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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挺羡慕你们上学的。”

苏籁赶紧给唐昊使眼色。

唐昊一个激灵,适时道:“啊我家里就是大学协会的,没准可以帮到你。”

他当场打电话问了家里有没有什么捷径。

不出意料,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时芙能捐一笔钱给大学,基本上不成问题。

时芙谢过他:“我回去想想。”

病房内,气氛甚好。

奶茶很快送到,VIP病房的服务周到,护士去楼下替他们拿上来,看他们年纪都小,顺便宣传:“今天院里刚进了HPV九价疫苗,你们没打过的话可以登记一下?外面都排不上号的。”

听完科普以后,苏籁想着时芙在国内也没爹没娘的,就拉着她一起去排队。

趁唐昊不在,时芙悄悄问:“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真是瞒不住你,”苏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啦。”

队伍往前挪,正好轮到她们,医师问了几个基本的问题。

“有男朋友吗?”

“有。”

“有性生活吗?”

“没有。”

苏籁回答得自然,接下去就轮到时芙。

“要不我还是不打了吧。”她往后退,表情可怜巴巴的,像是要被抓起来的小动物。

苏籁好说歹说地劝才把她留住,医生问话的语气也和蔼许多:“有男朋友吗?”

“没有……”

“有性生活吗?”

“……没有……”

唐昊和苏籁就像是阳光,让她看懂了是非黑白。

他们,只能是她的秘密。

0050献血的端倪

打完疫苗后,苏籁和时芙按照医嘱在走廊上坐了一会。

苏籁思考许久,最终开口:“时芙,我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你说。”时芙的声线依旧缱绻。

“你……真的没有男朋友?”苏籁八卦。

时芙抿唇摇头:“没有。”

她只能独自消化秘密,就像没有人能帮她分担男人们的情欲一样。

苏籁以为她是实话实说,赶紧引导她:“过年了,你跟你父母也聊聊,你比我自由,我妈还想让我联姻呢,所以我才不敢把跟唐昊的关系公开,免得招来祸端。”

“你妈为什么想让你联姻?”

“不只是我妈,时家的其他亲戚也一样,家族没落,多少得靠这个维护地位,不过圈子统共就这么点大,很难找到合适的。”

“哦,那我给她们推荐两个合适的好了。”

“谁呀?”

时芙波澜不惊地念名字:“陆沅,傅濯。”

如今满城风雨赫赫有名的人物,偏被一个手无寸铁的美人这样平静无聊地念出来,甚至还带着微微的抵触,多少有些反差。

苏籁扑哧一声笑了,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在走廊上回荡,和在时珠面前的木讷谨慎判若两人,是被爱情滋润才会有的模样。

“对不起啊,我最近被唐昊逗得有点神经,”苏籁笑完了还给她道歉,“没想到你跟他们同个公司,居然是貌合神离两条心啊?诶那你跟我说,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我也替你找找。”

“男人不都一个样么,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时芙忧郁地诉着厌世之词,把喝完的饮料扔进垃圾桶。

若非骨子里的病症,她大抵也不会有这样冷媚疏离的神韵。

苏籁明白这道理,但还是乐观地愿意相信爱情:“对啊,能遇上正常的就不错了,我也没对唐昊有太高期望,别给我添堵就行,他还跟我说实话,在拍卖会看到你的时候对你挺有好感,但也不敢来招惹你,回去以后就不想了。”

时芙点点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唐昊是书院学生,善良到愿意向女朋友坦白内心,而学校里漂亮的女孩被称作班花校花,那才是他应该喜欢的对象,就好比苏籁。

她深知自己是妖物祸水,反倒庆幸没有多祸害一个人。

“你们会幸福的。”

聊到这里,走廊上忽然奔过一群声势浩荡的急救人员,随后就通知这层楼立刻封锁,请所有闲杂人等立刻离开。

“那边是抢救室,估计情况紧急吧。”

苏籁来过几趟医院,对这种场面也见怪不怪,一边安慰她一边探头探脑地听了会,结果却大惊失色。

“他们说是枪伤,正好打在心脏上,人也失血过多命悬一线了。”

时芙也看过去。

抢救室门口围了一圈持枪荷弹的保镖,半条走廊都被警示带围住。

苏籁是看热闹,她在看门道。

那群保镖里面,同时站着陆沅的亲信和傅濯的秘书。

“献血的人到了吗?”有护士在高喊。

紧接着,傅濯就在警卫的簇拥下走进旁侧的准备室,似乎也伤得不轻。

时芙看过太多次傅濯的背影,即便只有一瞬也不会认错。

她不禁想起陆沅身上的那些狰狞伤疤,推测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就是陆沅。

那为什么是傅濯来献血?

一种诡异的预感似乎在应验。

0051禽兽的分享

不管时芙怎么想,两个男人都暂且没法找她。

年节过半,陆沅才在抢救下从鬼门关爬回来,躺在病床上,左胸膛缠着纱布,手臂上输着点滴镇定。

“傅濯呢?”他问前来查房的医生。

“傅先生在隔壁病房。”医生揭开纱布,鉴定他的伤情恢复状况。

血窟窿缝了针,依旧是皮开肉绽的恐怖。

陆沅漫不经心地闷哼一声,把输液的滴速调到最大。

年前那日暴雪,傅濯邀他到公司开会,他知道这是数月来大大小小鸿门宴中的某一场而已,就去了。

在听到会议记录员提起咖啡时,那个相视无言的笑,昭示着他们在肖想回味同样的内容。

暗流涌动的危险全靠意会,谁都以为自己很接近了,但谁也没有说出口,都在等待对方的动作,静观其变。

傅濯看他还敢回味,愠怒更盛;

他看傅濯对凌虐调教上瘾,气不打一处来。

会议离场后,势均力敌的游戏彻底迎来爆发。

股市跳水,基金拖垮,黄金价格浮动稀烂。

陆沅知道傅濯没安好心,在沿路让雇佣兵埋伏下手。

傅濯似乎是想在过年以前把他伏法祭祖,不惜以本伤人,当局的精锐全部调来。

打一场也好,省得再尔虞我诈下去。

他们冷静理智惯了,偶尔也易怒。

最后,那片区域彻底戒严,对外宣称是车祸,实际上的杀戒比暴雪还要惨烈,不知最后鹿死谁手。

他挨了颗枪子,傅濯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骨裂,眼睛貌似也被割伤。

陆沅打算去隔壁探望这位同样卧床疗养的大哥,擦拭匕首的时候多听了几句医生的碎嘴话。

“你真是命大,手术中途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血库也告急,调都调不过来,幸好傅濯来给你献血,你才保住一条命。”

陆沅眼里的冷色更加犀利,用匕首划破掌心。

献血淋漓刺目,有他的血,也有傅濯的血。

但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本就是血脉完全相似的敌人。

到了这份上,敌人之间多少也有点惺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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