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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力道揉搓酸疼的肌肉。
她缩了下脚,以为他想一路强吻,想让她尽情享受。
问题是马上到家庭聚餐时间了。
但嘉树没脱掉手套,以及她的丝袜——如果这是暗示,这些是必要的。
疑惑渐渐平复,她意识到嘉树真的在给她按摩。
他的触碰大多轻柔,让她情不自禁放松,斜倚在沙发。这不需要很长时间,她享受他的手。
“嘉禾。你一直很幸运,比任何人都幸运。”嘉树有些讽刺地说。按揉力道仍旧温柔。“你没闻过血腥混杂的消毒水,绿皮火车的煤灰味,饭菜隔夜的馊味,你吃的永远是最新鲜昂贵的食材,衣服鞋子只穿一次,脚下永不沾灰,你愿意为了所谓的爱放弃后者选择前者吗?”
邢嘉禾不假思索,“当然不。”
嘉树抬头,“那么,我能放弃吗?”
细框眼镜下那双深邃的红眼睛,像一片除了她就容不下他人的红海。
邢嘉禾沉吟片刻,笑意明朗了,“可我一直都有,是我吃亏,你得补偿我。”
“当然。”嘉树半跪在地,几乎臣服姿态,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势在必得与狂妄,一缕银白发丝垂下搭在眼尾,“我将帮你拿回所有属于你的东西。”
邢嘉禾嘴角上扬,调皮地用脚背挑起他苍白冷峻下颌,“跟我摆谱呢,弟弟。”
那双暗红眼睛流露意味深长和含蓄的侵略性,嘉树攥住她的脚腕,大拇指和食指从高跟鞋的绑带滑进,按住脚踝,慢慢画圈,似狎弄,更似挑逗。
脚踝有个昨日留下的的噬咬红痕,事发地点在他的右肩。
邢嘉禾吞咽口水,“再不出发,会迟到。”
“阿姐,你总是言行不一。”他轻叹,“但我真正给你时,又哭哭啼啼说不要,让我滚出去。”
她红着脸,“下流。”
“拜你所赐。”嘉树解开高跟鞋的搭扣,将平底鞋不容置喙地套上她的脚,用探究学术般的正经严肃语调说:“阿姐,你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如果下次把三个地方灌满能喂饱你吗?”
邢嘉禾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他也不避,捉住,为她换上左脚的平底鞋,利落起身。
“等等。”她勾勾手指。
嘉树眯起眼,明显不太喜欢这种手势,还是稍稍俯身迁就。她扯着他领口的十字架项链往下拽,唇迎上去。
他愣了下,微阖着密长的白睫,安静温吞地和她唇齿交融。
十秒后,嘉树突然犯病,呼吸急促粗沉,仿佛裹挟热烈火焰,绵延她唇间。
实际上,邢嘉树身体各处已经焚烧。
他无法控制,把她按倒在沙发,用结实臂膀困住她,吮破她的舌尖,以此汲取血液、唾液、凉意,什么都好,他感觉自己快渴死了。
“要......唔,要迟到了!”她含混抗议。
嘉树猛地推开邢嘉禾,捂住口鼻,浑身发抖,但眼神中的渴望仿佛能吞噬她。
这一幕似曾相识,和五年前他抗拒她的血一样。
“发、发什么病?”舌头疼,邢嘉禾口齿不清。
嘉树转身,语气古怪,“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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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餐厅包了场,邢氏和隆巴多的人都在,他们正在讨论资产配置,股票、房地产、债券、利差领,投资组合,如何有效使用权力,新的锻炼方式,如何给重要人物留下深刻印象,永远保持警惕......
邢嘉禾和邢嘉树到达时,三人组和母亲同时看向他们,眼神不明含义,尤其母亲,周身气场明显变化。
整个餐桌气氛顿时怪异,文森佐的笑声化解尴尬,“嘉禾,D跟你留了位置,你坐到他旁边吧。”
鲁杰罗旁边只有一个位置,没嘉树的位置。邢嘉禾抬头看了眼神色沉郁的嘉树,默默坐到鲁杰罗旁边,嘉树则坐到了对面。
扬声器里传出雪莉儿乐队的歌声,音响系统加上餐厅高高的天花板,声音震耳欲聋,点菜时得提高声音。
她点开胃菜酸橘汁腌鱼配金鱼子酱,嘉树点了和她一样的,母亲瞥来一眼。
她点青番茄酱腌三文鱼馅饼,鲁杰罗凑过来说他也要一份,嘉树厚重睫毛下的目光倏地锐利,她不得不回头看高脚香槟杯。
鲁杰罗今天穿的比平日帅,一件范思哲新款套头衫,和他的西装很搭,她多看了两眼,对面的嘉树放下酒杯脱掉西装外套,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嘉禾,你不是喜欢吃奶制品吗?”鲁杰罗又靠了过来,“这里的酸奶酱鹿肉,山羊奶酪刺身不错,试试吧。”
鲁杰罗热情过头,邢嘉禾不知道嘉树昨天怎么解释的,有点不对劲。
直到阿米尔叔叔提出,今天人都在场,她和鲁杰罗岁数不小了,是时候商量下联姻事宜。
这时,叔公皱鼻说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离餐车最近,管家心领神会,拿枪查看餐车,“下面有个行李箱。”
当行李箱被拎出,所有人脸色遽变,鲜血从滑轮滴落在大理石地板,而行李箱打开后,餐厅爆发尖叫与愤怒拍桌声。
邢嘉禾胃部一阵抽搐,差点当场呕吐。
行李箱里塞了一个血淋淋、四肢弯折的女人——母亲给她的女管家,吴莎。
【作者有话说】
晕倒小夫妻。
解释下剧情,后面还是甜,什么时候标题变了,什么时候强制爱。嘉树的性格必关人,别看他现在很吓人了,但他现在还是正常状态,没失控。
抱歉,前天锁文改文心态有点崩,晚到了。
红包补偿。
晚安小宝们。
第27章 恶囊石沟
吴莎的死,不是件惊天动地的事,至少对于邢氏和隆巴多而言不是。它更像一种示威、挑衅,或警告。
道上其他家族知晓将成为笑话,因此必须秘密处理,息事宁人。
文森佐和下属说了两句话,下属带来一个穿破旧Polo衫的男人,文森佐慈爱地拍他肩膀,轻声说了句话:“沉默是金。”
之后警局探长探员赶到现场给男人戴上镣铐并带走吴莎。
当地板光洁如新,文森佐宣布午餐继续,无人反对。
黑白两道叱诧风云家族的冷酷之处,他们在意的是谋杀背后动机,而不是死者。
邢嘉树抬起高脚杯,玻璃口上方的眼睛,不动声色梭巡,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
马克满手指不停躁动,双眼像烫伤一样乱翻,强装镇定,邢疏桐和他表现几乎一样,但多了种情绪,怀疑。她时不时看向文森佐。
文森佐和邢疏桐对视的交汇点,无声火花四溅,这导致疑心妻子出轨的马克露出狐疑表情,文森佐挑眉,扭头无声质疑好兄弟阿米尔。
教唆邢嘉禾将两把金密钥平分作为铺垫,他们早已失去信任。
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