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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占地二十来亩,院落八处,更多的地方造景种树。亭台楼阁水榭花园,哪怕被雪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依旧赏心悦目。
光花园府里就有六七处,大花园依湖而建,湖边雪白一片,泰山石掩藏在雪下,寒风吹过,卷起湖面的碎雪,景致也好。
若泛舟湖面,便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其他院子也各有各的好,能在京城住这么大的宅子,还有个比这小一些的,定远伯府也算数得上名号,小有家底了。
定远伯府在城北,宅子又比原来的大,林秋然估计这处若卖,肯定得大几千甚至上万两。
林秋然要好好经营,希望汤圆长大后,家底颇丰,他什么都不发愁。
汤圆现在是什么都不愁的,刚搬过来,现在去玩了,有丫鬟小厮跟着,林秋然也放心。
清点东西,她又去金鼎楼看看,装潢了数日,大致样子已经有了,年前肯定能装完的。不过林秋然打算年后开业,等装完再收拾打扫,把厨具碗筷什么的都置办全了。
林秋然在里面看了看,看完后从后门出去,绕了两圈才回府。
一回去,汤圆就扑了过来,他在外玩了许久,额头出了汗,脸上都有热气,跟着火了似的,“娘,这可好玩儿了。我还去湖里溜冰,这个湖比原来的大。就是好热呀,我感觉我能喷火了。”
汤圆很喜欢溜冰,以前只有一个冰车,如今已经有三个。还有冰马,上身是木马形状,蹄子钉了铁片,这是萧寻给做的,还配了冰刀,自己就能在冰上划,不用人拉着。
林秋然摸了把他脑袋,一头汗,她道:“热也不许摘帽子脱衣服,不早了,去喊你爹过来吃饭。”
萧寻在书房待了一上午,午饭有汤圆陪着,吃得慢吃得也多。
汤圆和孙氏是不知家里这些事的,再加上今天搬家,祖孙俩很是欢喜。
孙氏胃口好,吃完一碗又添了半碗饭,桌上红烧肉吃了三块,酸菜鱼吃了不少,人多吃饭会香些,汤圆还伸着短手给在座的夹菜,“娘、祖母、爹,你们吃贝壳肉。”
这是梅菜扣肉。
汤圆每天最大的事就是监督萧寻吃饭药涂药,再观察他的伤势。
早上看一遍,中午看一遍,晚上还得看一遍。吃饭的时候,他看萧寻的手,“爹,你冻疮好多了。到时候让大夫看,若大夫说你养得好,那也有我的功劳。”
萧寻笑了笑,一上午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汤圆还占大功劳。”
汤圆嘿嘿一笑,“那是自然,爹你多吃些。”
萧寻吃到八分饱后放下筷子,吃过饭后,他又去了书房,林秋然给送了双皮奶,乏的时候吃了也舒心解乏。
萧寻一直寻找证据,可却没打算就这样交上去,赵庭岳打了败仗延误军机是真,或许不用他出手。
就这样一连过了数日,直到十五萧寻入朝,这事儿还是没有眉目。
傍晚萧寻下朝,林秋然先给他递了碗热鸽子汤,等他喝了几口,才问:“怎么样?”
萧寻道:“朝中有不少人保荐,说赵庭岳年迈,能提刀上战场已是不易,谁都会打败仗,若因此定罪,恐寒了功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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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风起
赵庭岳的确年迈, 他年近五十,若无这些事,再有两年该告老还乡了。不过他告老, 后代却在朝为官。赵庭岳为官多年, 后代也身居要职。
萧寻对林秋然道:“都说近年来朝中无可以领兵的将领, 赵庭岳才不得不提刀披甲, 再上战场。有人说若因几场败仗被定罪,纯属无妄之灾。”
林秋然心道, 本来是有的,为何没有他自己不清楚吗。
萧寻道:“而且此人不好对付。”
今日是萧寻第一次上朝, 皇上高坐龙椅, 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两侧。临近年关,加上打了胜仗,朝中无大事, 本该收尾, 但是朝中有不少大臣弹劾赵庭岳。
大理寺寺卿赵进山,还有工部尚书等人。
赵庭岳认罪倒是快,当即跪在地上,“臣决策失误, 导致三场大战惨败, 差点让大越将士死伤惨重,臣有罪认罚。”
赵庭岳跪在地上,宽阔的脊背低伏, 可他话音刚落下,便有不少人为之求情。
有文臣也有武将,刑部侍郎站了出来,举起笏板道:“皇上, 大越和外族数十年小战不断,大战只这两年,臣以为赵将军年迈,这些年驻守西北守护越朝安危功不可没,西北苦寒,他伤重在身,如今打了败仗,赵将军心里也不好受。若因此责罚,恐寒了将士们的心呐。”
赵庭岳的副将徐将军也站了出来,“皇上,打胜仗功在大越,功在将士,不能打了败仗就是赵将军的过错吧。萧寻虽不是赵家军,可此番跟着赵将军去了西北,濡目染之下才有所作为,这其中并非没有赵将军的功劳。”
又有人站了出来,“有胜仗就有败仗,谁能保证一辈子不打败仗呢,若是肆意妄为兵行险招,酿成了大错惩治责罚也应当,可赵将军并没有,若是责罚,未免不近人情了。皇上刚犒赏三军,这又要责罚主帅,这未免……”
蒋尚书哼了一声,本来是他起的头,这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他反倒成了小人,“打了胜仗有嘉奖,封侯封爵,赏赐金银财宝,甚至大越的兵马都得安他赵家的姓,怎么,打了败仗就是年迈伤重,要念及功劳苦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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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初功劳就已念过一遍,怎么,还要念第二遍?这功劳是什么东西呀,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没有用竭的时候?”
蒋尚书是文官,嘴皮子利索,“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都能功过相抵,当初便不会有沈将军满门抄斩之事,也不会有那么多犯了过错的官员被革职受罚。时过境迁,律法不变,若开了这个先河,日后朝中人有样学样,又该如何论处?”
蒋尚书看向赵庭岳副将,“徐将军这话也可笑,萧将军是萧家村人,据我所知,三年前曾有死讯传回萧家村,这其中是否有隐情本官暂且还没查到。怎么,立了功就成赵庭岳他自己人了?”
“皇上,近二十年来,朝中无能独当一面的武将,大多武将都是赵将军的副将、下属,资质平平。两年前几场败仗,逐州险些失守,这还不算酿成大祸?”
赵进山也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蒋大人言之有理,赵将军的确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可功过不能相抵……”
赵进山尚未说完,赵庭岳副将徐将军就跪地磕头,“皇上,不管如何惩处,可否让赵将军先起来,赵将军在西北多年,腰上腿上都有旧伤,天一冷就疼痛难耐,如今天寒地冻,久跪伤身啊皇上!”
蒋尚书差点忍不住翻个白眼,赵进山抿了抿唇,最后叹了口气。
皇上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