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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傻?你当企鹅是你们村老母鸡呢?还趴窝?人家是企鹅爸爸夹大腿根里孵出来的好不好。

“出身高贵”的司黎淡淡地瞥她一眼,问:村是什么?没去过。

滚。胡珍扑上去想咬死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天亮之后,俩人一醒酒,面对面,二话没说开始各自打电话。

最后甚至回到司黎最开始混出名堂的香港。

香港这地界,寸土寸金,订的挺贵的酒店,一进屋,大小看着像乡镇不过百的小旅馆。

但那时候,她俩也不敢订更贵的。当老板嘛,公司都要没钱了,不得先可自己裤腰带勒紧点?要没这觉悟当个p的老板。

不过,这通电话一挂,两人都知道,勒也没用了。这回真要完犊.子了。

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这不可恨。

可恨的是,一个卑鄙的小人逼良为娼不得,还要往人身上扣屎盆子,坏人名声,断人财路。让圈里其他导演都闻声“警惕”,不敢用她。

就在司黎寸步难行的时候,韩国一个导演递来了“橄榄枝”。他早就看好她的演技,和这张有故事、可塑造的脸。

其实落水要淹死了,能有根树枝抱着算不错的了。

怎么说这位导演也算司黎的半个贵人了。

唯一的问题是,国内和国外的尺度可不一样。人家导演这部电影是奔着拿奖去的。

换而言之,得脱。

第19章 “行!我去给你安排!”

脱就脱,大大方方地脱,但不能白脱。怎么也得脱他个戛纳、奥斯卡!

胡珍拳头捏紧,鼓足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2016年,对普通群众来说是很普通的一年。但对他们,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戏剧波折。一个被封杀,一个差点没命。

司黎和苏雅星之间的梁子,也是这一年结下的。

用钱进那个人渣的话来说,他从不强迫,有的是愿意的。

苏雅星就是愿意的那个。

要不是她一口气顶掉司黎三个角色,司黎也不至于出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连语言都得从头学起。大冬天水里拍戏,脚趾差点冻截肢了。

所以,胡珍是每每想起苏雅星都要恨得牙根痒痒。

而司黎说不恨她,这话也是真的。她知道苏雅星也是豁得出去的那种人,毕竟娱乐圈名利场。

名利场,你不图名,不要利,进来干嘛呢?干脆当个普通人,早九晚五地上班领工资,过好普通人的日子,在平凡里找幸福。也没什么不好。

但这不代表司黎就能认同苏雅星的做法。但凡开了这个头,让钱进这种渣滓尝到了甜头,最后一定会演变成“非睡不可”。从“商品”沦为不值钱的“赠品”。

说白了,真以为这事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堕落?

实际上,早晚都会堵死了所有女演员的路。

最后一堆怀揣梦想的女孩、苦练十年八年,终于进圈要开始追逐演员梦了,然后发现,哎,怎么着?演技没用,得靠床、技。

司黎想想都膈应,那他妈得多荒谬啊。

所以朝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喝酒应酬可以,但过线的,不行。要真想干,也行。就是嫌弃朝艺庙小装不下大佛呗,干脆解约,爱攀哪个高枝儿就攀哪个。

反正网上一堆传言,说她这个当老板的嘴里都衔着“金枝儿”。

不过当年...她的“金枝儿”还不够金。

那一年,江修暮的事业也才刚起步。他那时候还算赚点小钱,但钱都用来推进项目,公司都只租普通小写字楼。

而且以他当时的力量,想要跨界淌娱乐圈这浑水,也是难。

更何况,司黎压根就没告诉他。

事发到事后,这女人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是江修暮自己听到风声,连夜追到香港来。

开门后,入目是墙纸都被熏黄的小房间,窄窄一张床,门口厕所的下水道反着味儿。楼上两个福建人吵架,一口一个“甲饭配狗塞”,声音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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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黎坐在灰蓝色布沙发上,回头望向他,也许是他出现的太突然,她脸上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变换,被他捕捉到满目的沉寂。

她也仅是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继续抽烟了。

江修暮把门关上,一步步走到她旁边,她手侧的烟灰缸堆积了不少烟头。他看着,说不清什么滋味,就好像这些烟头是烧红的刀子,一把把插在他的心脏上。

疼得他差点站不住。

江修暮在她身边坐下来。这沙发很小,他坐下来,司黎就换了个坐姿,脚搭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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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说话。

他伸手去拿烟盒,里面只剩一根,有一只手比他快一步。

司黎攥着烟盒,眼神瞥他,脸上写着:我抽都不够,你凑什么热闹。

都这个时候了,她为一支烟而展露出的孩子气,还是很生动。

没救了。他想他自己。

江修暮没碰她的烟,而是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抽完最后一根,司黎枕着他左肩,默不作声地望着窗外,太阳一点点消失。

当晚,他们坦诚相拥,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地等待彼此的体温交融。

而她的身体像一汪冰冷的泉水,江修暮体温滚烫,却怎么都捂不热她。无力感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地灌满。

一整晚,司黎的手都放在男人的左胸上,抚摸他的心跳。

他们睁着眼吻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安静地各自转身离开。

临走前,司黎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对他说:“我这次要去挺久的。”

江修暮抱紧她,吻落在她耳畔,“我去找你。”真想见的人,怎么可能只在原地等。

“嗯。”司黎把手放到他背上,很轻地笑了下。

然而,话说得好听,最后还是她先回来看他的。

在这部电影放映后的许多年,司黎在采访时总会被问到“为艺术献身”这种问题。

就像胡珍说的,这种电影,拍了就一直会被问。什么光影够不够艺术,情节紧不紧凑,立意深不深刻,人物鲜不鲜活,很多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关心——你下海了。

而这海,哪怕是穿着泳衣进去,出来也难免一身咸。

面对这种问题,司黎从来都是很直白地回答,“没别的戏,就拍了。”

当然也有人问她后不后悔。

她也说,拍都拍了。再来一次,没别的路,她还是会选择拍。

谱是摆出去了,但司黎自己清楚,第二句回答多少有点撒谎的成分在。

因为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后悔过,还不止一次,是两次。

第一次就是在香港小宾馆的那一晚。

她在黑暗中,清晰地感知到枕侧男人的痛苦。

司黎当时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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