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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扯下,丢开时撞到方向盘,发出清脆响声。
与此同时,宁惟远的吻凶狠落下,像是恨不得将人拆吞入腹。
亲密数次,裴祝安从未任由摆布。以往,面对alpha的抗拒,宁惟远或多或少会露出落寞神色,唯独今天——
他是笑着的。
好像alpha的反抗也成了一种情趣。
裴祝安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宁惟远瞬间底气大涨,仿佛得到首肯,有恃无恐。
错乱的呼吸中,宁惟远同裴祝安耳鬓厮磨,嗓音低哑:“你心里那个人是谁?”
“和你宁惟远没关系。”
宁惟远笑着应,“嗯,和宁惟远没关系就对了。”
他咬了下裴祝按的耳尖,得意地逼问:“我只问你——那人是不是陈恪?”
裴祝安莫名想起陈安闵那句不无恨意的话。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看青年神色,却并不尽然。
宁惟远紧紧盯着裴祝安的嘴唇,目光灼灼,像台蓄满硬币的推币机,只等陈恪这个名字落下——
两个字便能勾出他全部情绪,心花怒放,震耳欲聋。
宁惟远只手抵住车窗,将裴祝安困于四溢的苦艾之中。
他开口,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信息素的热度,刺得alpha腺体发疼。
“前些日子,你私下采了我的指纹,想进行比对。只可惜,陈恪亡故多年,户籍注销,信息尽数删除。”
“死无对证,但你对我的怀疑是真的,对么,裴祝安?”
原来宁惟远什么都知道。
裴祝安心脏猛地悬停,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紧咬牙关,闭上眼,竭力不让自己泄出声音。
半晌,似是自嘲,他低低道:“你不是陈恪。”
“陈恪不会这样对待我。”
当头棒喝,宁惟远怔怔望着裴祝安,心底说不出是涩是甜,他重重地吻上去,逼对方直视自己。
“陈恪当然不会那么对你,不是舍不得,而是,他没这个机会。”
夜色中,宁惟远的笑声很轻,很沉,混合着苦艾,擦过裴祝安的耳畔,并未触碰,却烫得人耳根发软,心口发紧。
“但我会替他实现。”
裴祝安竭力躲开作乱的手,咬牙:“你是变态。”
“嗯,没错。”
裴祝安猛然挣动,腕骨发出闷响,下一秒,信息素压制,却被更深地压入座椅之中。
“看着我,裴祝安。”
宁惟远低头咬上他的唇,犬齿锋利,碾磨刺入,直至血珠渗出,殷红自唇间晕开,湿润、腥甜。
额头被抵住,宁惟远嗓音暗哑,仿若不容抗拒。
“从今往后,只有我,才是你的唯一选择。”
第59章 同居(上)
上次那场家庭聚会弄得不欢而散,明明被当众下了面子的人是宁惟远,但其他几人的尴尬程度却只多不少。
裴母气得和儿子冷战,心里却又放心不下,接连几天暗示秦沛书去联系裴祝安,打探情况。
可惜秦沛书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起初,omega的嘘寒问暖还在正常范畴内,问公司事务,问他哥身体,问和嫂子的感情状况,渐渐的,却不正经起来。
前一天,他正和裴祝安在手机上闲聊,忽然没头没脑地发了句——
“大学生活好吗?”
另一头,alpha剑眉微蹙。这孩子,撒什么癔症呢。
裴祝安面无表情地回复:“我怎么会知道。”
半天,秦沛书慢悠悠发来另外一句话。
“大学生,活好吗?”
于是裴祝安知道,自己的弟弟实在热心,出于关怀,他让人在通讯录的黑名单里凉快了三天。
其他人如何,裴祝安无从得知。
单论宁惟远,硬件条件独树一帜,甚至到了让人自惭形秽的地步。
难怪S级alpha那么重欲。
裴祝安一直不松口,宁惟远倒也不舍得把人逼得那么紧,只求同居,位置与陈恪的墓园几乎只有一窗之隔。
搬到同一个屋檐下的当日,宁惟远笑吟吟把人压在窗前。
时下已经接近深秋,盛夏时苍郁的林色渐渐转为金黄,乔木气息微苦,被秋风一送,像蓬草,也像苦艾。
裴祝安别过脸。
面前却探过一截苍白手腕,宁惟远越过裴祝安,将窗户开得更大,扶着下巴,强迫他望向远处。
“只要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心上人的墓地,多近,我多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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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祝安的长睫颤得厉害,宁惟远心想,老婆千好万好,只一点不好——
爱找替身。
但他乐得顺水推舟,让裴祝安把代餐吃个够。
宁惟远凑得愈发近,声调低沉,鼻息灼热,最后几句几乎是吻着耳朵说的。
“你说,如果陈恪看见我们的模样,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
裴祝安不答话,却不知道撩动了宁惟远的哪根神经,他倏然发难,扼住手腕,猝然将人压在了墙上。
那扇窗户离两人不过一掌之隔,微凉的风掠过被汗水濡湿的鬓角,令人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情动还是悸动。
裴祝安咬紧牙关,厉声将他推开——“别碰我!”
宁惟远压根没有躲的意思,对他而言,这些小打小闹,不过助兴。
他淡淡地扫了眼裴祝安不忿的面颊,alpha表情冷寂、麻木,近乎漠然,唯有眼下泛起潮红,显示出他不合时宜的激动。
“不许抵抗。”
宁惟远干脆用胸膛抵住裴祝安,他似乎对面对面的姿势情有独钟,笑了下,捏住alpha的下巴,声调懒洋洋。
“否则,我就在这儿折腾你。”
裴祝安的耳根瞬间红了。
“手握紧点。”宁惟远并不作践人,但存心吓唬人,故意上手作示范,逼得裴祝安呼吸急促了不止半分。
“别害怕,我会抱住你的。”
声线擦过耳畔,轻柔,动作却势不可挡。
直到彻底被禁锢在胸膛与墙壁间,裴祝安这才意识到,宁惟远方才不过使了三成力。
“你的呼吸那么重,陈恪会听到吗?”
自裴祝安那日失控后,宁惟远最爱伏在他耳边,日日逼问。
陈恪,又是陈恪。
预期中的吻终于落下,裴祝安隐忍地闭上眼,心底希望,尽快捱过此刻。
alpha的血液中天生流动着躁动因子,就算是情投意合的恋人,朝夕相处,也难免有摩擦。
肢体冲突是一方面,更多是,难以克制的征服欲与控制欲。
在前者上,宁惟远给裴祝安留足了面子。
前段时间的风波似乎警醒了他,自那以后,宁惟远再没在裴祝安身上留下过信息素,哪怕是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