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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抽上了。
间接接吻后,宁惟远还要得寸进尺,顺势趴在他怀中——近一米九的成年alpha,倒下时甚至让裴祝安发出一声闷哼。
宁惟远搂着他的脖子,懒洋洋地撒娇。
“我不想动手,你帮我举着烟。”
裴祝安垂眸觑着他,冷声回应:“我倒是有点想动手了。”
宁惟远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侧脸轮廓明显消瘦,衬得鼻梁愈发高挺,唇线锋利,微乱的发丝遮住眉眼。
裴祝安伸手替他掠起碎发,却意外发现宁惟远正盯着空气发呆。
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时,他的眼珠微微动了动,视线飘了过去。
神情莫名像小狗,带着几分忐忑。
裴祝安心思微动,竟然没忍住伸手揉了下他的头。
两人这样温情的时刻实在少之又少,即便在信息素操纵下,也很少在彼此面前流露出这样一面。
裴祝安注意到那抹诧异的目光,轻笑一声,没有多说,又给人渡了口烟。
“体贴吧?”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宁惟远打了个寒颤,却也笑了,他环住裴祝安的腰,手臂收紧,低声说:“说实话么.......心里毛毛的......唔,总感觉头上悬着一把刀,要掉不掉的。”
裴祝安也微微笑了笑,随即自然而然想起离开前,两人曾达成的约定。
“明天把合约签了吧,之前商量过的。”
苦艾与檀香的交错的气息中,宁惟远沉默地点头。打火机再次响起,他深深吸了口烟。
裴祝安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抽得格外凶,与其说是在用尼古丁平息躁意,不如说,心事重重。
裴祝安指尖在他的眉心点了下,低声问:“怎么,有烦心事?”
宁惟远不动声色地别过脸,眼窝深邃,睫毛不安地颤动。
裴祝安懒得绕弯子,干脆追问:“真有烦心事?到底怎么了?”
宁惟远迟疑一下,握住他的手,十指慢慢交扣,大拇指轻柔摩挲裴祝安的腕骨,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思索着如何开口。
放松的气氛中,两人的神经却都有些紧绷。半晌,宁惟远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最近挑了一批保镖,明天送到你身边。”
话音未落,他又低声补充:“不许拒绝。”
裴祝安心中一震,从宁惟远的神色里嗅出异常,“除非你告诉我原因。”
宁惟远轻叹一声,两人默契太深,谎言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
“令成涛出狱了。”
第88章 借势
凌山集团对百川的注资,如预料般在圈内掀起轩然大波。
对于陈家上下而言,裴祝安的出现无异于一场及时雨。
摇摇欲坠的集团瞬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那些日积月累的裂痕与龃龉,也在一夜之间被悄然抹平——
新世代,已经降临。
尽管百川内部仍有部分人员对这份“援助”心存疑虑——就像近日晨会上,法务长频频摇头叹息,至今他仍旧认为,这位新总裁的决定几乎等于引狼入室。
当然,持赞同态度的还是大多数,新闻发布会上,宁惟远望着裴祝安时,眼底的崇拜与倾慕几乎难以掩饰。
采访结束时,裴祝安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秦沛书。
omega的声音带着笑意。
“怎么,打算和宁惟远开始认真了?”
裴祝安漫不经心,“问这个做什么?”
“别否认了,刚才的发布会我都看了——一点不开玩笑,他看你的眼神,简直能拉出丝来。”
裴祝安轻哂,“你啊,从来没个正形。”
“不过我真的好羡慕你们.....”
“羡慕?”
“你知道外界怎么评价你们俩的合作吗?‘双A合璧,强强联手’——哎,要是我也能帮到周崇昌就好了。”
听到后半句时,裴祝安呼吸一滞,原本心不在焉的神色出现片刻怔然。
强强联手么。
他下意识望向远处,宁惟远西装革履,正低声与人交谈,对方似乎恭维了什么,青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眉目清俊,意气风发。
裴祝安并未忘记宁惟远那天提起的名字——令成涛。
无论对于自己还是陈恪,这个名字都绝对算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
当年濒临崩塌的凌山集团,不止与陈恪的操纵有关,实际上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
就是这个名为令成涛的beta。
他入职凌山集团的年份很巧——就在裴父将那项改变裴家命运的技术,带入凌山集团的次年。
更巧合的是,令成涛与裴父竟是同级校友。或许出于同窗情谊,裴父最初点头将他招了进来,还照拂过几次。可惜资质平庸,很快便被抛到脑后。
未曾想,就是这么一个看似老实木讷,几乎让人忽视的男人,竟在与陈恪素未谋面的情况下,硬生生将凌山从内部掏空。
裴祝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几日媒体争相刊登的刺眼标题。
——凌山凌山,坐吃山空。
裴祝安听闻噩耗时,不过二十岁出头。回国途中又恰逢航空管制,几经周折,才终于见到被羁押来的令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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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裴祝安已近乎心力交瘁。
几天不休不眠,他眼角通红,神情憔悴,却全然顾不上,只恨不得抓住那人的领子,目眦欲裂地质问。
“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出卖公司机密?!”
一窗之隔,裴祝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木讷苍白的男人抬起头,唇角冷冷一勾,带出几分讽刺。
与令成涛是同学的,并不只有裴父一人。
还有——徐含珠。
当年的徐含珠,是远近闻名的系花。貌美又优秀,追慕者无数,令成涛也在其中。
只是他实在懦弱——同系同班,数次寒来暑往,他却连一句问候的勇气都没有。
四年时间转瞬即逝,临近毕业,令成涛一直在默默留心徐含珠的去向,没想到再听到的,却是她意外中毒的消息。
令成涛自始至终都不信这是一场意外,只是,他低估了其中的复杂,也低估了自己将为此付出的代价。
几乎是一生。
在认定罪魁祸首后,令成涛设想过无数种复仇的方式。
最极端的时候,他甚至想过以命抵命——冲进凌山集团的顶层,与裴父同归于尽。
但一腔热血终究冷却,他明白,这种做法不过让自己解脱,对徐含珠却毫无意义。
在某种意义上,凌山集团的蒸蒸日上,裴父的天才般的成功人生,全都建立在那项被夺走的技术之上。
令成涛想,他并非要毁灭什么,他只是想物归原主,把徐含珠被窃取的命运,还给她。
他等了很久。
终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