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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降临。

凌山集团的商业机密,被令成涛悄然出卖给竞争对手。

在陈恪的推波助澜下,风雨飘摇的凌山再无喘息余地,如巨人般轰然坍塌。

事成后,令成涛带着这个消息去见过徐含珠。

在那个时候,她清醒的时刻已经寥寥无几,青春不再,在令成涛蹲下身,试着向她解释一切时,也只是呆滞地抬起眼,用那双失神的眸子望着对方。

徐含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漫长而孤寂的病程之外,还有一个人为自己付出过全部。

甚至受损的神经也让她难以理解面前这个陌生而狼狈的中年男人,在护工耳语的提醒下,徐含珠满眼茫然。

——他是我曾经的同学,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呢。

大概连令成涛自己都未曾想到,年少时那点微不足道的企慕,竟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

最终审判时,令成涛因泄露商业机密被定罪,刑期七年。

也许当事人不愿承认,但他在裴祝安心底留下的创伤,丝毫不比陈恪浅。

令成涛愈是对徐含珠情深意重,意志坚定,愈是衬得自己与陈恪之间的感情有多荒谬可笑。

或许在将来,裴祝安会渐渐将这一切归因于自己的天真与愚蠢——竟曾把恋人间轻飘飘的承诺,与血缘亲情的羁绊相提并论。

但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个认知对他而言无异于死胡同。

父亲懦弱,不堪舆论压力,跳楼自杀;母亲一辈子没离开过象牙塔,只会手足无措;外公病重,家里人甚至不敢让他得知消息。

公司内外交困,内部满目疮痍,外部虎视眈眈,恨不得凌山顷刻倒下,群起而攻之。

裴祝安却只觉得茫然,以至于都不知道该恨谁。

父亲?是他利欲熏心,可他早已化作一滩千夫所指的血泥,甚至没来得及入殓。令成涛?可当年徐含珠被篡改的人生,又有谁来替她承担?

还是陈恪?抑或——自己?

昼夜颠倒,裴祝安数不清多少次,只要闭上眼睛,都会想起在亲手把人送进监狱时,令成涛那副狰狞扭曲的面容,以及与恶毒的快意。

他说,活该裴家被背叛。

今年是令成涛坐牢的第七年。年中时,他已经出狱。

但在听闻这个消息的瞬间,裴祝安想,七年时间,自己又何尝不曾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裴祝安给在相关部门工作的朋友打去电话,听闻来意后,对方答应会帮他调查这个人名。

几日后,朋友发来消息时,口吻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劝你最好小心这个令成涛。这些年在监狱,他的性格变了很多,而且出狱后,身边人都说,他极端得厉害。”

“明白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朋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

“祝安,还有件事……最近你更要小心——令成涛沾上了赌瘾,欠了一大笔债。”

第89章 联络

接连几日风平浪静,裴祝安在暗中旁敲侧击,渐渐摸清了令成涛的现状。

这个男人如今早已嗜赌成性,能变卖的家产几乎被挥霍殆尽,父母与昔日朋友也都与他断了往来。

一句话来说,他已经彻底成了个亡命之徒。

短短半年间,男人的债务如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本该被债主追得无处可逃,但最近却有些反常——催债方忽然偃旗息鼓,异常安静。

费了些功夫继续追查后,裴祝安才得知,前些日子,令成涛似乎与对方达成了某种合作。

双方守口如瓶,唯一传出的风声是——令成涛承诺,要带他们挣大钱。

几乎在听见消息的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便悄然浮上裴祝安的心头。他宁愿这是自己多心,却又无法全然置之不理。

为了不让母亲担忧,裴祝安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将人送去国外疗养。

除了裴母之外,如今最令他担心的便是裴盛雪。

好在前些日子,裴祝安大动肝火,严厉训斥了女孩一顿,重新把人送回学校。起初他并不放心,三番五次叮嘱对方每天给自己汇报行踪,裴盛雪乖乖照做了一段日子,alpha也稍稍放心下来。

傍晚,走出公司时,裴祝安的手机骤然响起,陌生号码闪烁在屏幕上,莫名让他心脏发沉。

裴祝安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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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

对面传来一声粗重的男声,回音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阴冷。

“裴祝安么?”

alpha沉声:“是我。你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话筒中传来细碎的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拽过粗糙的地面。紧接着,棍棒敲击地面的闷响骤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寂静。

“你要干什么?!”裴祝安厉声喝问。

没人回答。只是从杂乱的动静里,他听得出绝对不止一人。半分钟后,有人压低声音,带着威胁意味:“来,和裴总说句话,让他听听你是谁。”

一股冷意顺着脊背直窜上头顶,裴祝安屏住呼吸,死死攥紧手机。

然后,话筒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哥.......”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声。

刹那间,裴祝安只觉眼前发黑,喉咙里挤出撕裂般的怒吼:“裴盛雪!”

心脏砰砰狂跳,裴祝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抢走电话的绑匪低声道:“把电话还给她——我要确定,是不是我妹妹。”

话筒里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呵斥:“说快点,别想着拖延时间!”

电话被贴近女孩耳侧。

裴祝安迅速问了几个只有家人才知道的细节,女孩一一作答。

几乎排除了假冒或录音的可能——但这也等于间接印证,他心底最坏的预感已成现实。

血液几乎凉透,alpha深吸一口气,声音却仍止不住颤抖。

“盛雪,你不是在国外么,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那头传来哭到哽咽的声音。

“哥,我好后悔,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偷偷跑了回来,我应该听你的......”

裴祝安听着她的声音,几乎肝肠寸断,眼圈也忍不住红了。此时此刻,他也在后悔自己的疏忽与平日里对妹妹的过分骄纵,但现在责怪也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尽快思考对策,把人救出来。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没、没有。”

裴祝安追问:“他们有几个人?”

没等回复,电话又被粗暴夺走,绑匪不耐烦道:“行了,说得够多了,现在能确定是你妹妹了吧?”

裴祝安压下心头的怒火,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要多少钱?”

绑匪报了个不小的数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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