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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像模像样的经营起来了。
定喘散定价低,陈货以后被冷落了许久。沈樱又打定主意生意上的事情不沾陈家的名头,也因此连“陈家二少爷的喘症就是她的定喘散治好的”这样的话也没往外说。
后来有几家实在没法子的穷人家过来买了这药,只抱着试试的心思,竟真见了效,定喘散才在小范围内有了些名声。
她也不着急,比起一举成名,她更希望稳扎稳打。
陈锦时每日下学回家都会经过她的药铺。
他不常进来,尤其是今天,他还生着她的气。
虽说把文具套子弄坏一开始是他的错,但他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难道不值得她哪怕夸一句吗?
想到这儿,他没进去找她,往门后头躲了,偷偷往里看。
沈樱在整理货架上的药品,金陵潮湿闷热,药物和食物都容易馊败,她蹙眉检查,稍觉不对便果断丢掉。做药行,口碑最是要紧。
陈锦时看她蹙着眉头,眉眼清婉,一会儿一声轻叹,随即果断一丢。
他偷偷看了她好久,斜眼瞥着她,心底不住地叨叨。
“败家娘们儿,丢丢丢,就知道丢丢丢。”
沈樱丢完一包发潮的草药,又转身去搬墙角的药缸,里头堆着前些日子新收回来的陈皮,打算趁着日头好拿出去晒晒。
她袖口挽起一截,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
陈锦时嘴里仍没闲着:“笨手笨脚,那缸子沉得很,就不知道叫个伙计来?看等会儿把你摔一下就知道了!”
可惜沈樱不会如他的意,她力气很大,稳稳地托起药缸,又稳稳地落下,连声“哎哟”的声音都没有。
陈锦时恨恨往门框上抵了抵额头。
直到白掌柜从外面进来瞧见他:
“二少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樱忽然抬头,目光往他身上扫来,陈锦时被吓了一跳,慌忙缩了下头。
“陈锦时,你来了就进来。”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见了他的神情也是清清淡淡的。
她指了指里间:“去那儿坐着,有点心给你吃。”
全程也没正视他一眼,陈锦时目光却随着她动,她老是走来走去的,总在忙,手上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他倚着门框:“我不爱吃点心。”
沈樱总算瞥他一眼:“牛舌饼,你小时候
最喜欢吃的那家,不爱了吗?”
他揣着手道:“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沈樱没答话。
他凑上去:“是你专门给我买的我就吃。”
沈樱回他:“爱吃不吃。”转身继续忙活。
陈锦时往她的椅子上坐了,又拿起她的茶杯,给自己灌了两杯。
“沈……阿姆,你什么时候忙完?”
他险些忘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沈樱回他:“你想回就先回去,不用在这儿等。”
又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没好气地从书箱里掏出功课来,往她的配药桌上摆了。
白掌柜见沈姑娘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也没管他。
便朝沈樱打趣两句:“沈姑娘,这半大的小子最难管教了,对吧,我家也有一个,跟个皮猴儿似的。”
陈锦时把笔杆子往桌上一砸:“白景堂,你给老子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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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沈樱瞥他一眼,拉住白掌柜道:“你别生气,他就是这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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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掌柜笑着应了,表示理解:
“沈姑娘辛苦。”
天黑之前,她领着他回去,陈锦时絮絮叨叨给她讲着今日学堂上发生的事。
沈樱应得不很殷勤,只时不时地“嗯”一声,但都听进去了。
“对了,牛舌饼,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这个问题。
沈樱无奈点头:“是,拿回房吃吧。”
秋去冬来,原本要喜气洋洋准备过年的事情,陈济川却突然病倒了。
沈樱原本在金陵城内替陈锦行见了几家夫人,只要现在定下亲事,过两年等他及冠,正好娶进门。
这天,沈樱端着药碗从陈济川房里出来,将军身体情况不大好,她脸色也不好看。
陈锦行找上了她。
“阿姆,赵家……还是算了。”
沈樱问他:“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还有几家小姐……”
“不是。”
陈锦行打断她。
“我还年轻,又是男子,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小姐却耽误不起,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
陈锦行话说得委婉,沈樱却懂他意思。
谁也不想面对这件事,却又不得不面对。
就连一向爱蹦跶的陈锦时,这些日子都安分了,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读书,说要考个秀才给他爹看。
沈樱也尽量把店里的事情都推给了白掌柜,一心一意侍奉在陈济川床前。
“将军,我新配的药,你试试。”
陈济川道:“都兰,你别忙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沈樱却从没放弃过,一日一日地调整方子,日复一日地给他端上新药。
陈济川心疼她,也珍惜她的苦心,只要是她熬的药,再苦,再古怪的气味,他也会端着喝下。
“这次又是哪儿来的偏方?怎么喝着有股马尿味儿。”陈济川咂了咂嘴问道。
沈樱当真正儿八经给他回答了:“我在一本蒙文古书上看到,马尿能打通经脉,去腐生肌,止脓活血。你真别嫌它,万一有用呢。你放心,我煮沸过的,又细细打磨了药性,重新拟的方子。”
陈济川一碗药刚下肚,听了这话,重重咳了两声。
虽然很想吐出来,看着都兰担忧他的神情,他还是安慰她:“说不清真有用呢,我胃里烧得慌呢。”
过了两日,他与她说:“我这两天好像精神一些了,都兰,还得是你。”
沈樱往他后背塞了个垫子,扶他起来坐会儿。
“精神些了就好,好好把这个年过了,时哥儿就要去考试了。”
陈锦时正用功苦读之时,沈樱敲了门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进他的房间。
陈锦时没抬头,还以为是旺儿,嘱咐了一句:“旺儿你先睡吧,我这儿用不着伺候了。”
却听见那人还是走了过来,他眉头微蹙了一瞬,又展开。
他分得出是谁的脚步。
沈樱往他手边放了一双鞋。
陈锦时一愣:“阿姆。”
拿起鞋细看。正是他之前见的鞋面花样,只是从薄款改成厚款,里头嵌了厚厚的羊绒,尺寸也加大了,显见得是这几日抽空做的。
“阿姆,我还以为你当真不给我做任何东西了。”
沈樱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