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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屑,一字一句,“被咬死了。”

冯季眼眶一红,哽咽道:“对不起。我会赎罪,如果我的命能……”

“别高看自己了。”邢嘉树说:“在他眼里,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而你赎罪的方式只有一个,好好守在阿姐身边,像过去一样,永远只对她一个人忠诚。”

冯季重重点头,随即想到自己的目的,说:“可嘉禾小姐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我怕她心里郁结憋出毛病,”话音一顿,冯季想起彭慧和那五个疯子的死,抬头看向邢嘉树,他陷在阴影里,向上升腾的烟雾犹如薄纱盖在□□鼻梁。

尽管无意识,但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对邢嘉树都不公平。

邢嘉树极轻地笑了声,“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恶心。”

在这世界,他只想要一个人的怜悯。

喉咙发痛,每次呼吸像在喷火,他从书房出来径直走进衣帽间。

邢嘉禾被叫过去时,有所预感邢嘉树又要发疯。果然,他又穿上了女装,她任由他为她打扮,换上和他一样的裙子。

他钻到裙子里,又在她面前虔诚祷告,双膝跪倒,头磕在地上。

他祈祷她作为他的主,必须存在,“原谅我的漠然不觉,原谅我曾背叛、说谎、作恶而未受惩罚。”

“嘉树……”

邢嘉树抬头,邢嘉禾抚上他的脸,他侧脸吻她掌心,“你会如经书记载的那样慈悲、仁爱、宽宏。”

银白发色让俯视他的脸看起来清冷,他仰望着,“我会每天祷告,在斋月期间将会素食,斋月结束也会继续素食,我将会熟背你说的每个字,将会践行你所有要求。”

邢嘉禾冷笑,“你不会。”

“我会。”他重复,“我会。”

她抓着他的头发,体内、肺腑翻涌着呼吸,浑身大汗地喘息着,耳边听到对方心脏怦怦跳的声音。

“如果我说爱你,能放了我吗?”

血红的眼睛逼视她,“你先说。”

“我爱你。”

复杂的表情在邢嘉树脸上一闪而过,他忽然大笑,“主真伟大。”

邢嘉禾气得发疯,本想扇他,可那张脸下不去手,她使劲踢他。

肋骨、喉咙统统剧痛难忍,邢嘉树不停笑着,笑得越痛快,她就越起劲踢他,打他,抓他。

“你就是耍我!我这样很好笑是不是?”邢嘉禾怒不可遏。

邢嘉树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她坐在他胸膛,脸被缕缕晃动的头发围绕,离他的脸只有几寸。她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另外一只手举起拳头,再次击打他胸膛。

他笑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凄然问:“好受一些了吗?”

邢嘉禾恶狠狠地盯着他,“去死!”

他坐起来和她面对面,把她的长发缠在自己脖子上,眼皮被热意熏得泛粉,轻飘飘地说:“我要死的阿姐,人都是要死的,如果可以,我选择被你勒死。”

邢嘉禾拿他没办法,从那间房出来后,她怀疑他不止是变态的S,内心还有点抖M。

邢嘉树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人,反过来把头发一圈圈缠在她颈上,她喉咙发出咕噜咕噜声,可爱极了,他伸出舌舔她的脸,连声音都濡湿了,“那我勒死你,好不好?”

邢嘉禾感觉自己要被逼成家暴的渣女了,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去,紧绷的指尖欢畅地舒展了。

她揍他从不收敛,邢嘉树脸上留下鲜明红印,他缓过一阵目眩,顶了下发麻的腮颊,凶猛扑上去,边抽她屁股,边撕咬。

……

事后躺在地板,华丽裙子和头发蚕茧般将两人裹住。邢嘉禾眼睫黏连一起,认为自己应该控诉些什么,自从开发后邢嘉树这死变态喜欢边弄边摸肠壁,那实在非人待遇,她眼皮昏沉疲懒地打架,想到往年生日父母朋友都在身边,心中酸涩,无声流泪,“嘉树,我们快二十二岁了,你究竟想把我困到什么时候?”

邢嘉树紧紧拥住她,指尖梳过汗湿的发,摸到耳后到软肉,他埋进她怀里,鼻尖蹭过她的锁骨,那还留着刚刚咬下的牙印,“阿姐,从十岁开始,每年过生日你都离我很远,只有今年在我身边。” W?a?n?g?阯?f?a?b?u?页??????ü???ě?n?Ⅱ?0?Ⅱ????﹒??????

邢嘉禾太受欢迎,每年生日亲朋好友围聚身边,父母注意力也在她身上,对比精心准备给她的礼物,送给嘉树的礼物十分敷衍,他从未对被冷落的处境有过怨言。

失忆后的五年,她在纽约,他在意大利,每年生日父母选择的都是她。

“你那五年生日怎么过的?”邢嘉禾问。

“不过,没空,我不喜欢生日。”邢嘉树淡淡地说。

她嘟囔着,“难怪你从不送我生日礼物。”

“送你礼物的人太多,你拆都拆不完,送你你也不会珍惜。”

他总是一针见血到讨人厌。

邢嘉禾冷哼,走向展柜,用缎带束起汗湿的银白长发,衣裙背后开到腰间,优美脊线一串吻痕烙印般清晰。

“所以干脆不送,省钱省事,你今年也没准备对吧。”

邢嘉树盯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正和五官逐渐分离,事物看起来、听起来都不一样了,变得缓慢,虚假。

再不抑制,不止吸血鬼症发作,用来理解世界的整套认知体系将彻底分崩离析,交错的线条失去颜色。

他知道症状恶化的理由。

“准备了,但不想送。”

邢嘉禾回头,恹恹瞥他一眼,“你以为我很想要?”

邢嘉树慵懒地靠着玻璃柜,壁灯的光晕在发间流淌,眼神浓情,像株白色苍兰。

她扭头不看他,下一刻背后响起脚步,被拥入微汗热意汹涌的胸膛,“阿姐,还有三天,别急,我们明天出门逛逛西西里。”

.

7月17日,他们穿着便服坐直升机出山,先去了巴勒莫附近的蒙德罗,穿过奎里纳勒宫的回廊,保镖和管家们距离几米开外守着,邢嘉树戴着黑手套的手指掠过石壁精美雕刻,“阿姐,这些是诺曼人从阿拉伯人那学的,后来加入了拜占庭的镶嵌工艺。”

他今天穿着老钱风的休闲装,银框眼镜,冷帽下的银白头发长而蓬乱,耳边冒出一缕缕细密的发束。看起来贵气时髦,又有点禁欲的书生气。

听着讲解,邢嘉禾习惯性举起手机,镜头不由自主对焦邢嘉树。

他稍稍扬唇,笑容短暂如同云隙阳光,她偏头,欲盖弥彰地问:“所以我血液里也流淌着他们的基因?”

“也许,隆巴多祖上还有皇室后裔。”

“先生,女士,需要吗?”旁边走来一个小贩,口音很重,他指着推车,“这些柠檬来自我家的树,纯天然,富含维生素,哦,DeconV,怎么是您,还记得我这老头吗?”

小贩皮肤粗黑,牙特别白,笑起来阳光质朴。邢嘉树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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