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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这件事上,司黎确实是不敢说“赢过”。偶尔两次赢,那都是被故意放水了。怪就只怪,这狗男人他太会亲了。

这么会亲,上辈子准是根儿亲亲虾条。司小妖精忿忿地想。

亲是把她亲服了。司黎走后,江修暮又开始研究另一件事。

要说这俗世里的男人,追求的无非是三样东西:钱、权、美人。

烦恼的也是这三样事:钱不够多、权不够大,美人看得见摸不着。

钱,他现在有,而且会越来越多;权,他日后会有,毋庸置疑;美人....江修暮不得不承认,他目前最头疼的就是这事。

司黎说给他三次机会这事,他倒是不担心。

相处久了,他知道这妖精是个什么样。刺猬抖毛干乍刺、卖油的敲锅盖,她就是嘴上爱吆喝。

她要是真想找别人,肯定都懒得通知他,直接就找了。怎么可能跟他两次、三次的讲价。

不过,总是找不到让美人开心的关窍,也不是长久之计。

从和她的第一晚开始,江修暮就没少查资料、逛论坛,从一堆堆鱼龙混杂的信息中抽丝剥茧,寻找关键词和重点方法。

例如,提到过很多的,所谓的“对女孩子情绪上的安抚要到位”“要让她觉得温柔”“让她感到被珍视”“要和和缓缓,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他信了。司黎走的前一天,他还试了。

结果为了倒时差、想提前睡觉的司黎打着哈欠问他:江修暮,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带刺的话,他倒是听习惯了。

但这个哈欠...真是把初初成为‘男人’的江小同学的自尊心打得稀碎。

他干脆直接一躺,搂着司黎哄她睡觉了。

夜里,两人在床上手牵手聊天时,司黎摩挲着他的手指,忽然提议:“要不然你试试打我吧?”

打人虽然犯.法,但关上门,那帮人管这叫情.趣。

江修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

江小同学义正言辞地答道:“无论什么名义,打人只有伤害和被伤害。”

“而伤害...就不是爱。”

司黎不禁侧目。这“理论”和她前十几年接触得可完全不同。

她从小听得只有“不打不成器”“打你是为你好”,以及“打是亲,骂是爱”。

她用了那么多年、挨了那么多打才确定,这些话纯属是狗撕皮袄,竟胡扯。

没想到,这男人想法还挺超前的。

双脚在被子里摇晃了晃,司黎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抱他的腰。江修暮也侧身,双臂紧紧揽住她,大手揉揉她头发,还不忘帮司黎把长发捋到一边,怕不小心压倒她会疼。

司黎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道,缓慢地闭上眼睛。心情说不出的,竟然有点小愉悦呢。

*

情绪方面,江修暮最后决定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司黎跟他呆在一起起码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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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得不试试另一个关键词了——工具。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三分手艺,七分家伙”“手艺好,还要家伙妙”,于是某一天,江同学又去了一趟超市,抛弃了小蓝盒,转而拿了两盒橘的。

第38章 做这个改变,不是他心血来潮,更不是“死马当活马医”,而是经过缜密的思考,作出的判断——阿黎她可能会喜欢粗.鲁一点的调调。

江修暮把他们之前的几次都按时间列表排序,分别分析了时间、地点、场景,还有人物心情...以及事后的“及时反馈”。

综合考虑,他发现最失败的,当属她打哈欠的那次。反馈是“没吃饱饭”,或许是因为他太温柔了...那是他最温柔的一次,简直是捧在手心里都怕掂坏了。

而反馈相对好的,是在沙发上,他本来完全没那个意思,她撩起裙子就来。

旁边还有一只鹦鹉歪着脑袋看他俩。司黎叫一声,鹦鹉就跟着喊一声“破烂儿”...一人一鸟把他夹在中间,莫名其妙的,江修暮被他俩的配合臊得脸红耳朵热。几次想换地方都被她摁回去。

那次,司黎摸着他耳朵反馈,“它就一只鸟,你羞什么?”

“不过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然后,男人的脸就更红了。

江修暮干脆往后一靠,眼睛一闭,放弃了,任由她磋磨吧。

自古以来,哪个书生斗得过狐狸精啊?最后不都是沦陷的命。早点晚点有区别吗?

没有。

他那时自我安慰,她没几天就又要回国了,玩疯点就疯点吧。

可等司黎一走,江修暮发现这屋里,真是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以她目前的事业上升速度,聚少离多会是常事,往后他可能会比她还忙。

如果这点寂寞都熬不住,谈何长久。

所以她不在的日子里,江修暮该做什么做什么,两人偶尔发发短信和照片,互知音信就好。

直到某天下课,他在图书馆门口被一位女生拦住。

女孩一头栗色长发,说她叫Charlotte,是加拿大人,和他选过同一门课,曾在一个学习小组。她有关注过他的社交软件,他发表的论文她也都读过,觉得见解犀利又独特。

铺垫一番后,女孩热烈直白、大胆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她喜欢他这张与众不同的东方面孔,也很爱他沉稳不张扬的性格。如果毕业后他们还在一起,她很乐意陪他去中国看看。

善解人意又诚意十足的表白。

比起司黎的那句“就想找个男人亲一下”不知道真诚了多少倍。

可江修暮发现,只要提到“love”,提到“爱”这个字眼,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的,全是司黎的脸。

她生闷气噘嘴、发火骂他,还有在他怀里粉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喊他的名字...思念的雨没征兆地倾盆淋下。

原来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天,他是如此、如此地想念她。

痴痴地想了她一会儿,女孩还以为他在考虑,反应过来后,江修暮郑重地跟她说“抱歉”。

“Sorry,Ihaveagirlfriend.NowI...misshersomuch.”说完,他连进图书馆的心思都没了。

沿着马路回家,风吹树叶的细微响声传到耳里都震耳欲聋。江修暮想起毛姆在《面纱》中的那句话:【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当然,这句话不是用来形容她的。

司黎她才不愚蠢。他的阿黎聪明伶俐、勤奋上进、善良又热心肠。她漂亮美丽却一点都不肤浅,只是...她对他的爱太浅薄了。

她不在意他学什么,也不问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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