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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这个力道合适吗?”
他柔声问着,掌心感受她腰脊的起伏,她的皮肤弹而软,同时保有筋道。
再往下一点,就是她的臀。
而他不能往那处去。
沈樱眯着眼,迷蒙间,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想法。
好像有人的两只手掌,在她的臀上揉。
她怎么会这么想呢?
视线就只是视线,又没有实质的。
“嗯,力道再重一些吧。”
她提出要求,他便更加倾身,以便更好使力。
力道如她所愿地加重,她舒服地闷哼一声。
在陈锦时颅内炸开一道烟花。
她想,时哥儿没问题,他只是给她按揉腰部,没有做任何额外的、过界的事情。
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他是她的乖儿子,仅此而已。
“再往上一些吧。”
他指尖沿着脊骨缓缓上移,隔着布料,那种触觉十分隐晦。
“这里吗?”
“嗯,就是这里。”
“力道合适吗?”
“嗯哼。”
她从鼻腔里发出这样的轻哼。
他盖下长长的眼睫,掩住深长的欲望,动作没有丝毫加重,指骨起伏间,若有人在背后看,便会察觉其中的黏腻。
沈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诱,惑,她只是,好端端的,在那里趴着而已。
这样趴伏的动作,使她的背脊更加蜿蜒的起伏,凹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他的手游,走其间。
如果陈锦时再多做一分越界的动作,她想她能很快察觉,并从这种状态中脱身。
可惜他并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他柔声发问:“肩膀需要按一下吗?阿姆。”
问的时候,他甚至收回了手,俯身在一旁站立。
多么乖巧的,守礼的儿子。
她便点头:“需要。”
他便需要用上两只手了。
他换了一种站姿,离她更近了,两只手掌搭上了她的肩。
她的肩宽而薄,骨骼分明,覆了一层浅软的皮肉。
他开始按捏。
她开始感到舒爽,那是一种,她有一个这样的,好儿子的舒爽。
他的手掌宽而大,带着适宜的温度,用着贴心的力道。
他不会喊累,他一心一意为她服侍。
他缓缓地吸嗅,因为距离的拉近,他得以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
好香的奶味。
有些从漠北来到金陵的人,身上会有股膻味。
陈锦时觉得阿姆身上的气味稍稍不同,像是羊奶被提取走了膻味,独独剩下奶香、肉香。
他只敢轻轻的吸嗅,不敢用力。
若他用力了,她会察觉。
“好了。”
直到她发话,他依依不舍地停手。
沈樱整个脊背已经被按揉得十分松快,她的状态也从疲惫变成了惬意。
她觉得够了。
那么他也不敢再继续。
他退后两步,站在一个界限分明的地方问她:“阿姆,确定够了吗?”
他蜷起指尖,默默回味。
然后祈求她再多给他一点赏。
一只饿疯了的狗,给他一根骨头吸溜着舔了一圈,然后彻底拿走,不让他吃肉,这能行吗?舌头还在外面吊着呢。
狗急了会咬人的呀,阿姆。
沈樱确定已经够了。
她从桌上起来,从趴伏的姿势变成靠在椅背上。
抬眼看他,眼底含着感激的笑意:“时哥儿,多谢你,我舒服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早点收拾笔套书袋,我帮着你一起收拾。”
乡试三场考试共需九日,每次三天,三天都需要待在号房里。
这对陈锦时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沈樱不得不心疼他。
早就忘了先前说的,这几天再也不理他那话。
“我早给你备好干粮了,回去你好生调神静气,睡上一觉,明儿我帮你收拾。”
后天早晨一早,不过寅时,天还黑着,就得送他去考试了。
陈锦时看着她红唇叭叭叭地张合,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
“好了,你歇去吧。”
沈樱摆摆手,打发他走,他才回神。
迈着滞涩的脚步转身。
“哦。”
沈樱蹙眉看他离去,不得不说,她身上舒服多了。
陈锦时今天确实很乖,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也再没有那些超出界限的动作和请求。
就是,她怎么觉得,他精神状况不怎么好呢。
眼看就要上考场了,这次若考不好,便要再等三年。
沈樱叹了声气,站起身,也准备回房歇下。
昨晚一夜睁眼,她需要休息。
她一路走回汀兰园,这里是府上最漂亮的一个园子。
一草一木都是陈济川特意给她新修的。
那时候说起:“小女孩儿都喜欢种月季,我便给你多种上一些,春天开得姹紫嫣红的好看。”
想到这里,沈樱心里难免伤感,要是将军还在该多好。
她真的好想将军。
若是他还在,她便不会为陈锦时这般头疼。
万事总有人商量,商量……陈锦时的坏毛病。
她关上房门,一件件脱下外衣、里衣。
然后,她怔住了,她深深地皱起眉头。
原来她以为很舒爽的那种感觉,是这样的……
是啊,他的手掌又大又有力,他动作温柔又极具掌控力,为她按摩时,难道她不该感到很舒爽吗?
她仰起头,对自己感到深深的怀疑。
难道要她承认,
她为他动了情?
不,这不对。
她光着身子倒在床上。
她大抵只是寂寞了。
怎么会呢?
如果叫陈锦时知道,她为他湿了,他会很得意吧。
她以为坏的那个是他。
原来是她。
陈锦时比她小很多很多岁,并且,他称呼她为“阿姆”。
不道德的那个是她……
她自欺欺人,自以为一切都在界限之中,便坦然享受。
一旦从指责陈锦时变成了指责自己,那么他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被原谅。
第26章
至少沈樱昨晚睡得很好,很安稳。
她想她多少被他安抚到了。
他令她十分舒服。
并且度过了很好的一夜睡眠。
天未亮透,她坐起身,开始筹备陈锦时明日要带去考场的东西。
毛笔备了五支,都是他惯用的兼毫,墨锭要待两块,一块松烟的白
天用,黑得油亮,一块油烟的夜里用,就着烛火写也不发灰。
砚台选的是巴掌大的端石,轻便。
另外还有瓷质的水注,用于研墨时加水。
陈锦时对这些用具向来十分挑剔,沈樱不得不亲自筹备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