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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按照人设,他装得很真。声音拘谨,小心,带着怯意。

“裴先生,我的面试通过了么?”

而现在,宁惟远与过去的自己几乎同时开口,声线低沉,诡谲。

“最后一件事——”

“陪我过生日的那个晚上,你其实根本就没叫陈恪的名字。”

这一刻,裴祝安终于明白,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主导者,攥着主动权,从指缝中露出些许温情。

可事实上,是宁惟远主动变成裴祝安心里那个人的模样,躺在刀口上,求裴祝安来救他、怜他、爱他。

然后,再用这副皮囊,一口口,把裴祝安的心咬碎,吞下去。

第42章 焚心

宁惟远抱着人上楼的途中,硬生生吃了三拳外加两个巴掌。

在他的刻意引导下,尽管粘了抑制贴,裴祝安的信息素仍被不自觉勾出几缕,混合着压制性的苦艾气息,一呼一吸,尽是湿热。

宁惟远只觉得怀中人像个香炉,檀香袅袅升腾,他忍不住俯首,将额头贴近对方。

踢开卧室门,看着焕然一新的装饰,宁惟远笑了。

“这是把我碰过的家具全换了?”

裴祝安胸膛距离起伏,反手拽住宁惟远的衣领。空气中的苦艾陡然浓烈,压制之下,alpha的手腕蓦地一松,失了力。

闷哼一声,两人毫无防备地跌在地板上。

高等级的信息素天生拥有绝对的掌控权,裴祝安几乎失声,阴郁地瞪着宁惟远,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殊不知,这副模样,只会让宁惟远心底恶意愈烧愈旺。

他没起身,反而欺身而下,扼着脖颈,逼得裴祝安别过脸,鼻尖快要抵上地面。

“换了家具又怎么样?”他低声道:“这块地板,可是浸过我的血——擦不掉的,你闻闻看。”

高等级alpha的血液,比世间最名贵的香水还要浓烈,难以拭去。

一个是众星捧月,一个是天之骄子,此刻却像两条落水的野兽,在满地狼藉中撕扯纠缠。

衣物散落,气味交缠。咫尺之间,早已方寸大乱。

裴祝安薄唇微动,宁惟远凑近,还未听清,耳畔却骤然传来锥心的痛。钳着下巴逼人松口,右耳已经鲜血淋漓。

裴祝安侧过头,蓦然吐出一口血沫。

宁惟远先是吃痛,继而缓缓松手,竟然低低笑了,带着些许颤抖。

“真好。见到你之前,我还在想,该怎么和项目组那帮人解释。”

工作正在紧要关头,他却走得急,几乎是不辞而别。

但大家都清楚个中缘由。

“多亏了裴总,再回去,谁还看不出我们是一对。”

“未必。”裴祝安冷声打断:“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和一个alpha作配。”

“再怎么不配,裴总咬住我腺体的时候,不也是挺爽的么?”

裴祝安思绪陡然清明,眼底闪过一瞬冷光。

他咬牙:“去见医生之前.......你就已经是alpha了?”

宁惟远捧住他的脸,掌心几乎拢成个心形,低低笑着贴过去,一下又一下地吻裴祝安,连胸膛都在震颤。

“比那要早——从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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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惟远叹息,“现在想,我真庆幸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为了隐瞒,我已经吃了太久的药,后几次检查的时候,真的快压不住了。”

“但你一次都没关心过我的体检报告。否则,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看出端倪的。”

裴祝安声音发颤:“你从不是omega。”

宁惟远用鼻尖蹭蹭他,补全后半句猜想:“也从没做过手术。”

什么发情期,什么生理性筑巢,以及对他毫无保留的依赖与渴求——全都是演的。

望着宁惟远脸上笑意,裴祝安如坠冰窟,此时此刻,他甚至想自嘲,是自己从前瞎了眼。

情绪翻涌到前所未有的临界点,裴祝安心神激荡,喉间甚至泛起鲜血的腥甜,“如果不是我看了疗养院的监控——”

宁惟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接近残忍。

“我有自信,让你一辈子都不知情。”

他叹息,“裴祝安,无论我过去对你说了多少谎,我承认,走到今天这步,是我计划中最坏的结果。”

裴祝安目眦欲裂,“你他妈的还做了计划?”

宁惟远将他揽入怀中顺气,温柔地亲吻耳廓。

“这么激动做什么——计划?当然,你可是裴祝安。”

他语气低缓,像哄,又像在蛊惑:“你最在乎的就是凌山,而我最在乎的,是你。不论代价是什么,半年之内,我一定会帮你让凌山彻底东山再起。”

“然后,一年也好,十年也罢,我总能让你看清,我和陈恪不一样,我比他更好,他做不到的,我能做到;他抓不住的人,我死都不会放手。”

苦艾像荆棘绞住檀木,逼得裴祝安喉间发紧。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宁惟远的声线蓦然变低:“陈恪那个傻子,当初那么追你,到死都没如愿。老婆跑了,命也丢了。反正一样是被你恨——”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

裴祝安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抛入床褥之间。

宁惟远抓着脚腕,长腿顶开他的膝盖,口吻森然:“我更宁愿,你在我的怀里说这句话。”

他从来不是什么可怜虫,他是施害者,操控犯,偏执狂。

他实在是个惯犯。

急切的吻落在耳畔,裴祝安死死咬住牙,别过脸,声音透着恨意。

“宁惟远,你真他妈犯贱。”

宁惟远却像是没听见,声音带着热气,含混地喷在耳畔:“原本.......你已经舍不得让我出国了,对不对?”

“对不起,我本想慢慢来的,让你可怜我,同情我,再爱上我。”

宁惟远慢慢起身,不顾挣扎,抽出皮带绑住裴祝安的手腕。紧接着,慢条斯理解开领带,清俊的面孔还在流血,指尖却兴奋得微微发抖。

“可惜,我没耐心了。”

他垂眸看人,笑意冷淡:“之前之前和陈恪做过么?你们俩谁在上面?”

话音未落,他已经缓慢地,一件件地将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扔到裴祝安身上,像是调情,又像施刑,落在裴祝安眼中,与羞辱无异。

裴祝按挣扎着,“滚!”

宁惟远俯身逼近,捏住下巴,逼那双灰色瞳孔正视自己。

“上次我说在这里筑巢,是骗你的。”

那晚,榻上放着裴祝安的衣物,干净整洁,不染风尘。

而这次,鼻尖却尽是苦艾香气,辛涩,像是青草与松脂的混合,竟与记忆中陈恪的信息素——蓬草,在此刻诡异重合。

宁惟远的身上只剩一条长裤,皮肤白皙,肌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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