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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他才多大?你想要我拿出什么态度?”
“宁惟远才二十岁出头,还是个学生,将来发生什么,遇见谁,没人能保证。如果我选择现在和他结婚,拴着他,拘着他,那才是真的耽误。”
话音落下,气氛一时陷入缄默,几个当事人神色各异,秦沛书眼观鼻鼻观心,神色讷讷,大气不敢出。
今天在座的如果不是裴母和宁惟远,恐怕还真会被alpha的这番话哄过去。
听着冠冕堂皇,道德感十足,似乎真是个温柔的年上恋人,连退路都一并替人考虑了。
但众人却都心照不宣地想起了当年——
裴祝安顶着压力要和陈恪结婚的时候,比现在的宁惟远大不了多少。
二十岁出头,的确还年轻,前路漫漫,谁能保证现在遇见的就是真爱,安定二字,像是天方夜谭。
当时的裴祝安却把婚戒送给陈恪,向他承诺,我非你不可。
今昔对比,alpha的勇气却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提起婚姻,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退再退,避之不及。
裴母微微叹息,反观宁惟远,神色沉郁,指尖轻微颤抖,心跳不自觉加快,等待裴祝安的下一句话。
“您不该擅作主张,”裴祝安鲜少有这么大动肝火的时刻,灰眸噙着怒意,望向对面:“没事先征求意见,您怎么就知道宁惟远想——”
除却那双眼睛,裴祝安几乎与母亲一模一样,当然,也包括脾气。
裴母怒道:“‘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小宁买房子是为了什么,玩么?当然是为了你裴祝安!”
裴祝安哑火半晌,看向宁惟远。
“......什么房子?”
宁惟远顿了顿,拿出个合同递给他。
秦沛书前段时间刚买了处房产,对A市楼盘了如指掌,他眼尖瞥见上面的字,瞬间惊了,“房王?”
宁惟远淡淡颔首。
omega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宁惟远身上梭巡许久,忍不住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小子原来这么有实力?”
裴祝安只是表面平静,其实受到的冲击自然也不浅,他接过来,简单翻了两页,心底已经生起惊涛骇浪。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宁惟远回答:“就前段时间。”
“哪来的钱?”
“有点小买卖。”
“这算什么?”裴祝安有些咬牙切齿。
“究竟算什么,由你决定,”宁惟远很平静,声音轻柔:“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这个地方。”
裴祝安匆忙往后翻了几页,白纸黑字,短短几行,却几乎看得他目眦欲裂。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
后半句,太过惊世骇俗,裴祝安甚至没能当众说出口。
毫不夸张,这处房产,离陈恪的墓园几乎只有一步之遥。
宁惟远冷淡抬眼,定定盯着alpha,倏尔粲然一笑,唇红齿白。
你不喜欢吗。
他用口型问裴祝安。
从裴母的角度,她欣赏宁惟远的理由其实很好理解。
长得漂亮,性格好,年少有为, 先是人工腺体,后来又主动出面,帮祝安和盛雪善后。
换了其他人,就算是有这样的心思,也未必能使出这样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他爱极了裴祝安,死心塌地,哪怕替身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裴母实在不舍得看这个孩子的真心一次次落空。
她加重劝说口吻:“祝安,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像小宁这样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了。”
裴祝安呼吸不稳,他环视在座几人,继而,视线落在宁惟远身上,眼底红血丝清晰。
“你这是在逼婚?”
“不是逼婚,”宁惟远挑眉,坦然道:“是我恨嫁。”
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就连秦沛书都暗暗想,他哥不开口给个名分,今晚无论如何,都没法收场了。
数道视线望过来,众目睽睽下,alpha将手中文件扔回桌面,很轻一声响,却像盖棺定论。
“我心里有人。”
毫无铺叙,裴祝安复又开口,声音平淡,没有起伏的波纹,落在地面,激不起半分回响。
“不是宁惟远。”
第58章 亢奋
宁惟远一定会发疯。
在方才那番话脱口而出后,裴祝安就已经预料到了事件的走向。他不后悔。
但令他惊愕的是,几乎瞬间,宁惟远就起了反应。
不止兴奋,简直是亢奋。
裴祝安就坐在他身边,一片死寂的空气中,alpha却渐渐感受到,宁惟远周身体温升高,像火炉。
裴母似乎颇为尴尬地安慰了几句,但宁惟远却已经浑然不觉——
餐桌下,他死死抓着裴祝安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揉进掌心。心底那团恶念烧得旺盛,烧得宁惟远口渴不止,快要干涸。
他端起酒杯,仰脸一饮而尽。
“伯母,有点私事,我和祝安先离开了。”
今晚过后,秦沛书越看他哥越觉得像甘蔗,两头甜,越嚼越渣,偏偏宁惟远爱吃,上瘾一般,哪怕就这么被当面打脸,也没半点恼色。
但他不知道,对宁惟远,遑论恼色,云开雾散还差不多。
告白来得突然,宁惟远甚至有些眼前发昏,再耽误几刻,他真怕自己装不下去。
裴祝安亲口承认,心里有人。
不是他。
是他。
一直被攀扯着跌跌撞撞走到车前,裴祝安仍旧满头雾水。他上下打量着气血亢奋的宁惟远,心底惊疑不已——
绿帽癖又发作了?
秦沛书和裴母还来得及走远,宁惟远已经迫不及待地关上车门,欺身将人压在身下。
方才的酒喝得又急又凶,此刻他吐息灼热,呼吸愈发急促,沉沉望着裴祝安,眼底欲海滔天。
裴祝安从未见过这么失控的宁惟远,竟然有些害怕。
车能容纳两个成年alpha已是极限,稍一缠斗,车身立刻陷入微弱的摇晃,周围人来人来,相当明显。
裴祝安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的爱好,他咬牙,推开宁惟远。
“别在这儿发疯!”
车窗渐渐升起薄雾一层。
宁惟远眼底却是清明一片,他阴恻恻地盯着裴祝安看了半晌,忽然开口。
“你说我疯?”
“裴祝安,我连你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宁惟远贴近alpha耳畔,字字带刺:“当初为了陈恪的墓园,没少得罪人吧——”
“他们嫌晦气,避之不及,求你迁走,偏偏不见松口。”
“你说,这是好地方,让陈恪来世顺遂。”宁惟远声音轻柔,神色尽是痴迷,“一个死人,你那么爱他。”
皮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