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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杰罗也不是吃素的男人,他在西西里也有个绰号,爆头。

“搞得像你就有未婚妻一样,起码我还是候选人。”他抄着兜,扬起眉,“你想做什么?拉洛,报复嘉禾过去对你的冷落,等她恢复记忆觉得自己被羞辱?”

金发青年很执着,朝邢嘉禾走去,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尴尬,因为他们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

“没人想羞辱她,”邢嘉树云淡风轻地说:“你很清楚,她完全恢复记忆,任何都无法影响、批评她。”

“当然,我当然知道。”鲁杰罗叹了口气,“因为嘉禾觉得你一文不值。所以你试图惩罚她,但这并不能改善她对你的看法。你深深明白这一点,不是吗?”

“D,你想刺激我。”邢嘉树声音冰冷,“太低级了……”他突然闭上嘴,因为视野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没能把话说完。

邢嘉禾在尴尬的场面,装作漫不经心地调整裙子或者头发。

金发青年努力保持严肃,他确实很努力,扭过头不看她,咬的唇越来越紧,但无济于事,他的嘴角不停地上扬。

她注意到了,故作庄重地假装咳嗽几次,两人开始聊天,貌似是认识的人,可能是同专业的校友,没聊几句笑起来,肆意、失控、毫无逻辑。

连邢璟深和邢淼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这一幕仿佛陷阱,将邢嘉树牢牢抓住。

她的笑声俘获了他,囚禁了他,他眼里的景象转化成线条乱飞,耳膜嗡嗡作响,身体也随之颤抖。

欢乐的炸弹在几码之外的男人身上留下弹片,他看着他们的欢乐,血液在血管中疯狂沸腾。

邢嘉树突然横握绅士伞,每当悔过者变成执行官,那伞就不是权杖的作用了。鲁杰罗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拉回来,“干什么?我都没上去揍人,你在我父亲拳脚下的忍耐力呢?你强大的理智呢?”

忍耐力?理智?强者的庇护所,需要它时对他避之不及。邢嘉树胸膛剧烈起伏,竭力克制即将爆发的病状,冷静地说:“我只是准备做件正常的事,我的阿姐被来源不明的男人骚扰,我去阻止。”

“你想在餐厅揍人?这主意太棒了!拉洛!”鲁杰罗热情点头,松开胳膊,“听我说,我们接下来的分工——你上去把人敲的头破血流时,我就跟文森佐认错,再回公寓收拾行李回西西里。因为干完这场仗,我们就会被文森佐划到他最鄙夷的一类人,为女人失控。”

邢嘉树紧握蛇头伞柄,忍住不马上杀了鲁杰罗。

今天他已经看到太多类似的画面,心脏狂跳不已。

必须冷静,他必须冷静。

邢嘉树再次腾出一只手

握住十字架。

该死的。邢嘉禾昨天不是才和他做过?她双腿像婴儿一样缠住他的时候,她忘了?难道这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她不是只看得上自己的脸吗?她为什么总喜欢招蜂引蝶?

这淫蛇,让他在鲁杰罗这个没脑子的人面前丢脸。

“拉洛,听着。”和邢嘉树交情在他回乾元前,鲁杰罗了解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你就不是个正常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莫名其妙的病怎么来的。”

邢嘉树低觑着他,手指戳开鲁杰罗胸口,“你别像个小姑娘,我们不是闺中密友。”

鲁杰罗感觉被戳得有淤青,“你他妈手指藏了铁块?”

“我下次会记得藏。”邢嘉树说:“你记住,我帮你拿到某部分权力,是因为你掌权,我可以更好做生意,赚钱。但我们从来不在同一条船上,再冒犯,我会让你的船撞冰山。”

鲁杰罗打了个寒颤,梗着脖子低声咆哮:“那嘉禾也不会嫁给你!”

这蠢货胡说什么?

“我从没想过要她嫁给我。”邢嘉树冷冷地说:“建议你找家心理咨询室,治疗你无可救药的癔症。”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这么肯定。或许我根本不该这么说,但既然是你这混蛋,我就必须说。”鲁杰罗坏笑,“我不太会用中文形容嘉禾过去对你的态度。‘彻底拒绝’,‘坚决反对’,你觉得哪个更适合?”

邢嘉树没回话,注视远处的邢嘉禾,金发青年正对她低声说话,她则羞涩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如同珍珠点缀粉红唇间。

他的大脑陷入眩晕的幻觉,仿佛四周的一切正在倒塌,要将他活埋。

邢嘉树表情古怪。和早上亲吻邢嘉禾一样。

“我感觉嘉禾现在已经和真正的她很接近了。”鲁杰罗顺他的目光张望,“现在,趁她彻底恢复记忆前,停止你不要脸的行为,跪倒在她脚下,请求她的原谅。这是你唯一能挽回的事。”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RuggeroDiLombardo。”邢嘉树叫鲁杰罗全名,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仿佛与理智持续不断的斗争耗尽了力气,但并不影响语言的攻击性和刻薄,“这是我们的事,你一个外姓人没资格插足。别自欺欺人,嘉禾如果喜欢你,早和你在一起了。”

“你永远也不看到我所见过的她,她滚烫的脸颊比晚霞还红,眼睛比你见过的每一时刻更明亮,尽管它们湿漉漉,但当我吻她时,那些湿咸的液体有甜味。”

说着说着邢嘉树眉宇间的褶皱慢慢舒展,“最后,当我吻她微微张开的双唇,她会回应我的吻,享受我的吻,你一辈子看不到她脸上出现那种狂喜的放纵和愉悦。”

鲁杰罗脸色在意料中逐渐铁青,邢嘉树微笑,轻柔地拍他的肩,“好孩子,收拾行李回西西里吧。”

.

邢嘉禾告别同专业校友约翰,母亲说博尔特那黑医来了纽约,让她明日做个脑CT,再进行心理治疗。

下午还有课,邢嘉禾让冯季联系各大报社媒体,将她的要求发过去。这可是独家头版,对方情绪高涨。

而此时此刻,周围虎视眈眈的人都看在眼里。

下午三点刚上完课,前往神学课路上,冯季带给她一条口信,所有权重高的报社媒体全部拒绝。只有《每日纪事报》的副总编辑愿意详谈。他是约翰的父亲,他明确表示希望她和他的儿子不仅仅停留在闲聊的朋友。

“我能先问下登报道的问题吗?是需要很多的费用吗?”

“不。”副编显然很难招架对话,声音有种深切痛苦,“很抱歉,我不能细说。因为总编下达了命令,但......你知道我们一直和政府脱不开关系,我们收到一张匿名的纸条,明白吗?”

邢嘉禾把自己的鄙夷一吐为快,“我也能让你们办不好报纸。”

“抱歉。”他叹了口气,“即便我告诉你的助理可以详谈,但最终结果绝不是你想要的,只能给你不显眼的位置。”

挂掉电话,邢嘉禾想大声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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