,我偷了沈月生的南京,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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