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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乏了,今日先散了吧。”

皇上高坐龙椅,无人敢直视天颜,萧寻听皇上的声音,只觉得有股莫名的寒意。

萧寻回想起来,只觉得心累,他和林秋然道:“这么多人为之求情,圣上不能不理会。”

林秋然想,皇上就是被架在火上烤,如果惩罚,会寒了老臣的心,不仅仅是赵庭岳,还有别的大臣。可若不惩罚,赵庭岳屡遭弹劾,并非空穴来风。

朝堂上唇枪舌剑,并不好熬。甚至而言,萧寻的战功,也能给安在赵庭岳的头上。往前,不知有多少人如此,大越二十年来无武将崭露头角,到底是无人可用还是被他压下去,谁也不知。

林秋然道:“赵将军驻守西北多年,很得民心。”

而且他今日说认错就认错,跪在地上许久,一句为自己开脱的话都不肯多言。如果再跪下去,晕倒在金銮殿上,传出去,只会说皇上寒了功臣的心。

林秋然不由道:“可是当初沈家不也是因此罪名定罪,为何如今就不一样了。”

萧寻道,“有朝臣说当初死伤众多,是沈将军之过,他不死不以平民愤,两年前打了几场败仗,应州险些失守,朝臣说我立了功,守住应州,没酿成大错也有赵将军擅用人的功劳。”

现在大理寺虽然查沈家的案子,时隔太久一直没什么进展。

萧寻低下头,他立了功,在这些人眼中也有赵庭岳的功劳。可若非当初事态紧急,赵庭岳根本不会让他出头。

赵庭岳怎么走到如今他自己知道,怎么可能再犯沈将军明面上犯过的错。他年迈,手下部将武功兵法都在他之下,盘根错节互相包庇。

今日为他求情的将士有数十人。

林秋然沉思片刻道:“能不能从赵将军身边之人入手,会不会容易一些。”

否则就算向萧寻把自己找到的证据递上去,那些人也会说,赵将军年迈,偶有不察,或许还有人自愿出来为他顶罪。

萧寻独木难支,或许没能撼动赵庭岳,还落得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名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不说如今赵庭岳只是被弹劾,都未进大理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定罪。

而且林秋然虽然觉得这些证据应该交给大理寺,却不能现在就交。

萧寻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有理,我再想想办法。”

林秋然安慰劝解道:“他如今是赵国公,又是大将军,皇上都有顾虑,你刚入朝,根基尚浅,慢慢来就是,别自己上火。”

萧寻嗯了一声,“我知道。”

话虽如此,萧寻还是难以避免上了火。

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忙于正事,林秋然就照着药膳方子给煲汤,期间去了趟医馆复诊,老大夫说他身子好了些,不过郁结于心。

这又开了些去火的方子,原来的药也得继续吃着。

林秋然偶尔叹气,家里的事却不能耽搁,这几日见了几个庄户,问问这边都种什么。其余时间深居简出,也不出门赴宴。外面有人送帖子来,安阳侯府也送了,但林秋然也没赴约。

下旬又下了场雪,腊月二十五,萧大石从余安过来了。

林秋然一直算着日子,让小厮去城门处等着,一连去了几日,终于把人接到了。萧大石是下午到的,林明把镖局和车夫打点好,这就坐着府里的马车回府。

萧大石没来过京城,看哪儿都觉得新奇,到了定远伯府,他眼睛瞪得老大,连汤圆都不顾得抱,看了半响,他结巴道:“这是新家?”

孙氏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是圣上赏的。”

萧大石左看看右看看,“是挺好,可真大呀……萧寻呢?不是说回来了吗?”

林秋然道:“夫君还未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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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萧寻下职晚,到家更晚,林秋然对萧大石道:“爹,你先回寿安堂歇歇,然后等夫君回来,我们带着汤圆过去吃饭。”

两人住在寿安堂,又是长辈,自然不能让他们移步正院,肯定是他们去寿安堂。

萧大石不太理解,遂问孙氏,“咋还有寿安堂?这是咋回事?”

孙氏挺直腰杆,说道:“如今院子多,咱们就分开住着,咱俩一个院子,汤圆一个院子,秋然和萧寻住一个。”

孙氏道:“院子里有丫鬟伺候,平日自己想干点啥就干点啥,也自在一些。”

她起得早也不会被吵到林秋然,不然这么大院子,还挤在一块儿住,闲得慌。

孙氏说完又对林秋然道:“成了,我带你爹先回去歇会儿,这几日萧寻回家晚,咱们等会儿他,你爹饿了先吃点别的东西。”

林秋然点点头,萧大石刚回来,舟车劳顿,她没问他老家的事。嘱咐丫鬟让大厨房做些汤面送去,给萧大石垫垫肚子,其他事等明天再说。

林秋然低头,看见汤圆眼巴巴地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汤圆道:“祖父都没听见我说话。”

林秋然道:“人多,你个子小,这样好了,你现在去陪你祖父祖母待会儿。”

汤圆使劲儿点了下头,搬来数月,汤圆很是想念萧大石。追上去围着萧大石大腿打转,只不过萧大石忙着看府里,他觉得这也太大了,这都走了多久了,余安家中可没这么大。

而且这么大地方,都种树,建亭子了。

孙氏拉了把萧大石,萧大石回过神,“咋了?”

孙氏:“汤圆跟你说了好几声话了,你就光看院子,院子啥时候看不成。”

萧大石不好意思道:“这不新鲜吗?”

他把汤圆抱起来,嘿嘿傻笑,三人回了寿安堂,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林秋然则回正院等着萧寻,也不知今儿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有些不安,不时往院子月洞门处张望。

天色慢慢暗下来,到了往日萧寻下职的时辰,林秋然问丫鬟,“伯爷可回来了?”

丫鬟摇摇头,“夫人,前头并无动静,婢子再去看看。”

林秋然轻轻点了下头,昨日萧寻同她说这几日圣上要封朱笔,今日下职应该比往常早一些,怎么这般晚了还不回来。

林秋然让丫鬟给去大厨房传个话,先把菜做好送去,让萧大石先吃。她是从余安来过京城的,知道路上难过,吃也都是吃干粮。

何况他们来的时候是秋日,天气还算舒适,但萧大石来天已经冷得不成样子了。

路上马车难以抵御寒风,反正是一家人,一顿饭而已不必非等着萧寻,以后日子还长,一起吃的时间多得是。

萧大石饿了,饭送过来后眼睛一亮,没执着要等萧寻。

也不早了,汤圆也跟他们一块吃的。

饭桌上萧大石忍不住道:“萧寻咋这么忙?这不都要过年了吗。”

孙氏道:“朝廷的事我也不懂,我哪知道。以前就是个六品小官,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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